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车流滚滚,行人来来往往,如同潮水一般涌动,上班族们穿着整洁的西装或职业套装,脚步匆匆地赶往上班地点。学生们背着书包,三五成群地走在上学的路上。
顾彬笙站在其中,有些愣怔。
他们掉下坑洞后,坠落了有段时间,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他躺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没有其他人。
他在通讯器试图联系其他人,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杂乱的电流声。
和工厂那次一样,这里的磁场被改变了。
江海市看上去还是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这里人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为了生活奔波的劳累和世界安定的安心,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但这一切,本身就很不对劲。
……
花末羽和司徒阡站在公交车站台用电子屏查看沿路公交路线,花末羽摸了摸下巴,神情带着严肃:“我没来过江海市,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地方?”
司徒阡淡淡道:“我也没来过。”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联络器也失效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花末羽哭卿卿地坐在长椅上。
司徒阡兀自在电子屏上继续查看公交路线。
这时,一位挑着扁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花末羽,嘴角弯起弧度,沙哑道:“小伙子,要图吗?”
花末羽:“大叔,倒卖涩涩书籍是犯法的。”
大叔:“小伙子,我是正经人,做的是正经生意。”
花末羽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
“但是我没钱。”
“没关系,你可以和我玩个游戏,你赢了,图给你,你输了,”中年男人诡异的笑了一声,眼神散发出贪婪的光,“你输了,就要把你的某个器官给我。”
花末羽皱眉:“我觉得不公平,你要我的器官,我却要一张破图,不值当。”
“那你想如何公平?”
“既然你要我的器官……”花末羽阴恻恻一笑,“那我就要你的头吧!”
中年男人一怔,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司徒阡终于转过身来,看向这边。
半晌过后,中年人哼笑了一声,“好,不过,我也不要你的器官了,你输了,把你头也给我。”
花末羽比了“OK”的手势,“没问题!”
大叔:“既然如此,由你来决定,玩什么游戏吧。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游戏之王,无论什么游戏都没有输过。”
“那玩石头剪刀布吧!”
“……”
花末羽见大叔沉默,怀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不会玩儿吧?”
大叔马上就被激怒了,瞧不起谁呢!区区一个石头剪刀布,他一局就能定输赢。
“我们一局定输赢!”
“好!”
“石头剪刀……”
“等等,我出石头,你出什么?”
“我出布!”
“好,石头剪刀布!”
男人心里冷笑:呵,蠢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来个声东击西,真以为我会乖乖出布吗。我说出布,你一定会出剪刀,那我就出石头,就算你真的出了石头,那这一局也只会是平局!
男人嘴角疯狂上扬,已经笃定这局的结果将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出了石头,对面,出了布。
男人上扬的嘴角凝固在脸上,他脑子宕机了。
为什么出布?
不是说出石头吗?
为什么会是布啊!
这剧情发展不对吧!
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吧!
狡诈的人类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花末羽呆呆地眨了眨眼,对上男人看负心汉一般的愤怒眼神,他缩了缩脖子,“石头剪刀布嘛,最后一个是布我就下意识出布喽。”
他一本正经科普:“众所周知,脑子和四肢,用的是两个系统。”
司徒阡笑出了声。
男人仰天长吼,一股无形的力量割断了他的头颅,他的脑袋掉在地上,身体也随之倒下。
司徒阡有点惊讶:“竟然真的死了,这是它自身的设定吗?”
花末羽乐呵呵翻开了男人的扁担,里面放着各种器官的图片,背面还写着器官的出处。
花末羽翻了翻,兴致缺缺,一把火将扁担和尸体烧了个干净。
一辆444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花末羽眼疾手快将男人的头捞起来。
里面的乘客鱼贯而出,花末羽和司徒阡对视一眼。
“我们要不要上车看看?”花末羽小声问道。
司徒阡看了下公交车的号码,正好是他之前看好的那辆车,随即点了点头,两人上了车。
车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让人感觉十分压抑,车上的十几名乘客都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交流,花末羽和司徒阡找了个空位坐下,观察着四周的乘客。
他们发现车上的乘客全都目光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静静坐在座位上。
突然,公交车的广播响起:“欢迎乘坐本次公交,本次公交无停靠站点,直达终点站。”声音冰冷而机械,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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