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稚,你回来了,这两天你去哪了?”看到童伴稚的身影出现,艾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艾勇之所以没有喊他玖烛,而是喊他伴稚,就是想要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因此,在童伴稚停好单车,正准备走进院子时,艾勇突然从门后闪了出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大声说道。
“伴稚?”童伴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艾勇自己叫童伴稚,他怎么知道的。因此,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他上下打量着艾勇,眼中满是疑惑,随即开口问道:“艾勇哥,你怎么知道我叫伴稚?”那声音带着一丝稚嫩和不解,仿佛在探寻一个神秘的答案。
看到童伴稚这副惊讶的模样,艾勇心里暗自得意,洋洋得意的说:“我们已经帮你找到家了,你的家在黄陌乡。”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他又追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童伴稚听到艾勇的话,原本惊讶的表情瞬间平静了。这种平静好像有些伤感,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们怎么找到的,只是我也回忆起来了。”
童伴稚的转变,艾勇还以为着是他震惊导致的。于是便激动地给童伴稚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这个事情啊,是庄柯平发现的。他在上学前,就在电脑上留意你的信息,感觉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侦探,不愧是庄所的孩子,能够通过很小的细节,发现事情的真相。然后去坊所找小郑坊察查资料,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努力,终于打听到你的家在黄陌乡。”艾勇说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仿佛在讲述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是吗!”童伴稚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说出的话,让人摸不到边际。“柯平这孩子,确实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孩子,可以通过一个小细节,查到事情的真相。”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艾勇再次询问童伴稚,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遇到了李节美。”童伴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然后想下了某种决心地继续说。“在药圃,她给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让我想起来过去的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家是哪里的,我的父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我就决定再次去一趟野猪垭,寻求我在那里遗失的物品。很幸运,我已经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东西。虽然独自去野猪垭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童伴稚说着,眼神里透露出坚定和执着。
“伴稚,你真的很勇敢。现在我们已经帮你找到家了,过几天我们就送你回去。”艾勇听到童伴稚言语中的坚强,没想到童伴稚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于是拍了拍童伴稚的肩膀,说道。
童伴稚听了,脸上依旧满是抑郁,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艾勇哥,谢谢大家。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回老家,我此次来熙岭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想去一趟天濯池。”
原来啊,李节美那一番极尽侮辱之能事的话语,就如同尖锐的针,狠狠刺痛了童伴稚的心,瞬间唤起了他那沉痛无比的回忆。在他的记忆深处,那是一段满是伤痕的过往。小时候的他,身形瘦小,性格又有些内向腼腆,就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常常成为别人眼中可欺的对象。
而李节美这些恶毒的侮辱之词,如同冰冷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向他砸来。有的孩子会揪着他的衣角,满脸嫌弃地骂他是没人疼的野孩子;还有的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用不堪入耳的话语嘲笑他的出身。每一次被侮辱,他都只能默默忍受,把那些伤痛都藏在心底最深处。
也正是因为这些痛苦的经历,让他内心深处对父爱和母爱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在那些孤独无助的夜晚,他常常蜷缩在破旧的被窝里,想象着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想象着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安慰他。
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笑容满面地把他拥在怀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当他从梦中醒来,迎接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失落。
童伴稚的祖父,有五个子女。第一个孩子是童伴稚的大姑,名叫童根花。她是一个勤劳肯干的女子,说起话来很温柔,母亲指示她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任劳任怨,就是没有主心骨。出嫁之后,一切事情都是听丈夫的,自己只管干活,说出的话很窝囊。二姑童茎花,也是一个性格温柔内向,不善言辞的女子。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她心灵手巧,织得一手好毛衣,童伴稚小时候身上穿的那些漂亮毛衣,大多都是二姑亲手织的。只是也是一个听丈夫话,比较顺从的女子。
大伯童根江,是个沉默寡言却又无比坚韧的人。尽管生活充满了艰辛,但他总是咬着牙,努力支撑着这个家。只是在家里的话语权,落到了大娘的手里,虽然对童伴稚表现的很疼爱,但是并没有给过他过多的支持。至于三姑童叶花,看起来文文气气,但是内心高傲而且自尊心强,曾经是一个粮坊的会计,但是为了她的儿子,现在已经提前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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