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骑猪踩碎魔核拼出黑莲图腾后，灵猪王累得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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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把最后一线金红卡在山尖时，林清雪正蹲在溪边搓洗沾满妖兽血的裙角。水波晃碎了她鬓角的汗珠，倒影里忽然多了串晃动的山楂。
"尝尝？用碧磷兽胆汁泡过的，提神醒脑。"苏逸尘叼着竹签蹲在她身侧，糖衣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的荧光。他衣摆还沾着灵猪的鬃毛，袖口破洞里隐约露出结痂的抓痕。
林清雪拍开糖葫芦就要起身，忽然眼前漫开冰雾。她踉跄着扶住岩石，指腹下的青苔瞬间凝出霜花。
"喂喂，碰瓷啊？"苏逸尘伸手要扶，却在触及她腕脉时瞳孔骤缩——少女睫毛结着细碎冰晶，瞳孔深处绽开六棱雪花。
剧痛如冰锥刺入颅骨。林清雪再睁眼时，世界覆上一层幽蓝滤镜。岩石缝隙里蠕动的蛊虫、三日前干涸的血渍、甚至苏逸尘指尖残留的金色妖纹，都成了流动的光带。
"你脖颈……"她盯着他领口处游走的鳞状纹路，声音发颤。那些金纹正顺着血管蔓延，在锁骨处汇成半朵黑莲。
糖葫芦突然怼到唇边，酸涩混着胆汁的苦腥冲进口腔。苏逸尘两指捏着竹签一转，糖球"恰好"挡住她视线："这可是用五毒潭水熬的糖浆，专治老寒腿。"
林清雪被呛出泪花，再凝神时，他颈间只剩一道柴火灰。暮色渐浓，她没看见对方缩在背后的左手正死死掐诀，金纹在掌心灼出焦痕。
"今夜要在鬼哭林露宿。"苏逸尘甩着烧焦的糖丝往前走，靴底碾碎半只蝎子，"劳驾小师妹捡点柴火？要雷击木，年份越久越好。"
林清雪揉着发烫的眼眶踏入树林。腐叶在脚下发出粘腻声响，她没察觉自己走过的路径正凝结薄冰。当第七根枯枝扔进篝火堆时，火焰突然蹿起三尺高，化作一只冰蓝色的凰鸟。
"冰魄玄体啊……"苏逸尘往火里撒了把朱砂，火星爆成漫天金粉。他借着火光打量少女眼尾的冰纹，想起百年前那个同样倔强的身影。那人在诛妖台上化作冰雕时，发梢也凝着这样的霜花。
夜枭啼哭刺破寂静。林清雪抱膝坐在火堆旁，盯着跃动的冰焰出神。她没看见苏逸尘用烧火棍在地上画的镇魂符，更没注意他每隔半刻就往自己背后弹一滴雄鸡血。
子夜时分，守夜的楚凌霄剑鞘突然嗡鸣。苏逸尘眼皮未睁，袖中飞出一枚铜钱击落树梢的窥视符。林清雪却在此刻惊醒，瞳孔中雪芒暴涨——
篝火那端的身影正在虚化。苏逸尘周身浮现金色脉络，心口绽开的黑莲里蜷着个婴孩虚影。更骇人的是他背后展开的骨翼，每根骨刺都串着密密麻麻的梵文锁链。
"师兄你……！"
一串糖葫芦破空飞来。苏逸尘旋身接住竹签时已恢复懒散模样，糖球上粘着张皱巴巴的镇魂符："梦游呢？接着睡。"
林清雪还想说什么，舌尖忽然尝到桂花蜜的甜香。苏逸尘指尖金纹一闪而过，她眼皮突然重若千钧。坠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他袖口滑落的半块鸳鸯佩，与自己荷包里的残玉花纹严丝合缝。
晨雾漫过山涧时，林清雪在雀鸣中睁眼。篝火余烬里埋着烤红薯，苏逸尘正用她的发带逗弄松鼠。阳光落在他颈间，只有一道被荆棘划破的红痕。
"昨夜……"
"你被瘴气迷了眼。"苏逸尘抛来水囊，里头晃着猩红液体，"来口五毒特饮？"
林清雪仰头欲饮，忽然瞥见水面的倒影——自己的瞳孔边缘，凝着一圈不会融化的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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