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在擦第几遍灯了?” 她忽然伸手按住他发颤的手腕,指尖触到灯座下的刻痕:“清歌,云澜,裴寂,共生共灭”,“从第一世到现在,你刻坏了七盏灯,对吗?”
谢云澜猛地抬头,正对上清歌眼中倒映的烛火 —— 那簇火光里,竟清晰映着他前几日在镜宫偷刻 “清歌腰窝” 的画面。裴寂的黑雾适时缠上他脖颈,镜中映出祠堂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七世婚书,每本封皮都用谢云澜的血写着 “吾妻清歌”,却又在角落用裴寂的镜鳞描了边。
“阿歌看,” 裴寂的声音带着笑意,雪片突然在供桌上拼出 “谢道长刻坏第三盏灯时,躲在藏书阁哭了整夜”,“他总说镜妖的感情是执念,可自己却把每世的遗憾都刻进了灯座。”
清歌摸着灯座上深浅不一的刻痕,忽然发现其中一道疤痕的走向,竟与她心口机械心脏的齿轮纹路完全吻合。谢云澜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定情锁,声音轻得像雪:“那时我以为,只要刻够七世的婚书,就能锁住你的魂魄……”
祠堂的铜钟突然自鸣,清歌心口的机械心脏发出异样震颤 —— 不是同命契的共振,而是某种更深处的魂魄共鸣。她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第一世谢云澜在刑场替她挡刀,血染红了她绣着双生蝶的袖口;第五世裴寂在镜湖底为她种了万株雪梅,每朵都开成她眼尾的弧度。
“原来你们,” 她忽然拽着两人跌进烛光影里,指尖按在七世婚书上,“早就把情劫刻进了魂魄,却还在我面前装成势均力敌的雄竞?” 直播手机不知何时被裴寂的黑雾举起,镜头里映出供桌下的暗格 —— 里面藏着谢云澜的半颗桃木心,和裴寂的镜核,正随着清歌的心跳微微共振。
谢云澜的道袍突然无风自动,露出内衬上绣着的镜鳞花纹 —— 那是裴寂趁他熟睡时,用黑雾一针一线缝的;裴寂的镜面倒影则掀开黑袍,心口处烙着的北斗咒印,不知何时变成了与清歌机械心脏同频的齿轮纹。
“别否认了,” 清歌忽然咬住谢云澜的喉结,又在裴寂镜核上留下齿痕,“谢先生的桃木心早在第一世就给了我,裴美人的镜核里全是我的笑影 ——” 她掌心按在两人相贴的胸口,感受着截然不同却又渐渐同步的心跳,“你们比我更早动情,却偏要等我来拆穿。”
祠堂的长明灯突然爆起三色火光,金、银、赤金交织成同命契的光纹,将三人影子投在祠堂墙壁上。清歌看着影子里自己被两股力量托举的姿态,忽然发现机械心脏的齿轮间,不知何时卡着片极小的镜鳞 —— 上面刻着谢云澜的笔迹:“情劫非劫,是我等了你七世的心跳。”
弹幕在此时疯狂刷屏,却没人注意到系统黑猫正蹲在屋脊上,尾巴尖划过虚拟屏幕上的 “情劫进度 100%”。它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祠堂内的场景:谢云澜的定情锁与裴寂的婚链在清歌腕间融合成环,两人的灵力正顺着同命契涌入她心口,修补着机械心脏下那道几乎看不见的魂魄裂痕。
“现在我宣布,” 清歌忽然举起两人交叠的手,在长明灯的见证下轻笑,“这场雄竞的赢家 ——” 指尖划过自己心口,那里正传来从未有过的温热,“是愿意为我打破所有规则的你们。”
雪停了,镜鳞雪片落在婚书上,将 “共生共灭” 四个字染成晶莹的三色。谢云澜的耳尖终于不再发红,而是带着释然的笑意;裴寂的黑雾不再冰冷,而是像春日融雪般温柔。三人相视而笑的瞬间,同命契的光纹化作蝴蝶飞向夜空 —— 那是情劫真正开始的信号,不是偿还,而是属于他们的,全新的心跳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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