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琴在娘家本就没做过家务,自打嫁入贺家,虽说也不做啥家务,每日里守着小货栈,但贺小江的冷嘲热讽,让她那能受得了这窝囊气,晚上各睡各的,说是夫妻,实际上形同陌路。
好在婆婆贺韦氏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待,只当两个娇生惯养的人,彼此的性格不适应,心想时间长了,要再怀上孩子,俩人的关系不用说也会好起来,平日里总想法的哄着若琴,有啥好吃的也尽着她吃。
由于婆婆贺韦氏的溺爱,日子也就那么将就的混着,可贺小江看见若琴的小脚,就莫名的烦躁起来,他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改变现状,那还有心思守着货栈,就不断地找借口溜出去,跟过去在省城玩的那帮不务正业的人厮混在一起,再一次进赌场耍钱,刚开始的时候,小打小闹的,不论输赢也不觉得啥,渐渐地赌瘾越来越大,他的那点零花钱那够用,自古钻进赌场的,那个不是输得一干二净,直到家破人亡,没多久贺小江就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能填上这窟窿,偷自家货栈的钱,但每次又不敢多拿,贺韦氏见儿子每天出去,总是偷拿货栈的钱,可数额又不大,也没当回事,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而且还瞒着丈夫贺旺财和公公贺大勇,谁知贺小江的窟窿越填越大,被赌场逼得紧了,就打起若琴嫁妆的主意,为了能把若琴的陪嫁过来的钱弄到手,他对若琴的态度不在那么冷漠,甚至主动说些体己话,不知情的若琴还以为他回心转意,她性格再高傲也想着好好过日子,小夫妻俩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婆婆贺韦氏看在眼里,心里自然高兴,就盼着抱孙子,谁知道贺小江趁偷偷配了若琴随身带的钥匙,趁若琴人在货栈,打开箱子偷了她的陪嫁钱,不知情的若琴,依旧还守着货栈。
偷了若琴陪嫁钱的贺小江,更加疯狂起来,整天在赌场厮混赌钱,若琴一个人无聊,打开箱子想换副耳环,结果耳环没取成,却发现箱子陪嫁过来的二十多摞的大洋少了一大半,人当时就懵了,钥匙她一直贴身带着,谁能近了她的身,不用想,只有贺小江一个人,难怪对她好,原来是为了偷陪嫁钱,当即变了脸,找婆婆贺韦氏讨要说法。
贺韦氏可是知道若琴陪嫁钱不少,看着那少了大半的大洋,当时脸就变得煞白,这混小子偷自家货栈的钱也就罢了,必定那是小数,她懒得去管,现在竟然偷了自己媳妇那么多的陪嫁钱,那些钱虽说属于贺家的,但儿子跟儿媳俩人的关系一直僵着,儿媳也就没把陪嫁过来的钱交给她,一直放在自己跟前,她也不问,必定贺家还是有些家底,根本用不上儿媳的陪嫁钱,再说贺家迟早要交给儿媳手里,放在若琴手里也显得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开明,可若琴却认为是自己的钱,现在问贺韦氏要说法,就在贺韦氏为难之际,贺旺财见婆媳俩大清早的在屋里嚷嚷,当下追问原因。
若琴气愤的说:“你儿偷了我的钱。”
贺韦氏低声嘟囔道:“啥是你的,连你人都是我儿的……”
“小江人呢?”贺旺财怒问道。
若琴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贺韦氏只好如实说:“人刚出门,怕是嫌屋里的饭菜不好,去外面吃早点去了。”
贺旺财用手指了指老婆贺韦氏生气地说:“看看,都是你惯的,最近不会又跑去耍钱了吧?”
明知儿子赌钱的贺韦氏低声嘟囔道:“娃还小……”
正说着,贺小江手里提着几根吃剩下的油条摇头晃脑地进了门,看儿子这副德行,贺旺财厉声呵斥道:“本事大的很,学会偷钱了,老实说,把钱拿去干啥去了?”
提着油条的贺小江一个激灵,扭头瞪了眼若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一看就知道儿子又去耍钱,气得贺旺财,抬腿就是一脚把儿子贺小江踢倒在地上,回身拿起门后的顶门杠抡圆了对着儿子的腿砸了下去。
“忘不了吃屎的货,我叫你去赌……”
“妈呀……婆呀……我的腿……”倒在地上的贺小江杀猪般的嚎叫着,疼得伸不直腿,吓得若琴不敢再说钱的事,转身去了货栈。
阴沉着脸的贺旺财扔了顶门杠,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老母亲贺张氏从里屋扑出来护着孙子哭骂道:“你把我老婆子也打死算了,有你这样当大的没,下死手打他。”
贺小江见婆跟妈护着他愈发的大声哭喊着:“婆……呜呜……腿…………我腿……断了……呜呜……疼……”
贺张氏见孙子缩在地上浑身颤抖哭着喊疼,指着贺旺财哭道:“不就是拿了家里的钱,差多少,我老婆子拿命赔你行不行。”
“你知道你孙子在干啥吗,平日里你们惯着他,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若琴的陪嫁钱也敢偷了去耍钱,这个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
“我寻思着娃在家待的烦,出去耍耍也没当回事,谁能想到他闹出这大的烂子来。”
……
从外面茅厕回来的贺大勇弄明白一切后,对老伴怨恨的说:“老糊涂,你不知道自古慈母多败儿,平时说你,你不听,看你惯的好孙子,现在弄出这么大的烂子,你说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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