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霍格沃茨陷入了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猜测狂潮。肖像被要求向费尔奇报告可疑活动,教授们成对巡逻走廊。胖夫人的画像被换成了一个叫西尔的巨怪,他挥舞着巨大的木棒,脾气暴躁极了。
西尔对格兰芬多学生的态度尤其恶劣,他坚持让每个人重复口令三遍才肯打开入口。纳威·隆巴顿被迫在肖像前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珀西从图书馆回来救了他。
"他藏在城堡里,"一天早餐时,西奥多·诺特说道,往吐司上抹黄油。"我听说费尔奇在五楼发现了可疑足迹。"
"胡说,"布雷斯放下南瓜汁杯子,"如果他真在城堡里,摄魂怪早就找到他了。"
莉拉默默切着盘中的南瓜派。那个秘密纸条的事又浮现在她脑海。布莱克到底看到她的留言了吗?如果看到了,又会如何回应?这些问题像幽灵一样缠绕着她,让她辗转反侧。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课程也比她预想的更加艰难。每次课后,她都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只巨怪踩过一样。
"你觉得呢,莱斯特兰奇?"德拉科问道,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什么?"
"布莱克。"德拉科压低声音,"他是冲着波特来的,对吧?"
莉拉耸了耸肩,叉起一小块香肠。
布莱克的话题渐渐被另一件事取代——即将到来的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
变形术课上,麦格教授不得不在两个学院之间竖起一道闪着蓝光的魔法屏障,因为一个斯莱特林四年级学生"不小心"把乔治·韦斯莱的墨水瓶变成了一只蜘蛛。魔药课上,斯内普比平时更加刻薄,几乎不放过任何惩罚格兰芬多的机会。
"波特,"斯内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哈利坩埚后面,嘴角扭曲成一个假笑。"你那所谓的缩身溶液看起来像是巨怪的呕吐物。"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坩埚里冒泡的绿色液体。"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无法理解简单的指示。"
德拉科和高尔笑得前仰后合,潘西甚至笑出了眼泪。但莉拉注意到德拉科的笑声有些勉强,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她。自从万圣节后,他们还没好好谈过话。每当他们的视线相遇,德拉科总是迅速移开目光,假装突然对自己的魔药产生了极大兴趣。
午餐时间,莉拉正和达芙妮一起翻阅占卜课本,讨论她们的梦境日记作业。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乌鸦,"达芙妮说,手指抚过书页上一只展翅的黑鸟插图,"特里劳妮肯定会说这预示着死亡或者不幸。"
她的话被格兰芬多桌传来的一阵骚动打断。
"瞧瞧,"潘西尖锐的声音插入她们的谈话,她那双小眼睛因幸灾乐祸而闪闪发亮,"韦斯莱的老鼠好像终于死了。"
莉拉抬头看向格兰芬多桌,罗恩·韦斯莱涨红了脸,手里紧攥着几根橙色的动物毛发,指节发白。
"你的猫杀了斑斑!"他对赫敏大吼,声音穿过整个礼堂,"那只该死的怪物终于得手了!"
"你不能证明克鲁克山做了什么!"赫敏反击道,脸颊上泛起愤怒的红晕,"斑斑已经老了,它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逃跑了?死在哪个角落了?"罗恩把毛发甩在餐桌上,"那怎么解释这些?还有血迹!"
这场争执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罗恩的双胞胎哥哥们放下叉子,格兰杰则固执地抱起书包,眼眶泛红。波特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地看着他的两个朋友。
"看看他们,"布雷斯·扎比尼轻蔑地说,"为了一只病恹恹的老鼠大惊小怪。"
德拉科烦躁地推开面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盘子。"他们总是这样,"他轻声说,灰色的眼睛盯着格兰芬多长桌,"把一点小事搞得像世界末日。"
比赛前一天,莉拉站在更衣室里,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外面的天空。灰黑色的云层低垂,如同巨怪层层叠叠的肚皮般臃肿。
风卷着雨点抽打着魁地奇球场,木头结构发出一种莉拉从未听过的可怕吱呀声,就好像整个看台随时会倒塌。场地中央的几面旗帜被雨水打湿,软绵绵地挂在旗杆上,毫无精神。
她现在应该觉得兴奋或者紧张——明天将是她第一次代表斯莱特林出战,也是德拉科作为找球手面对波特的又一次较量。但眼前的天气让她只想躲回地窖的壁炉旁。
"要我说,我们应该推迟比赛。"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莉拉转身。他站在那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前额上,水珠顺着他的鼻尖滴落。他一只手握着扫帚,另一只手揉着右臂,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黑湖里捞出来的。
"让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先比。看看这鬼天气,"他朝窗外挥了挥手,"我几乎看不见金色飞贼,更别说——"
"闭嘴,马尔福,"莉拉打断他,她从窗边转过身,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你的勇气被鹰头马身怪抓走了吗?还是说你害怕和波特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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