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初秋的镇南侯府宁静,一片片金黄的落叶随风飘扬。
此时正厅氛围有些尴尬。
婉宁郡主纤纤玉指把玩着茶杯,管事嬷嬷小心陪着笑:
“您稍等,老夫人马上就到。”
嬷嬷话音刚落,老夫人便赶了过来。
晚宁郡主平日虽然嚣张,但家教还不错,
更何况老夫人在皇城素有名望,所以她对叶老夫人有几分敬佩。
开口时多了几分尊重:
“见过老夫人,不知锦棠在何处?我来看她!”
婉宁郡主名声不好,老夫人心里明白,她的手紧了紧,将前几日与太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什么?”
得知叶锦棠的死,婉宁惊讶的站了起来,
她地位高,性子又直,所以此时心中有话,直接便说了出来,
“是不是叶无双?一定是他嫉妒所有人都对锦堂好所以害了她!可这也不是锦堂的错呀。”
叶老夫人深吸口气,目露悲戚之色,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郡主请慎言,锦棠虽不是叶家骨血,可到底金贵养了十几年,怎么人心迫害!
况且无双这几日病重,已经去乡下庄子里养了。怎么可能会害锦棠?”
老夫人情绪激动,几乎要晕了过去。
老人家如此激动,婉宁即便存了质问的心思,也不好再开口,只得一跺脚,回到康王府,
闺房中,婉宁攥紧叶锦棠送的珊瑚簪,指节泛白。
她仍记得那日诗会上,唯有锦棠真心赞她“才冠皇城”。
皇城中,所有人都奉承她,只要锦棠真心待她。
如今簪在人亡,她岂能甘心?
此事定与叶无双有关!
她双手绞着帕子,咬牙叫来心腹:
“你们去查叶家在京的庄子。看看叶无双那贱人到底在哪里!”
银柳领命告退,而此时在跟踪叶无双的队伍里,有一个人叫韩冲。
他是太子手下,却和叶思源有私仇。
他自幼倾慕苏芸,奈何家世普通,
祖上世代经商,虽然家境富裕,但无官职傍身。
成年后,他向苏府提亲时自然也被拒绝了,理由是苏芸年纪尚小,不打算婚配。
他便信以为真,毅然放弃继承家业,投身军营。
可等他终于得到上峰赏识,得了官身回京后,却发现心上人早已嫁人。
韩冲眼前浮现苏芸大婚那日的笑靥,喜轿红绸刺得他双目生疼。
盯着不远处策马的背影,他眼中露出毒蛇般的阴鸷,
叶思源,你断我半生痴念,我便要你以命相偿!
他双眼通红,起了杀心。
这一路他不为其他,只为杀了叶思源!
他要在前往北关的必经之路上设置埋伏,让其死无张身之地!
官道前方三人快马加鞭,此时叶思恩的护卫已经赶上。
叶无双算着时间,需要半月内赶到北关。
如此算来她便不可懈怠。如果是因自己的情况延误了时间,她恐怕会遗憾终生。
她向后给二叔使了个眼色,然后带上书兰,快马加鞭,一路绝尘。
原本初秋的天气本应秋高气爽,可此时不知为何天气却突然阴了起来。
未行许久,便又下起连绵细雨。
紧接着便是狂风大作,似要阻挡他前进的路。
叶无双咬紧牙关瞪向天际。总觉得老天爷都在与他作对。
可她偏不信命!
既然老天阻拦,那她全力以赴!
她猛抽马臀,快速冲了出去。
叶无双先行,叶思恩却不紧不慢的赶路,
他看似马不停蹄却速度不快,让跟踪之人摸不清头脑。
天色渐晚,皇城内,婉宁郡主正在闺房看着手中发簪发呆。
侍女银柳匆匆走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婉宁诧异抬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银柳笃定点头。
“无痕的能力你要信得过,他找遍了镇南侯在乡下所有庄子。只在其中一处看到一个寡居的女子,却不是叶无双。”
晚宁眼眸微眯,语气带着愤恨:“那老妇竟然骗我!”
银柳眼珠微转。低声开口道:
“那叶无双以养病为由拒了三皇子妃的帖子,此事满皇城皆知。
可若此时传出她不再庄中,反倒与男人私奔,那可如何是好啊?”
晚宁皱着眉看向银柳,眼中不解,
“你什么意思?可她没有与男人私奔呀。”
银柳似乎已经习惯了主子慢半拍的思维,继续劝说:
“传言而已,更何况她确实不在庄子,那话怎么传可不就是旁人说了算。”
婉宁眼珠一转,终于反应过来。
她露出满意笑容,赞许道:
“银柳,你果然是我的福星,那这件事便交给你,三天之内我要让全皇城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浪荡女人”
万宁说是三日内,但其实只用了一晚,此事在京城中便传开了。
有相熟的贵女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问对方最近得了什么新首饰,
而是问:
“你听说了吗?镇南侯新找回来的小姐跟外男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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