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2022年冬天经历的事情,到现在想起来还会让我浑身发冷。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写下来,因为太过离奇,怕没人相信。但那种恐惧太真实了,我需要找个地方倾诉出来。
当时我妈因为胆囊炎住院,我从外地赶回来照顾她。那家医院挺老的,是改革开放初期建的,走廊又窄又长,墙上的白漆都泛黄剥落了。冬天的医院特别冷清,尤其到了夜里,偌大的病房楼就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那是住院的第三晚,手术很成功,我妈吃了药睡得很沉。我在陪护椅上迷迷糊糊也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看了眼表,凌晨2:47。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怕吵醒我妈。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我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走廊里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发出幽暗的蓝光,照得人影斑驳。两边都是紧闭的病房门,安静得出奇。
走到一半,我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有人穿着湿鞋在地板上缓慢地走,"啪嗒、啪嗒",带着粘腻的水声。我回头看了看,走廊上空无一人。
"有人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我告诉自己可能是水管渗水或者是哪个病号睡不着在走动,就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不知为什么,一股冷意从我脚底窜上来。
我加快脚步。突然,走廊中段的应急灯也开始闪烁,然后熄灭,接着是再下一盏...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沿着走廊向我靠近,每经过一盏灯,那盏灯就会灭掉。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靠在墙上深呼吸。
卫生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照在雾蒙蒙的瓷砖上。我洗了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我脸色发白,眼睛里布满血丝。镜子边缘有一层水雾,我随手擦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外再次响起了那种湿漉漉的脚步声,而且就停在卫生间门口。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门。
接着是一种轻轻的刮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门板上划过。"刺啦、刺啦",缓慢而有节奏,仿佛在数着什么。
"谁在外面?"我声音发颤地问道,嗓子干得要命。
门外没有回答,只有那刮擦声继续着,一下、两下、三下...节奏诡异而刻意。
我的手机没电了,卫生间又没别的出口。犹豫了半天,我鼓起勇气,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走廊上的灯全都亮着,蓝光均匀地撒在空荡的地面上。我长舒一口气,暗骂自己胆小。可就在我准备回病房时,无意中低头看了眼地面,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走廊的地板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远处一直延伸到卫生间门口,然后...突然就没了。这些脚印很小,像是个孩子留下的,可形状又很奇怪,像是光着脚走的。
我几乎是跑回了病房,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大口喘气。我妈还在熟睡,输液瓶里的液体有节奏地滴着,"滴答、滴答",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我坐回椅子上,反复告诉自己那只是我太紧张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水管漏水留下的痕迹。我闭上眼想休息,却发现自己异常清醒,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那种湿漉漉的脚步声。
正当我快要平静下来时,病房的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屏幕上全是雪花点,发出"沙沙"的噪音。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找遥控器,却发现遥控器就在电视机上,根本没人碰过。
我按下电源键,电视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我手足无措之际,屏幕上的雪花突然开始聚集,隐约形成了一个小孩的轮廓。那不是正常的电视画面,而是那种老式信号不好时的雪花点形成的模糊影像。
我盯着屏幕,呼吸变得困难。那个"孩子"似乎也在看着我,虽然看不清脸,但我能感受到某种视线的重量。然后,屏幕上的影像开始动,那个"孩子"慢慢抬起手,像是要透过屏幕触碰我。
这时,我感到背后一阵冰凉,就像有人对着我的后颈呼气。我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再看电视时,屏幕只剩下"无信号"几个字。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决定去护士站找人。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在门外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眼前不再是医院走廊,而是一条似乎无限延伸的通道,墙壁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绿色,布满了黑色的霉斑。走廊两侧没有病房门,而是无数扇陈旧的木门,每扇门上都挂着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古怪的符号。
我喉咙发紧,不敢踏出门半步。远处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背对着我。那是个孩子的轮廓,穿着像是旧式病号服的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后背上,水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喂?"我颤抖着喊了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却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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