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坦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不停磕头的小姑娘。脑中回想起曾经和梁父、喜娘在一起生活的种种,想起总是坐在炼丹炉前打坐的老疯子。
他们都是因为魏远桥勾结戎寇劫掠燕州而死!
梁坦恨不得将魏远桥抽筋扒皮!
可他却对眼前不停磕头的小姑娘恨不起来。
按照宇国的法律,这小姑娘要沦为娼妓,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也会被衙役用水溺死。
梁坦这个后世之人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处置。
他不是圣母心,也绝对不会可怜恶人,甚至他本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什么人都可以杀!
可在宇国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里,魏家的这些女人真的有罪吗?还没满月的婴儿也有罪吗?
“行了!别磕头了!”
听到梁坦的话,小姑娘抬起头,此时她虽然满脸是血,可一双大眼睛依旧满是哀求的神色。
梁坦叹了口气,他确实是狠不下心,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始终是个普通人的原因。
他看向张贺道“本将军需要这个小姑娘和这个婴儿,照顾好她们,至于魏家其他女眷也不要为难,先关起来吧!”
张贺愣了一下,这才行礼道“遵命!”
既然没有抓到魏远桥,梁坦将现场的一切交给了张贺,并答应此事解决后,让冷林入定北关在他手下做事。
随后他便快马去知州衙门面见吴童商量对策。
吴童听完梁坦的报告,得知魏远桥还不知道抓捕他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开始下令调集大军兵围青、铜两山寨。
同时下令梁坦带兵去渝关,将渝关守将就地正法!
“副帅,渝关也是重要关隘,总不能没有守将看守吧?不知副帅打算派遣何人防守渝关?”
吴童皱眉思索了一会问道“你觉得派霍岳臣去如何?”
梁坦苦笑道“副帅,末将手底下可离不开霍将军,您能不能别打他的主意?”
吴童无奈的说道“本官手下也没合适人选,本官总不能将禁军里的将官给弄去厢军吧?要是这么干,本官以后绝对指挥不动任何禁军了!
现在就霍岳臣最合适了!就他了!”
梁坦急道“副帅!你不能这么干啊!”
吴童怒道“霍岳臣早就够资格独自领兵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副将的人选,你选好了报给本官!”
“那能不能把卓海调给末将?让他留在安平城有些屈才了。”
“卓海?行!你先将他带走,调令之后给他!”
眼看吴童心意已决,梁坦也是无奈,只能拿着军令行礼后离开知州衙门,随后找到卓海后带着一百骑兵快速返回定北关调兵。
渝关也是燕州重要关隘,兵力应该与定北关同样为五千之数,按理说梁坦想凭借定北关的兵力拿下渝关守将一定会付出代价。
可他手里有吴童的军令,这可就不一样了。
梁坦绝对不相信能被魏家买通的渝关守将,肯像他一样给士卒尽可能好的待遇,从而收拢军心,没有军心士气的军队,根本就不会有战斗力!
所以他只是点了梁德与一千多骑兵,吩咐苗老头暂代副将之责,与卓海、李爵一同看守定北关后,便与霍岳臣一起赶赴渝关。
听闻要去渝关杀那放戎寇入关的守将,姜燕也跟着一起来了,她对于那些放戎寇入关的奸贼同样恨得牙痒痒。
渝关依山而建,另一端则直接连接到海里,这座关隘横在大山与海洋之间,将入关的通路牢牢锁死。
本该是万无一失的险关要隘,可谁能想到这里的守将居然大胆到直接放外敌入关进行烧杀抢掠?
梁坦带着一千骑兵首先奔袭了渝关背后的一座小城,这座小城里有渝关士卒、将官们的家眷,控制了这里就不用担心渝关守军反叛!
他掏出吴童军令,直接扔给守卫这座小城的都监让他看仔细后,便接管了这座小城的防务。
然后留下梁德带领一千骑兵将这座小城完全控制起来,他自己则快马加鞭的带着一百锁燕关老骑军与姜燕、霍岳臣一起赶赴渝关。
守卫渝关的军镇使名叫陈寿,他听到梁坦前来传达军令,竟然以守关职责重大为由,不肯下关城来见梁坦。
梁坦也不管这个陈寿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直接带着人登上了渝关城墙。
关城之上前来迎接的陈寿还满脸笑意的想与梁坦寒暄一番,可梁坦根本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当着众渝关兵卒与陈寿的的面宣读了陈寿的罪状。
陈寿闻言大惊,他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死罪!所以不可能束手就擒,仗着这是他陈寿的地盘,这家伙居然拔剑还想要带着几十名亲信进行反抗?
梁坦等的就是他的反抗!
如果这家伙直接束手就擒,他还真不好直接将其斩首!
眼见陈寿的亲信们挥刀向他杀来,梁坦狞笑着直接挥舞狼牙棒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过后,陈寿手下战力最高的亲信直接被狼牙棒抽的飞上了天空,大片的血水飞溅的到处都是,等这位亲信砸落在地面上之后,所有人才看到这个家伙的半个胸膛已经被砸碎了,断骨和内脏都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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