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君遥的目的是维护她的闲适生活,不是为了隐瞒本身,琴酒分得很清楚。
出了意外,再怎么为将来打算,都不能继续藏着。
何况已经等到时机,这又是送她的“礼物”。
琴酒衡量过坦白范围,心里扒拉着消除两人弱点的计划,表面平静,临开口时听到君遥的询问。
“阿阵,那位组织成员是不是广田雅美?”
琴酒沉思道:“是,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君遥否认:“抢劫案发生后,她没有异于常人的生理症状和行动上的变化。
我是因为她对银色宾利慕尚很敏感,情绪中性偏负面,才怀疑身份的。”
琴酒微微眯眼,那辆车走的是组织渠道,但也不至于随便一个外围成员都能获得消息,是谁泄露了情报?
君遥挠挠他的下巴以示安抚,接着讲述广田雅美那天的表现,说完询问道:
“记忆力好,胆大心细敏锐度高,学习能力还算不错,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抢银行?是‘敌人’吗?”
“按照你的说法,应该算是半个‘朋友’,至于她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执行任务,我也很难理解。”
每天时间就那么多,想在家里待久一点,就要缩短组织工作的时间,哪有功夫去盯别人的任务细节。
无论结果如何,都能用来验证猜测。
琴酒下颌微收,咬住她的指尖,松开瞥见浅浅牙印,目光游移了一瞬,拉到手中细细把玩。
如果不是发现他一直遮着牙印,瞧不出半点儿心虚。
君遥眼中泛起笑意,很快又收敛起来,免得某人“事后算账”。
她抿了抿唇,分心琢磨着广田雅美。
就算有自己的因素,能让琴酒主动说出这句话的人,也不会是官方卧底。
如果是单打独斗或属于其他势力,操作空间确实会小很多。
她疑惑道:“会不会是为了‘任务失败’营造努力的假象,结果一不小心成功了?”
很好,君遥也不理解对方选择这种方式的原因,有问题的不是他们两个。
琴酒安心了,“你认为她的任务是什么?”
“抢银行。”
“其实不是。”
“啊?”
琴酒先瞧了眼她的指尖,看牙印已经消失,放到嘴边吻了吻,这才说道:
“十亿円,她的任务是拿出十亿円,换取和她妹妹一起离开组织的机会。”
君遥再次惊讶:“啊?”
背后原因和沟通方式暂且不提,她结合上午的情况询问道:“阿阵,广田雅美有抓到银行相关负责人的把柄吗?
就是双方达成协议,一边帮忙平账,一边提供十亿円现金和帮手,抢劫押运车就是信号的那种。”
否则怎么能在抢劫押运车后,拿到确定的十亿円?
只有靠热武器和人质,才能确切地实现这一目的。
琴酒差点儿被她的思路逗笑,“辛苦你帮忙找借口了,可惜不存在‘善良’的银行负责人。
另外,K-Car上的两个同伙也是广田雅美自己找的。”
说完,见君遥瞪大了眼睛,凑过去亲亲,附带自己的心理历程分享。
“今年二月,我收到她伪造身份进银行的消息,知道她准备对银行动手。
起初以为她要联合黑客,用互联网技术转移资金,私下了解霓虹银行系统后,发现不可能。
擅长上古语言的黑客属于稀缺群体,就算找到,她也很难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上风。
后来猜测是雇佣两个外行模糊视线,趁机熟悉银行外包的运维公司,找人攻击系统,制造类似于今天的故障。
通过主动制造的内幕消息,利用做空、恐慌指数、贩卖消息获取收益,直至完成任务,没想到……”
没想到催促过后,对方搞了这么一出,幸运地抢劫成功,不幸地遇上系统崩溃,很可能帮忙背锅吗?
君遥也没想到,琴酒了解霓虹银行系统的原因,竟然是被广田雅美的行动震撼到。
她其实有些同样的感觉,“运钞车上的现金总额不确定,经过再分配,更难确保能拿十亿。
如果他们仨早就认识,目标也不是具体金额,而是借机联系更多帮手,就说得通了。”
“我猜运钞车至少有十亿円,不,是刚好有十亿。”
说是猜测,琴酒的态度却很笃定,“广田雅美,或者说宫野明美的妹妹是组织重要研究员,对研究内容有一定了解。
就算计划脱离组织,也不会以弱势地位找组织谈判,更不会用不确定的方式抢银行。
里面必然有祂的影响,只有这样,办案的才会是搜查一课,而不是负责智能型案件的搜查二科,或盗窃案件的搜查三课。
而十亿円,既符合组织要求,又能让她以无辜受害者的身份和主角产生联系——”
君遥坐直了身体,“等等,主角亲自经历过的俱乐部杀人案的凶手追踪,都被搜查一课移交到别的部门,为什么是这种认识方式?
她自身素质不错,妹妹也拥有高超的专业水平,但和不满七岁的主角能产生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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