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蹙眉望向林薄蓝:“你就这么嫌弃我?好歹我们小时候也一起下水抓过鱼,一起下田抓过田鸡,你那时候怕蛇咬你,我还背着你下山……”
林薄蓝低声道:“湘郡王,你快别说了,我答应帮你的忙就是了。”
林薄蓝想着她这也是为了成全他们姻缘,就算失去名声,也比赵睿这般嚷嚷着她名声真正毁了得要嫁给赵睿的强。
林薄蓝心想,她会从小就喜欢顾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赵睿。
那时候自家爹爹还不是丞相,乃是翰林院学士,教太子殿下念书的。
太子殿下共有好几个伴读,赵睿实则并非是太子殿下伴读,只是他爱黏着几个兄长,来她们林府之中一起念书,赵睿念书乃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的心思并不在念书之上。
林薄蓝那时候年幼,小孩子天性爱玩,饶是她如今端庄自重,幼时的自个儿也还是调皮得很。
那时候自己被赵睿忽悠得随他一起去捉鱼,玩得一身泥浆回来,面对的是爹爹的责骂,娘亲的责打,林薄蓝哭闹不止。
赵睿还在一旁笑话她是个爱哭鬼,而顾彦会给她吃糖,安慰她不要在哭。
在赵睿捉着虫子来吓唬自个儿的时候,顾彦会挺身而出责骂赵睿,替自个儿出头。
林薄蓝想自个儿会喜欢上顾彦,全然是赵睿衬托得好。
赵睿背着她下山时,那时候自个儿已经都快十二岁了,她想要去山上画山水,但家中管得极为严苛,那时候父亲已成了相爷,哥哥也学业繁忙。
赵睿说可以陪着她去,林薄蓝还真敢与赵睿一起上山。
可是她才画了没多久,赵睿却不知从哪里掏来一窝蛇蛋,害得她们二人被过山峰追。
林薄蓝怕蛇腿软跑不快,赵睿便主动背了她,那时候的林薄蓝已经忘记了男女之防,当时是事急从权,但如若赵睿这会儿嚷嚷可就不妥当。
赵睿见林薄蓝愿意帮忙,笑着起身道:“好姐姐,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林薄蓝无奈叹了一口气,“你确定这法子能撮合师兄与云缃叶吗?”
赵睿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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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茶馆之中的云缃叶,喂着糯糯吃着喜饼。
一旁传来了几位夫人们的言语。
“听说长公主府的宁王世子和离了,商户女终究是做不长世子妃的。”
“钱夫人,你家女儿还未曾定婚吧?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入得了长公主府,谁能嫁到宁王世子,谁可真就是天大的福气。”
“再有福气也是二婚了。”
“二婚?那可是宁王世子,别说是他如今才二十一的年纪,就是再加个十岁三婚四婚照旧是香饽饽,更要紧的是如今宁王世子无子,这嫁过去若是有幸生个男胎,可谓是坐稳了宁王世子妃之位。”
被她们所称之为钱夫人的女子轻轻淡笑了一声,“这般好的福气怎么能轮得到我家女儿呢?林相家中的女儿与傅家二姑娘,至今还未曾定婚呢,且这几日都有传言林相夫人常与长公主来往。”
“也是,这林相家中的姑娘本就与宁王世子乃是青梅竹马。”
润儿听着屏风后头的话语,担忧得看了一眼云缃叶。
云缃叶却是置若罔闻,只吃着跟前的喜饼,也算是吃到了姐姐的喜饼了。
云缃叶待一旁的夫人们走了干净后,她才带着糯糯离开了茶馆回到了绣坊。
云缃叶到了绣坊里不久,润儿就匆匆入内道:“姑娘,宁王世子来了,还带来了些喜饼与喜糖。”
云缃叶微蹙眉走到了绣坊侧门外。
斜倚在墙边的顾彦见到了云缃叶,递上了手中的喜糖与喜饼还有一壶酒,“这乃是殿下与姐姐成亲时候的喜饼喜糖与喜酒,我特意带出宫来的给你的,这里还有两份你给舅舅舅母送去。”
云缃叶没与顾彦客气,接过道:“多谢顾御史了。”
顾彦道:“你非得与我这般疏离吗?”
云缃叶道:“既然都已经和离了,还不疏离作甚?”
顾彦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也是白费力过来给你送这些。”
云缃叶道:“你既然知晓是白费力日后少来为妙。”
顾彦气恼道:“谁愿意来似的,我不过就是看在舅舅舅母的颜面上,毕竟舅舅舅母待我不薄。”
“你既然是看在舅舅舅母的颜面上,何必来找我?”云缃叶说罢后,又将侧门给紧紧阖上。
屋外的顾彦气恼至极,他可真是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的热脸贴冷屁股!
门内的云缃叶得了这些宫中的喜饼喜糖,将她的那份给了小糯糯,云缃叶也尝了些。
果真宫中宫宴上的喜饼比分发给百姓们的喜饼酥脆可口香甜得多。
云缃叶又带着另外两份前去了西街叶家。
叶家之中气氛低沉。
云缃叶还未曾入内,就听得里面叶知苗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竟然在大太阳之下排了两个时辰的队伍去领喜饼?你们就差这么一口喜饼吗?”
“妹妹。”叶栗道,“你怎可这么与爹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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