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震耳欲聋。
窗外的月亮亮的,跟个不识情趣的大灯泡一样。
她坐在那里,其实看不太清表情。
只能听到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话,这个时候甚至有些想毫无顾忌的跑掉,不听答案。
他们是不可能。
他所爱的另有其人。
他知道她的糟糕,知道她所有的负面,他爱她,爱到甚至不奢求她能够会给他同样平等的爱。
他爱的那么卑微也不觉得后悔,所以他不会移情别恋,所以他们没有可能。
突如其来的烦躁击穿他的理智跟思考能力。
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挑明了那点儿暧昧。
他想什么东西?
渴望着用一个无辜女性的爱去弥补自己在另一个人身上受到的伤害?
他怎么能这么龌龊。
霍卓承:“算了……”
“就是,这份工作薪水很多,我不想放弃的意思,老板。”
鼓动的耳朵里都是砰砰声的心跳消失了,耳朵也不热了,自我厌弃的情绪也没了。
霍卓承表情空白。
他清醒病房里此时只开着床头灯,没让病床上的人看到他此时过于愚蠢到无措的表情。
过了几秒,哪怕感情上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理智已经接管了身体。
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这样啊,那你继续努力,做好的话,工资待遇还可以往上提一提。”
“谢谢老板,我会努力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在医院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联系我,我给你安排,我先走了。”
病房门关上。
门内门外的跟人在发呆。
珍珠也惊呆了,“琼花,你,你刚才说的话,是情话?还是暧昧的话?你跟谁学的这个?”
虽然很符合剧情,但它莫名有些不高兴,明明这是好事儿,她能够正常扮演角色了……
“书上,不过书上写的是,可以适当增添不确定语句,给别人遐想空间的同时给自己留下退路,这叫进攻退可守。”
琼花伸手,食指戳了戳在被子上翻滚的小石头,在幼年期的她手心还算大的时候在长大之后的她手里小了很多。
她嘴巴没动,通过脑海跟珍珠交流。
“我的人设不就是喜欢他的女配吗?之前都没表现出什么喜欢,正好现在表现一下,顺便试试之前看的心理书籍实用效果怎么样。”
她说着,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应该……还凑活?”
的确让霍卓承领会到了她的暗示。
这么说起来,她学的也还行?
琼花不确定的想。
珍珠:“……”
它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说起来,它都没意识到琼花没怎么对霍卓承表现出那方面的想法来着。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没问题。
一人一系统两个木头轻松就跳过了这件事儿,开始聊其他的。
比如学习计划,比如珍珠曾经遇到的奇葩世界之类的。
*
病房外
隔音效果很好,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霍卓承靠着墙发了好一会儿呆。
隔壁病房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站直身体看过去,看到提着保温桶从里面出来的翁清。
霍卓承:“……?”
终于调整好情绪打算离开的翁清:“……”
霍卓承:“…你这是?”
翁清嘴角上扬了一点点儿,真的只有一点点,“有朋友住在这里,过来看一眼,你来看你女朋友?”
“嗯,是。”
霍卓承看了眼他身后被关上的门,有点儿好奇。
他们这几个人里,翁清的朋友真的不多。
更别提是让他大半夜提着保温桶过来的了。
当然,这好奇并不多。
翁清:“那一块走,正好我来的时候没开车。”
霍卓承:“行。”
两人一块儿下楼。
过了几分钟,几个医护人员上楼,假模假样的去没人的病房“查房”,开药,然后给这位“病人”连夜办理了出院。
也就是加班费给的高,否则他们绝对是要去吐槽一下的。
不过这有钱人就是奇怪。
用过了病房让保洁打扫一下不就行了?
还要搞这些莫须有的,真是有钱没处花。
处理好之后要离开的时候护士忍不住看了眼一扇紧闭的房门,“那里面住的那位长得好漂亮,今天来了好几个帅哥都是来看她的。”
“闭嘴。”
护士长板着脸,瞥了眼长得年轻漂亮,满脸都是好奇跟不以为然的新人,“这里不是公立医院,没那么多规矩,说错一句话被人听到举报上去都会被开……你别这种我在污蔑你一样的表情。”
护士长在私立医院工作多了,见的这类人也多,之前还有个长得帅的护工被女富豪给包了,这种事儿屡见不鲜。
她之所以出口提醒一句,不过是为了以后这人真被冲昏头脑做出错事的时候自己能够甩干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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