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引魂使?”一个独眼魔匠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的石台,“把魂魄倒进去,登记好数量就行。”
肖飞走到石台边,假装倾倒陶罐,实则指尖灵玉闪过微光,将三道修士的魂魄悄悄收入玉中。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石台上的登记簿,上面用魔文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后一行标注着“距控魂镜大成,尚缺三千纯灵魂魄”。
原来控魂镜还未炼成。肖飞心中一动,刚要再细看,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骨甲将军。
“你在这里做什么?”骨甲将军的目光落在空陶罐上,眉头皱起,“三个魂魄,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肖飞镇定地笑道:“属下想着早些完事,好回去陪兄弟们喝酒,便快了些。”他指了指登记簿,“大人您看,都登记好了。”
骨甲将军走到石台前,独眼扫过登记簿,突然伸手抓住肖飞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凉,骨片硌得肖飞生疼:“你的手,怎么这么干净?”
肖飞心中一紧,随即笑道:“属下怕污了魂魄,特意洗过。”
骨甲将军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向熔炉:“血狱王有令,今夜要加快进度,你再带些魔兵去黑风口,务必多抓些修士回来。”
肖飞应着,转身往外走时,后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刚走出炼魂厂,就见东南方向的天空升起一缕黑烟——是烽火台的信号!雅玲和月飞那边有动静了?
正思忖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只见骨甲将军带着十几个魔兵追了出来,手中的骨刃闪着寒光:“抓住他!这小子是细作!”
肖飞心中暗骂一声,转身化作一道黑气就往城外冲。他知道自己露了破绽——真正的魔族绝不会在意手上是否干净,只有正道修士才会有这样的习惯。
魔兵的嘶吼声在身后响起,无数道魔箭带着尖啸射来。肖飞仗着对城内路径的记忆,在黑岩建筑间穿梭,灵玉在袖中发烫,不断净化着靠近的魔气。他知道不能往城门跑,那里的骨镜会暴露他的身份,只能往城西侧的悬崖方向逃——那里是魔兵布防最薄弱的地方。
“站住!”骨甲将军的声音越来越近,肖飞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猛地拐进一条窄巷,却见巷尾被一堵高墙挡住。
糟了!肖飞心中一沉,刚要转身,就见骨甲将军带着魔兵堵住了巷口。
“跑啊,怎么不跑了?”骨甲将军狞笑着,骨刃在手中转了个圈,“你以为能瞒过血狱王大人的眼睛?从你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了。”
肖飞握紧袖中的灵玉,正欲拼死一战,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清叱:“月飞在此!”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剑光如练,瞬间将前排的魔兵斩成两半。月飞落在肖飞身边,长剑直指骨甲将军:“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与此同时,巷口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中夹杂着无数花瓣——是雅玲的“落英阵”!魔兵们被花瓣迷了眼,纷纷惨叫起来,那些花瓣落在他们身上,竟像烈火般灼烧。
“走!”月飞拽着肖飞,纵身跃上高墙。肖飞回头看时,只见骨甲将军正挥刃劈开花瓣,独眼死死盯着他们,眼中满是怨毒。
三人汇合后,一路往黑煞王城的方向逃去。直到远离血狱王城,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停下。
“你没事吧?”雅玲连忙检查肖飞的身体,见他只是有些气喘,才松了口气。
肖飞摇摇头,从灵玉中放出那三道修士的魂魄,用灵力护住他们:“控魂镜还缺三千纯灵魂魄,我们必须阻止血狱王。”他想起登记簿上的内容,眉头紧锁,“而且,骨甲将军好像知道些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普通的细作。”
月飞擦拭着剑上的魔血,沉声道:“不管他知道什么,我们都得尽快行动。血狱王既然发现了我们,肯定会加强防备,再想混进去就难了。”
雅玲突然指着洞外:“你们看,那是什么?”
三人走出山洞,只见血狱王城的方向亮起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中隐约传来无数魂魄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是控魂镜!”肖飞脸色大变,“他在强行催动控魂镜,哪怕魂魄数量不够!”
月飞握紧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只能硬闯了。”
肖飞望着那道血色光柱,突然想起骨甲将军脸上的暗红色血管,又想起血狱王掌心那颗跳动的心脏,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等等,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他看向月飞和雅玲,眼中闪烁着精光,“你们有没有想过,血狱王的身边,可能早就有我们的人了?”
雅玲一愣:“你是说……骨甲将军?”
肖飞点头:“他看我的眼神,与其说是怨毒,不如说是警告。还有他脸上的血管,和血狱王掌心那颗心脏的颜色一模一样,说不定他也是被血狱王控制的。”他顿了顿,“而且,他刚才在炼魂厂,明明可以直接拆穿我,却只是让我再去黑风口,这更像是在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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