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他们呢?”
确认了的确是自己人,大伙儿才一个个把人放进来。
向日被领着到了县令面前,闻听此言,泣涕如雨:“有的人投降了,有的人战死了,一起回来的,不足两百人……”
“县尉他……县尉他……被箭射死了,我等无能,没能将限位的失守带回来……”
县令沉默半晌,问道:“你们身上的甲,还有兵器?”
向日心中忐忑,却还是如实相告:“他们扒了我们的甲,夺了兵器,那些马匹也被他们牵走了…我们本欲死战,那贼头子就把我们放了……”
县令脸色难看,最后道了句:“回去好好休息。”
“诺。”
待人走后,县丞开了口:“受了伤的尽量在治了,只是那些盔甲兵器,还有这些回来的人……不好办啊……”
平安县的军马也没满编,出殡之前只有八百多人。
前日晚间那二人来报,后来又细细跟踪,得知平远县里“有内奸”,这才抽调五百人马披甲持刃,出城支援。
只盼能给那帮与内奸里应外合的贼抠门来个大大惊喜。
为了补充兵力,那二人来传信时,城中已开始募兵,如今已募得三四十人。
若只是守城,有这些人加上百姓顶顶够了,可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些盔甲,那些人,无疑又长了贼寇的气焰。
如今回来这些人与城中守军夹起来可达五六百人,可那帮当贼寇的,哪能这么仁义?
想来这些回来的人里头已有被收买的奸细,只要他们不自个儿跳出来,青天大老爷来了也难辨真假,是以这些人,万万不能委与重任。
可若要防这些人,就得好好看着他们,不但浪费粮食,还要大费人力,更会寒了大伙儿的心,届时谁还拼命效力?
“那贼寇头子,真会玩虚的!”县令喝了口茶:“跟这样的人斗,应该蠢一点。”
“你的意思是咱们不妨?”
“他就是要引着我们去防,所以我们越关注就越是上了他们的当。”限令继续道:“与其自取忧虑,不如好好守着,如今他们势力渐长,不联合其他地方难以对抗,眼下我们只能守着城自保。”
“可我们真的不顾吗?”
“不防。”县令恨恨道:“且不说大伙儿都是本地人,出去那么短的时间,几句话能收买得了谁?就算是真的收买了,被收买的人恐怕也只是临时答应,如今回来了可以变卦了,我们若是自己吓自己,那便是又中了他们的奸计。”
县丞赶忙道:“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除了多加防范,也要派人去各处报信。”
“这倒是。”
……
飞马四散而去,城中一片安宁,可官军大败的消息,也在这城中慢慢传开。
茶楼酒肆,铺边摊旁,菜口街巷,互相交谈中,你一言,我一语,真假难辨……
“听说了吗?隔壁县起来了一群反贼,几千人呢。”
“听说了吗?县尉把所有兵马都领出去了,但是半路遭了埋伏,当场丧了命。”
“而且大多被反贼捉了,如今城中守军十不存一。”
“我可听说,那帮反贼放了一批人回来呢。”
“那帮反贼哪有那么好心,怕是里头已然有了细作,届时便在城里捣乱。”
“我也听说了,官军里面,有人和些个犯了罪的人是朋友,他那犯了罪的朋友在隔壁县修河,就在这帮反贼里头,恐怕早都商量好了……”
“这还了得?”
“这有什么?他们现在还帮着一块守城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捣起乱,跟外面那帮反贼里应外合,咱们这儿就成了菜市口,任由他们抢掠……”
……
城外通平宁县的道路上,几名官差在路上被一帮贼寇拦下,为了些“穿肠毒药”。
“好汉饶命啊。”
“好汉饶命啊。”
在地上苦苦哀求之后,二人恭敬递上县令亲手写的信,贼头将信接过,拆开来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气定神闲:“你们到时如实相告就行了。”
……
二人到了平宁县,守城的官兵带他们到了县衙。
将信拿出,二人告知事情缘由:“最开始是平远县起了一帮反贼,平远县令写信让咱们县里注意着点。”
“但他们那边送信的人来的时候,被贼寇们拦了一下,信也被拆了,当时县令怀疑平远县有内奸里应外合……”
“县尉带着兵马出城,想去支援,结果半道上遭了那帮反贼的埋伏,县尉战死了,还有好多兄弟也战死了……”
平宁县县令打开一看,面色阴沉:“这……”
“不瞒县令,我们来的时候也被那帮反贼拦了。”其中一人满腔赤诚道:“他们给我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说如果我们不听他们的,我们就会死,还把信拆开了,让我们到了这儿就据实相告。”
县令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二人原路带回:“路上小心。”
二人离开后,几人开始商议对策,一边看着书信。
“这反贼有点棘手啊。”县令抚了抚须:“眼下之际,你们觉得应当如何才好?”
刚看完信的平宁县尉道:“上一次平安县那帮人就是着了道,以为平远县有内奸里应外合,所以派兵支援,最后反被半路宰了一刀,如今这帮贼寇想用同样的方式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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