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徐刻声音急切。
纪柏臣视线在检查单和徐刻的脸上循回,“可以。”
纪柏臣是在用S4级的高等级Alpha腺体威胁他,如果徐刻以后动了任何想成为Omega的想法,锋利的刀刃就会划破Alpha的腺体。
“……”徐刻微微低了视线,眼睫颤动的很快。他只是希望,纪柏臣的易感期好过一些,希望身为伴侣的自己,能有些用处。
徐刻再次抬起头时,那双漂亮的眸里湿漉漉的,盈满水光,“没有下次。”
纪柏臣的声音很沉,“有怎么办?”
徐刻保证道:“不会……”
纪柏臣捏住徐刻清瘦的大腿,步步紧逼,“徐刻,有怎么办?”
“……”徐刻一时被逼的语塞,半响才从灼热的目光下,给出承诺:“如果我变成Omega,我这辈子都不会拥有Alpha。”
这个承诺很重。
是纪柏臣逼着徐刻做的承诺。
逼迫过后,纪柏臣伸手摸了摸徐刻的额头,“不需要为我改变,徐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徐刻点头,“嗯……”
纪柏臣将徐刻的那张体检单塞进西装口袋,将人抱回房间休息,徐刻紧紧地靠着纪柏臣,与Alpha十指紧握,为了消减Alpha的怒火,不惜加重承诺:“我再犯的话,你就和我……”
Alpha抽回了手。
“……”徐刻的话戛然而止,呼吸都顿住了。
黑暗中,徐刻干躺了许久,等待身侧的Alpha气息均匀后,他微微侧身,抱住了Alpha的腰。
纪柏臣沉声警告:“徐刻,别拿婚姻做承诺。”
对于纪柏臣而言,婚姻是庄重的。对徐刻来说,纪柏臣是极度重要的,是最能够彰显诚意与承诺效应的。
在等徐刻冷静下来后,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不对的。
他很抱歉。
徐刻轻轻抱住纪柏臣的腰,头贴靠在他的肩上,试探性地握住Alpha的手,抬起来,轻轻地用脸蹭了蹭,以示乖巧。
Alpha对他总是心软的,展臂将人卷进怀里。依靠在纪柏臣怀中,徐刻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老陈载着徐刻去了东和机场,刚到没一会,总机长过来找了徐刻,说有人要见他。
徐刻跟着去了一间空的休息室,总机长替徐刻推开门,傅庭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姿挺拔地站在休息室里。
徐刻看了眼总机长,总机长含笑,就站在门口,不合上门,也不进去。
徐刻硬着头皮进去了。
傅庭看向徐刻,“荣老儿子的案子结束了,我是受Alpha联邦调派来的,现在也该回去了。”
“……嗯。”徐刻礼貌笑笑,这番形同于告别的话和他说,实在多余。
“徐刻,再见。”
傅庭笑着说,那张一贯肃冷的脸上浮起笑意,淡淡的,竟然十分的温和俊朗。
“……嗯。”徐刻点头,沉默了三秒,“傅总署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去忙了。”
闵成纵认罪,沉了多年的案子结,关于闵成纵的刑罚,星期五要开庭定罪,牵扯到这么多高层子嗣,死刑是必然的。
至于纪柏臣身为Alpha联邦七大参议长之一,公然重伤协作的S4级Omega,等待Omega清醒后,也要公开审理。
这些都与傅庭无关,他的事已经做完,自然也该走了。
傅庭笑笑,“没事了。”
傅庭擦着徐刻的肩,阔步离去,总机长给徐刻递了杯水,笑着说,“Alpha联邦基地离这十万八千里,傅总署倒是有闲情逸致,就为了过来道个别。”
还是和纪总的妻子道别。
看徐刻冰冷甚至都不愿意客套的态度,二人的交际显然不深。
-
地下车库里。
傅琛眼神犹如毒蛇般,缠绕着夏安行的脚脖子,一点点的往上攀爬,冷血动物黏腻湿冷的寒意啃噬着骨髓。
夏安行浑身在抖,他知道,傅琛是在质问他。他嗓音里带着绵弱的哭腔,“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你放过我吧!”
傅琛要他在傅父傅母离开京城的飞机上做手脚,要傅父傅母,乃至全机的人都坠机身亡!
夏安行做不到,傅父傅母对他很好,甚至主动提过带他去基地工作,况且这是一百多条人命!是谋杀!
十几年前夏安行已经错过一次了,那种被愧疚包裹的日子,令他心力交瘁,难以入眠。
他不想一错再错了!
泪眼婆娑的夏安行在傅琛面前,简直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是一条逗逗也会变得有意思,只会让他觉得烦躁的“狗”。
明明脏的要死,又不彻底些,优柔寡断,好像从前那些事是他逼着夏安行做的一样。明明是个为了自身利益不顾别人前程的人,这下倒是拎得清,装扮起无辜来了。
傅琛痛恨这样的人。
傅琛正要踹向夏安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傅母打来的电话,傅琛眼眸微沉,转眼间又换上一副温和的模样,“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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