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监吏倒下,庞谢边打边道:“你们的重赏没有了!”
人群一阵骚乱,鸡飞狗跳里,一群“训练有素”的官兵加流犯,却打不过六七十人。
百夫长见陈路平手中没了长枪,乘胜追击,长枪挥得虎虎生风。
陈路平无法近身,步步后退,在躲一枪时卧地。
他越战越勇,却在猛刺一枪时被陈路平撑手腾空躲过,脸上还挨了一把沙尘。
“哦……”
眼如针扎,他步步后退,陈路平得空抄起一名死官兵的长枪,挥若旋风冲了过去。
他流着泪乱挥一通,堪堪找出一个“破绽”刺出长枪,又被陈路平枪杆拨开。
他偏头躲过,陈路平前步踹在他的小腿上,他脚下失了重心,撑着枪杆单膝跪地,欲要抬头,又被一拳打在了鼻梁上,仰头生生倒飞出去。
他还想起身,陈路平乘胜追击,枪杆子扫在他的嘴上。
满口血腥断牙,他再无力反抗,倒在地上半昏半醒。
陈路平一脚踩着他的胸膛,手中枪刺在他的脸上,血如泉涌,手腕还用力转了一圈,他当场毙命。
一片混乱中,?滔天一吼如狼似虎:“谁在动!”
打得热火朝天的人们往那儿一看,无一不惊。
原本还帮着官兵打反贼的人们将家伙事儿对准了官兵,官兵们瞧见这架势,赶忙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好汉们饶命啊!”
世间寂静,唯有熊熊大火燃烧一切的声音。
几十名官兵能让这么多人俯首听耳,不过是仗着身上有甲,腰间有刀,手上有枪,背上有弓,可如今这些不可一世的人,竟也跪在了地上?
“秋风!”
“在!”
陈路平握着枪,严肃道:“你带几个兄弟,别拿家伙,出去问问那些人跟不跟?跟的就跟着你!”
“好!”
秋风应答着,带着人匆匆跑远,庞谢也带着七八人紧随其后。
“把这帮人的甲都脱了,刀,枪,弓,箭,全都收起来。”陈路平接着道:“要么跟我干,要么滚!”
有人犹豫着问道:“这,这可是造反啊……”
“反就反,娘的!”
“这日子过着没奔头,反他娘的,能活一日是一日!”
“以后陈路平就是我们的老大。”花赤率先单膝跪地,恭敬喊了一声:“陈老大!”
众人也有模有样,生疏学者单膝跪地:“老大!”
“你们快脱甲!”
官兵们哆哆嗦嗦,开始卸甲,有的些许犹豫,慢吞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嗖!”
陈路平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可离弦的箭却已然射中一名脱甲最慢官兵的喉咙。
“卸不卸甲?”
“好汉饶命啊!”
那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众人惊骇这人箭术高超,被一帮子人围着的官兵们更是手忙脚乱,仿佛这能挡些许利刃的甲胄有多晦气,解开之后立马扔掉。
“都站好。”众人乖乖站好,陈路平在人群中走得飞快,时不时伸手碰一下谁的手臂,走出人群之时只道了句:“被选到的,出来披甲!”
他说着,自顾自解衣裳,地上早已有一套备好的甲胄。
他脱了外衣,有两人赶忙帮他穿甲,因着是轻甲,只有护胸和护背,还有一顶头盔。
他穿的是那位百夫长的甲,肩膀上多了两片肩甲。
背弓带箭,佩刀持枪。
……
粮仓外不远处,有跑出来的漏网之鱼们想去求援。
他们并非是官府的人,也不是这的囚犯流氓,往常也就干一些烧水做饭的活。
可没走两步,就被庆达为首的一帮子流氓挡了去路。
“好汉们饶命!”
几人举着手,双腿发软,他们是托关系才进来的,只因这里的工钱比别处的高,如今想来真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汉饶命啊!”
“别急嘛,我们跟你一块儿去报信。”庆达笑着看向几人:“你们把衣服脱下来。”
“……”
……
“谁,站住!”
明月繁星下,一根火把如豆,跑了五六里地到了屯军所的门口,五六人汗如泉涌。
往常在工地里做饭的人一身狼狈,脸上手上有些许擦伤,与庆达互相搀扶,心急如焚道:“我们是工地里的人!”
守军所的官兵朝着夜色问道:“你那边多少人!”
庆达道:“六个人!”
他旁边常为工地做饭的厨子道:“工地的那帮人反了!”
“什么?!”
几名官兵嘀咕:
“先把他们放进来。”
“好。”
“你去通知韦小都统!”
“好。”
一名官兵转身离去,几名官兵把军所门打开够一人通行的门缝:“进来吧!"
几人在官兵们的默默防备中陆续进来,有官兵开始上下起手在他们身上摸索利刃。
其中一名官兵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待会儿跟小都统他们说清楚了。”
“是是是。”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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