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傅府,许延年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去书房处理公文,而是站在庭院里对着月光出神。他摸了摸被陆昭阳亲到的侧脸,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许义端来茶水,看见主子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大人,您这笑容要是让大理寺的同僚们看见,怕是要吓掉下巴。"
许延年这才回过神,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却发现是甜的——许义不知何时往里加了蜂蜜。
"多事。"许延年皱眉,却把茶喝得一滴不剩。
另一边,陆昭阳抱着琵琶坐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琴弦。
"还回味呢?"陆阿桂从门外探进头来,手里摇着那把烦人的折扇。
陆昭阳立刻板起脸:"二师兄胡说什么。"
陆阿桂笑嘻嘻地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我们昭阳长大了啊。"他故意长叹一声,"当年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现在都会..."
"师兄!"陆昭阳耳根通红,手中的琵琶弦发出"铮"的一声响。
陆阿桂见好就收,正色道:"说真的,许少卿人不错。"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大师兄也是看中这点,才提出比试的。"
陆昭阳低头拨弄琴弦,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担心了?"陆阿桂凑近些,"放心,大师兄有分寸的。"
陆昭阳没有回答,但指尖流泻出的琴音泄露了她的心绪——那是一首《阳关三叠》,曲调缠绵悱恻。
陆阿桂摇着扇子离开了,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门。陆昭阳轻轻抚过琴弦,眼前浮现出许延年被亲到时那一瞬间的错愕表情。素来冷峻的眉眼微微睁大,像是被惊到的猫儿,可爱得让人想...
她猛地停住思绪,把发烫的脸埋进手掌里。十七年来,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像是胸腔里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明日辰时的比试,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头。大师兄的剑法她是知道的,出手狠辣,从不留情。许延年虽然身手不凡,但...
陆昭阳站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个小木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瓷瓶——都是她亲手配制的伤药。她挑出几瓶效果最好的,小心包进绢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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