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稳住心神,怒视一眼柳开森,便急忙站出来,道:“陛下,请治二皇子藐视朝堂之罪。”
炀帝疑道:“大将军,你是啥意思呢?”
“二皇子竟然拿出两个人头,污秽朝堂,这不是对陛下的不敬又是什么?”
炀帝这才知道两坨圆球原来是两颗人头,炀帝悚然醒悟,马上也面露惊恐之色,盯着柳开森。
意思是皇儿你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柳开森见状,微微一笑,出班道:“父皇,此乃曹淳曹驹是也。”
炀帝茅塞顿开,旋即又喜不自禁,不咸不淡的道:“大将军,你刚刚还说没抓到曹淳曹驹,现在皇儿拿出来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啸惊恐,原来文进投降过后,回到乌丸驻地,曹淳曹驹逃无可逃,不多时就被抓住砍了脑袋送到柳渝处。
柳开森辞别柳渝,自然就拿走了两个脑袋,只是战报先行发出,上面没有写罢了。
李啸此刻也暗道失策,但他又岂能轻易让柳开森得逞,迫不及待又道:“陛下,何以见得这就是曹淳曹驹,就怕……”
李啸话还没有说完,台上刘静又出来说道:“陛下,我看大将军就是胡搅蛮缠,二皇子龙子皇孙,岂会糊弄陛下,大将军一直说个不停,分明就是欺负二皇子年幼,蒙蔽圣听嘛。”
炀帝对李啸怒目而视。
“你……”
李啸气得浑身发抖,怎么每次都是刘静这太监出来生事,然而刘静插话恰到好处,搞得李啸十分被动。
李啸不敢再言,只能目视狄印等人,希望这时候他们能出来说上两句公道话。
然而大家都是明白人,竟然个个无动于衷,李啸气苦。
炀帝见只要糊住了李啸的口,下面就好说了。
于是从龙椅上面站了起来,语气不容置疑的道:“我决定了,灿儿年仅七岁便以弱势兵力平定幽州,功在社稷,着封灿儿为燕王。”
炀帝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朝堂中间。
满朝巨震,不说李啸,就说陆衡等人,亦都如此。
自武帝建立大景过后,确实还没有过诸侯王。
开玩笑,诸侯王可是有自己的属国,军队,内政,这就相当于和皇帝平起平坐了。
只是名义上听皇帝指挥!
这个王不可谓不大。
柳开森也十分诧异,心说炀帝行事不拘一格,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李啸却是吓得倒退三步,也顾不得炀帝怪罪,马上又说道:“陛下,这自武帝建国以来,还未出现过诸侯王,这二皇子年仅七岁就已封燕王,将来再立新功又作何封赏?”
炀帝就知道众人会吃惊,于是解释道:“诸位也不必震惊了,朕所说的燕王不是诸侯王,而是一个荣誉称号罢了,没有什么领地,只是象征着我儿战功卓着,封个燕王头衔以示嘉奖罢了,看把你们吓得。”
群臣这才松了口气,还能这样玩?
不过转而也就释怀了,炀帝昏聩,什么事干不出来?不就是封个王嘛,我自己的江山我做主,何况封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多大个事?
群臣个个醒悟,饶是炀帝这样解释,在众人看来,将来的帝位也非柳开森莫属了。
李啸彻底哑火,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好了,诸位也不必多言了,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柳开森做大,李啸吃瘪,最高兴的就属刘静了。
就以往来看,二皇子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因此是要帮助柳开森的。
而且柳博是李啸的外甥,拥戴柳博对他们也没多少好处,除非能搞定皇后。
但女人心,海底针,又岂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陆衡等人心中若有所思。
柳开森暗暗窃喜,以为能得个郡王就不错了,竟然是个燕王,心道这下发财了。
不过柳开森这燕王说出来除了地位尊崇以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然而现在不同,柳开森得了王位,声望暴涨,这可是将来拉拢人才的大杀器。
群臣和李啸站在一起,就是为了对付宦官,没多少其他的意思。
现在有燕王了,战线扩大,自然不会聒噪。
这时候刘静看李啸吃瘪,十分解气,又动了心思,便对炀帝道:“陛下,燕王带兵有方,平定叛乱的军队在燕王带领下,精锐异常,不如就让燕王继续率领这数千人,设立校尉部,才能保持战力,要是让某些人统帅,只怕这精锐之师又变成了酒囊饭袋。”
刘静说完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李啸。
炀帝一听,点头称是。
李啸有图谋不轨之嫌,其他人也有私心,只有我皇儿最为靠谱。
炀帝一挥手表示同意,继续道:“封皇子灿为燕王,领燕军校尉部,封平叛军师韩瑜为燕军军师,徐明为燕军司马,林起为军侯,继续护卫灿儿,胡勇亦为军侯,骑都尉公良为北平太守,萧岳、狄初、狄傕皆封关内侯……”
其实燕军校尉部并没有军师一说。
不过韩瑜现在名声不显,相当于把韩瑜弄成了一个燕军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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