在张五爷的帮助下林星竹带着金玉茹还了阳,休整了一天后便向洛春风夫妻辞行。
这天洛春风与叶瑶站在门口,洛春风道:“你真要自己去,不等云濯回来?”
林星竹长叹一声:“不了,云哥早就算到有此一劫,妻子离散强求不得,我先将玉茹救过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若是云哥回来你们也叫他不要担心”。
叶瑶问:“你确定不用我们两个跟你一块去?”
“不用了,这银陵城如今更需要人,说句实话你们未来的日子只怕也不会轻松”。
洛春风点头“若是有什么困难给我来信,可千万别自己扛着啊!”
林星竹答应,便用百宝囊装了金玉茹的魂魄,带着大靐离开银陵城直奔西方去寻万花谷……
不表林星竹如何艰难寻找万花谷,再说江云濯。
这小子哪去了?其实吧这小子可遭老罪了。
自打吴晓龙用芭蕉扇扇飞了江云濯,江云濯如同风中落叶一般径直往西北方向而去,途中遇山过山遇水渡水,直直飞了一日一夜,前后不知飞出几万里远。
行至一处山谷,只见白雪皑皑,山舞银蛇松原蜡像。狂风到了那雪谷中间竟然忽的消散了,江云濯没防备吧唧一下掉在下面,好在这谷中积雪很深,未伤身体。
他颤颤巍巍爬起来,奈何身下积雪松软差点坠入雪中。他慌忙趴在那里,想施展术法离开,却发现施展不出来,口中道:“真是怪了,这是什么地方神通怎么一点施展不开”。
他慢慢的从那里滚下去,来到阳坡这里积雪较少,他才起身站立,四处观察只见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什么人烟,空中烟雾朦胧不见太阳行踪。
江云濯心中大惊“这可遭了,如今来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分东南西北如何离开”。又胡乱行了半晌,正来到一处洞口前,见洞前脚印杂从,心中不由开心。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就看那地上脚印横七竖八,大小不一样,显然不是一个人的,尤其一组脚印,足有斗大,不知是什么妖魔雪兽。
这时又起了一阵风,风儿伴着雪片忽的灌了江云濯一嘴,这风往下经过喉管再往下直入肺腑,冰的他狂咳不止,到间深处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还不等他喘息,就觉得这地面开始震动,他抬眼一看只见那前方忽然出现一排白浪,原来是那风引起的雪崩,暴雪铺天盖地奔自己而来。
此时他也顾不得这洞中有什么妖魔了,忙一头钻进里面,这洞也算狭长,江云濯摸索着往里走。约摸百十步,前面有一个石床,床上有一毛毯,看大小应该是雪熊的。
江云濯心中狂跳不止,便在床上打坐。其实自打在林州城开始他就发现自己身体不好,今天心疼明天肝疼后天肺疼,也连续看了几个郎中,一个郎中一个说法一个郎中一个治法,现在他也后悔早知道在银陵城的时候让项樱给看看了。
只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运功调息,发现真气可以凝聚只是各种术法使不出来,又见一旁角落处有囤积的干柴,便取双剑磕碰点燃柴火取暖。
此时他依偎在火旁打坐,想起之前那断玉湖旁的情形,金玉茹自残身体,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不由想起当年在江府婚房时,以及锦玉山的婚房,眼中流出泪来,那姑娘一生凄苦,却不得善终。
又想起金虎大仙所说,一年之内大祸临头,祸及家人不想先从玉茹身上应验,现如今自己困在这雪山中如何去寻万花谷,难不成这去万花谷的事当真落在林星竹身上。
江云濯越想越急,心中担心两个姑娘,想要出去寻找,可那洞外仍然阴风怒号,雪花铺天盖地。
万般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打坐时最需清静,这一下闹得急火攻心,舌冷齿寒又吐出一口血来,惨叫一声口眼一闭倒在那里。
也该江云濯命中有这一劫,困于雪谷身体受苦,只见魂魄离体腾在洞中见自己尸体坐在床上,心中大惊“难不成我死了?”
在这雪原之中,不受天帝管辖,不被人皇制约,亦不受那阎王老子摆弄,可如今死了也没有鬼差来勾,倒是成了孤魂野鬼无始无终,有今生无来世。
正这时就看那身后有人唤他“兄弟,过来坐!”
江云濯转头一看,那火堆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模样与他极其相似,江云濯道:“兄弟,有日子没见了!”
那火堆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焕之,自打在九华城时刘焕之在内景中设计陷害他,被他封印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江云濯道:“如今我已经离开身体,你为何不趁机占了身体?”
刘焕之冷笑道:“那具破身体,从头到脚,心肝脾肺肾,手脚头胸背哪里有一块是好的?”
“那你这次有什么事啊?”
“没事,咱们俩现在都是孤魂野鬼,也做不了什么了,坐这咱们哥俩好好唠唠!”
在那火旁,两只野鬼围坐,如今也不再争斗,心中有事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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