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不屑,讽道:“少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要死,刚刚怎么不出来?本王眼里只赏识敢打敢死的汉子,你个只会磨嘴皮子的傻狍子滚!”
被骂做老狗的皇亲国戚率着一众朝臣头也不抬,那人瞪着上官老狗,终是没有闭目。
上官家是太上皇后的母族,在朝中举足轻重,祖辈更对大景有再造之功,哪曾想这么一个声望赫赫的大族……
“走水了,走水了!”
“快去救火。”
浴血奋战的三国大军又马不停蹄的四处救火,后又各显神通,浩浩荡荡如蝗虫过境,搜刮一切,寒芒利刃架人脖喉:“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
坐于至尊大位左下首的北门龙信得意洋洋,漫不经心问道:“你们的玉玺呢?”
“不……不知……”
“啊,没人知道?!”一名披甲之人抽刀而出。
刀锋划过,鲜血四溅,那人应声倒地,又被持刀的将领踹了一脚:“你们说不说?”
“不,不知……”
“真的不知?!”
“不知啊!”一众俘虏泪流满面,百口莫辩。
北门龙信满脸怒色,陛下向来爱收藏别国玉玺,且这景国玉玺非比寻常,乃是大纪始皇传下的,若能得手献给陛下,便是大功一件。
“那你们的太上皇呢?”
立马有太监跪爬出列,意图换得保命机会,赶忙开口道:“太上皇他就……”
“殿下!”
忽有一名北招军士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殿下,大景太上皇找到了……”
“哦?”
那名军士大手一挥:“带上来……殿下您看……”
见那穿着龙袍的人披头散发,一名炎国将领带血的刀拨开他的头发,瞧了一眼,想起与画像中人极为不符,摇了摇头:“这人瞧着不像。”
“确实不像。”一名西奉将领将带血的枪直指那人咽喉:“小羊羔儿,你家主人呢?”
“哼哼哼哼哼!"
阵阵“哼”笑中,那名西奉将领理直气壮问:“你们的太上皇,到底在哪儿?说!”
那太监满脸震惊,遍体生寒,一时庆幸北招军士提前将人找到,更庆幸自己未来得及开口,却又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才能活命,只能战战兢兢,据实相告:“太上皇他…我们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啊……”
穿着龙袍的人见状,不断磕头,苦苦哀求道:“这位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们真不知啊……真不知啊…!”
“去哪儿了?”
“不不知……”
“嗯?”北门龙信“嗤”笑一声:“也是,那老鼠胆大的很,还能让你们知道去处?”
“所以人去哪儿了呢?”那名西奉将领满脸疑惑,利刃在那假太上皇肩上拍了又拍,直把人吓得湿了金砖一片。
众人哄堂大笑:“景国的人果然个个胆大,胆大!”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欢笑之际,又有军士进殿,忍俊不禁道:“殿下,大景的太上皇,抓到了!”
“抓到了就把人带进来啊。”一名将领不明所以,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那军士点头称“诺”,却又忍不住大笑出声,而后赶忙告罪:“殿下对不住,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平常不爱笑,这次实在…没忍住,哼哼哼…”
“去去去。”那名将领用刀背敲了敲他的头盔:“快把人带进来!”
“诺,小的这就去。”
那名军士转身出去,没过多久,一名满头是汗的北招小统领,领着两个百夫长押着踉踉跄跄的人跟着他走了进来,一时间大殿内恶臭弥漫。
刀尖舔血的几个汉子头一回见同袍们口中提过的庆王殿下,一个个眼睛里冒着光。
殿中一静,各国朝中举足轻重的高官瞧了一眼,此人和那画中人一般无二,的确是大景的太上皇无疑,只是那人身上着实太臭了些……
虽他们早闻惯了血腥气,可这与血腥气却有不同。
”怎么抓到的?”
那名军士笑默片刻,一本正经道:“回殿下,这位小统领说,他们向南走追小羊羔儿,抓了一帮人往城里赶的时候路过,正好有人听见不远处的茅厕里有人喊救命,于是就过去了几个人,这一瞧,就把人捞上来了,虽然穿的寒碜了点,但看着跟画像上的人挺像的,所以就带过来了。”
大殿中,将官们忍不住闷笑着,头也不敢抬的小统领乐乐道:“许是,咱们来的太快了,他没跑过,躲到了一处粪坑里,应当是没蹲稳掉下去了,他要是不喊,咱们还不知道呢,为了他抓住,进了好几个兄弟才把他捞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各国将领有的捧腹大笑,有些则一手撑着那镶金嵌玉的朱红色盘龙柱,然后一拳拳地砸,朗朗笑声中,掩不住“咚咚”沉响。
“不不成了,老子没战死沙场,要在这里笑死了……”
“我不行了,肚子好痛……”
“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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