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药啊!”
组长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惊起一滩鸥鹭,和加班牛马三两只。
“我的选项呢!补药啊!!!”
游喜王发出一声宛如九天惊雷的悲鸣,震得阳台上晒太阳的旺财都抖了三抖。
二人眼前的电脑屏幕已经重新黑屏,两人绝望而无助的视线中,重新变回最开始的那座木雕。
木雕:嗨害!还是我,老弟!
游喜王欲哭无泪、泪流满面、面色惨白,几乎是哭哭啼啼地说:
“为什么不让我跪?!”
组长在一旁真情实感地也趴了下来,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为什么还要重开……”
在他们身边,牛马同事们噼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为他们的悲伤增添一点无足轻重的注脚。
简单来说,再见到死神雕像后,玩家看到了字幕给出的话,不知道是劝谏还是嘲讽:
【(字幕)跪下祈求原谅,或许还能留下一命——就像你现在这样,苟延残喘】
这一趟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在没找到存档点之前,游喜王为了苟命什么都会做的。
他立刻就想寻找那个命中注定为他而生的【跪下】选项。
不管三七二十一,苟命最重要啊!
谁知这一次游戏不按套路出牌,两个选项都是一模一样的站着。
于是在两人悲伤的怒吼下,生命条清零,萨尔再一次站在了存档点。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
组长愤愤不平地喝了一口茶,呸的一声吐掉了茶叶渣,疑似泄愤。
游喜王两眼无神,操作着人物再次一路闪转腾挪,无伤来到了宫殿门口。
熟练地钻进盔甲里,这一次,他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前进。
通往高高的西塔楼。
“来都来了,先刷个全路线……”
他嘀嘀咕咕地控制角色走进西塔楼,沿着螺旋的阶梯往上走,很快就来到了塔楼之顶。
这里十步一侍卫、五步一哨岗,全靠这座锈蚀斑斑的盔甲遮蔽了侍卫的视线,否则早就在无数道长枪里被扎成筛子了。
这里一切都封闭,等待着他的也只有精灵族的少女留下的花环和一点点梳妆痕迹。
就仿佛似乎不久之前、这座废弃的城堡里还有一位无忧无路的精灵少女似的。
“再刷个全成就……”
西塔楼这么个高度危险场合,被玩家无视开来。
玩家拿着花环和梳妆镜好一通研究,得到了头戴花环研究梳妆镜的盔甲截图若干、拿着花环去侍卫的面前晃荡,甚至自己也戴了一会……
你根本就是在玩吧?
四处寻找线索无果,游喜王又把主意打到了东塔楼上面。
与西塔楼的守卫森严相比,东塔楼则是荒无人烟。
一股奇异的凄凉感涌上心头,他上下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
那里面,有一枚金币。
那是在这片大陆流通的金币,即使在森林中的精灵族也并不少见……
在触碰到金币之后,游戏cg再次开始播放。
“将这些金币留给参与狩猎的勇士。”
精灵的少女偶尔会显示出与原先不同的性格,她手中把玩着一枚金币,背对着侍卫发出命令。
“死去的……额外增加一枚好了。”
她的神色冷漠而戏谑,仿佛勇士的命无足轻重,不如她指尖小小的金币。
【(字幕)你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她】
她随意地将金币抛起又接住,脸上带着虚假的温柔微笑。
在不起眼的角落,柜台上,那座小小的木雕已经完工,女人的眼睛睁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看着她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扩大。
【(字幕)又或者,她已经不再是她?】
少女的性格愈发变化,命令愈发刁钻,她手上有越来越多无足轻重的生命,木雕看着她的背影微笑,直到——
精灵少女手中的银匕反射出冷光,她站在高高的东塔楼上放声大笑,掌心里刻着古怪的仪式阵法。
【(字幕)直到奔赴死亡——】
直到她一跃而下,血肉模糊,一个单薄迷茫的亡灵从她尸身之上漂浮而起。
她背叛了死神,成为了亡灵,并用身体当作祭品,将整个精灵国度的生机断绝。
唯一遗留的,只有那座小小的木雕,它被随手丢弃在门口,在漫天雨幕冲刷下长出了第一片新芽……
【(字幕)直到如今】
……
“我的天呐……”
游喜王在cg结束后就获得了一份纪实文卷,名字叫做《安格里亚公主之死》
文卷记载,安格里亚公主曾是最温柔的精灵,最美丽的公主,受到每一株小草的爱戴和拥护。
文卷记载,安格里亚公主遇到了游历而来的人类魔法师,莉莫塔·卡斯顿女士曾与公主一起外出历练,在此期间,森林里的每一颗果实都在思念公主。
文卷记载,某一天的公主性情大变,组织了一场名为狩猎的屠杀,用冷冰冰的金币替代了一切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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