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卿没想到宁贵妃居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不知道那幅画像是不是真的,但通过宁贵妃那真诚的说辞倒也像是真的。
福卿此时心头矛盾到了极点,她一直觉得自从娘亲生下弟弟之后,就变得极其不正常。
对弟弟非打即骂,那个时候她幼小的心灵就已经觉得娘亲对弟弟的情感淡薄甚至是恨毒了的。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可福卿还是不愿意接受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好。
她抬起头定定看着面前的沈榕宁冷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你将我娘亲害到这种地步,你是我的仇人,何必在我面前装得假惺惺的。”
沈榕宁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宛若福卿公主说出去的话,在她的耳边就像是一阵清风一样,根本就不会对她产生丝毫的影响。
“随意,你想怎样就怎样,而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沈榕宁将那卷轴随意散在了桌子上,随即转身大步走出了倾云宫。
福卿忽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缓缓抱着肩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她的母妃为什么要去争那个位置。
皇后那个位子就真的那么好吗?她每次看见王皇后也没觉得她有多高兴啊。
她哭累了,缓缓起身却是对上了卷轴上那个年轻的男子。
他眉眼间掠过一抹哀伤,唇角的笑容像是开了一朵小花,在荒芜和贫瘠的土壤中一点点生长,绽放。
福卿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一个月后有西戎和北狄派来的使团齐齐来到了大齐,三国正式结束了边地之间的混战,准备形成一个三国共同的盟约。
这一次拓拔韬没有来,而是把他的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拓跋宏派来了。
而西戎派来的使节则是那个神秘的摄政王,谁也不知道那个摄政王是年轻还是年老。
但是据传言,这位摄政王几乎将自己的对手尽数虐杀而死,甚至还差点与沈凌风打成一个平手,倒也是个不可忽视的对手。
好在这一次沈凌风又将大齐的战线牢牢地固定在车旗城以北的三百里外,建立了一道坚固的屏障,阻止西戎南下的屏障。
这道屏障彻底粉碎了西戎那个神秘摄政王的野心。
沈凌风没有回来,因为只有他坐镇车旗城,大齐这边的谈判才会有真正的筹码。
以打促谈,若是没有战争上的胜利,外交家们在纸上的谈判又能有几分胜算?
-可是这一次和谈范围很广,各自的将军们也会派一些人参加。
沈凌风直接派出了他的副将李云儿回到了上京。
一时间上京热闹至极,宫城也热闹。
沈榕宁不得不和内务府一起安排宫廷宴会之类的活动。
毕竟涉及邦交礼仪,稍出现问题,都会是大问题。
沈榕宁此时坐在玉华宫里,准备接待一个很特殊的客人,正是他弟弟在书信里多次跟他提到的那位女将军李云儿。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李云儿就是一个军中花瓶,不曾想这丫头作战分外的勇猛,西戎的那位摄政王甚至还差点栽在她的手里。
这一次她从西戎边地的军营回来,手里拿了很多沈将军准备给宁贵妃的礼物。
她的亲自转交给沈榕宁,当初沈凌风走的时候,宁贵妃已经给弟弟一个任务。
他们沈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成为萧泽手中的棋子。
萧泽高兴了就撺掇他们上阵杀敌赴死,萧泽不高兴他们沈家人就得去死。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行,他们沈家也要有自己的势力。
这几个心腹是沈家必须要重用的,首当其冲沈凌风最信得过的李家兄妹。
玉华宫从来还没有这么热闹过,自从纯妃娘娘去世后,玉华宫已经冷清了很长时间了。
甚至他们的主心骨宁贵妃鬓边都已经有了霜色,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这些日子宁贵妃瘦得厉害,甚至吃不下饭,一闭眼就是纯妃娘娘那凄厉的呼喊声。
其实沈榕宁明白她和萧泽都是心魔,都是害怕自己的内心。
萧泽是做贼心虚,她却是思念成疾。
此时一听李云儿要来,玉华宫里的人倒是热热闹闹地准备了起来。
毕竟沈凌风这一次立下的战功太大了,故而皇上对沈家也是大加赞赏,并且还送了很多的礼物,
沈榕宁也不晓得这个李云儿到底喜欢用些什么,一般军队里的女将军她接触的不多。
不过上一次萧家发动宫变,她差点死在萧家人的刀下。
第一个冲进寝宫里保护她的就是李云儿,所以她对这位女将军的印象还很深刻。
沈榕宁就准备了一些蜜枣甜瓜,但凡是女孩子爱吃的桂花糕,栗子糕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李云儿先去养心殿拜见萧泽,将沈家军的一些部署和战报呈献给皇上,随后便是私人相托。
正当玉华宫的暖阁里,这些小宫女们好奇地低声议论着这位传奇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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