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原本要剪掉侧枝的剪子直接将绿植拦腰截断,祝南枝的瞳孔骤缩,脸上是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谋划了那么久,这场刺杀根本就是万无一失的。
难道姜静姝是长了翅膀,从几个刺客中飞了出去?
“她现在在哪,我要去找她!”祝南枝将手中的金剪一把扔开,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一定是假的,姜静姝根本就不可能还活着,她要去亲自确认!
……
回到如芷阁后,思索着方才一路上发生的种种,姜静姝仍然心有余悸。
“小主……”流萤刚醒来不久,因为恐惧忍不住哭泣,“今日若不是有人搭救,奴婢跟你就真的,真的要交代在那了。”
“究竟是谁那么恶毒,居然要小主的性命。”
从前跟着姐姐的时候流萤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残害,如今姜静姝也差点遇害,流萤一时间止不住的大哭。
姜静姝安抚了她,流萤缓了缓,才抬头含着泪道,“是谁会救下小主,一定是王爷,王爷心中还是有小主的!”
姜静姝见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还记得白水寺那位居士吗,似乎与她有关,我只是暂时不能确认。”
说话间,她垂眸无意一瞥,烛火照耀到了她手腕间佩戴的翡翠佛珠,珠子上隐约有字迹。
姜静姝立刻将佛珠对准烛光,细细端详。
这翡翠珠子温润通透,在烛光映照下,能看到珠子的内部带着与梵文类似的纹路,在白天却是全然不显露。
正惊讶于珠子的巧妙,屋门就被人重重地推开。
“姜良妾!”
开门的并非锦月,而是祝南枝自己。
她迫不及待地进入屋内,在看到坐在灯下,浑身都安然无恙的姜静姝时,祝南枝的脸上是全然无法掩饰的震惊,与逐渐扭曲的恨意。
真是祸害遗千年,这个命大的贱婢,怎么这样都没死成?
祝南枝按下将人当场处理的心思,强撑着堆上了虚伪的笑容,“妹妹可是参加完法会了?一切……可好,在路上,没遇到什么坏事吧?”
表面伪装成了关切姜静姝的模样,但祝南枝的语气已然是迫不及待地想揪紧姜静姝的衣领,逼迫着她速速将这几日的事通通都交代清楚。
姜静姝起身行礼,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恭顺,“多谢娘娘挂念,妾身为太皇太后跟王爷虔心祈福法会甚是顺利,一切都好,只是路上……”
她说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顿了顿叹息道,“的确遇到了刺客,险些遇难,多亏白贵妾体恤妾身,跟王爷特地求来的侍卫护送,替妾身解决掉了麻烦。”
听到“白贵妾”三个字从姜静姝口中脱出,祝南枝几乎气得昏厥。
她的确是听说过,白贵妾对姜静姝要去法会的事很感兴趣,不成想居然会特地多找了几个侍卫护着那个贱婢。
白贵妾自己都是个给人下毒,手段肮脏的下三烂,如此举动难道是因为得宠了在故意跟她对着干,是在对着她宣战不成?
祝南枝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又很快恢复如常。
难道,那日衣裳的雷同,也是白贵妾那个颇有心计的贱人所为?
只是这样想着,祝南枝便气地攥紧了手。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姜静姝手腕,眼神突然一亮,“这是何物?”
“回禀侧妃娘娘,这是白水寺中一位善心居士所赠。”姜静姝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任由祝南枝检查着她的佛珠。
祝南枝盯着佛珠看得出神,察觉到材质时,便更加难以置信,这样好的佛珠,就连太皇太后都没有。
怎么可能荒郊野岭寺庙修行的一个平民,会有这样好的东西,这可是能抵得过良田千顷的。
重要的是,这条与太皇太后平日里最喜爱的那串青玉佛珠别无二致,珠子大小,甚至隐约的经文。
锦月也看着,忍不住小声说,“娘娘,这佛珠可比太皇太后那条要好得多呢……分明样式没有任何不同。”
说完,她自觉失言,连忙住了口。
祝南枝听着,眼中精光一闪,连没能将姜静姝除掉的愤恨都暂且按下了。
她直接从姜静姝的手腕上将这串佛珠摘下,“姜良妾,太皇太后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这般样式的佛珠,你可知道?”
“不过是寺中普通佛珠,如何能入得了太皇太后的眼?”
这是她极为喜欢的那个居士赠送的,姜静姝少有地反抗了祝南枝,抓住想将佛珠夺回。
祝南枝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动手反抗。
“大胆姜氏,寺庙中的平民怎能得到如此珍贵之物,可见是偷盗!你私藏如此珍贵的赃物,要如何处理?”
“妾身并非私藏赃物,佛珠的主人也绝非小偷,娘娘若不信,尽可以去随便查。”姜静姝眼神坚定,缓缓说着。
同时心中一阵歉意,因为她可能会为那位无辜的居士带去打扰。
见她那么决绝,祝南枝更加用力地想将佛珠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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