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湮灭后的虚空裂缝中,漂浮着焦黑的脊髓残片与魂火灰烬。九幽立于残骸之上,灰金瞳孔扫过每一片碎骨——那些曾是罗睺权杖的碎片,如今浸染着初代天帝的脊髓毒纹。他掌心无字经页震颤,经文空白处渐显血丝,勾勒出一幅残缺的幽冥地脉图。图的核心,正是罗睺神魂最后的藏匿处:一座由篡改经文凝成的骨塔,塔顶悬浮着青萝村胚胎的灰金瞳孔。
“老东西......连魂飞魄散都要留后手。”九幽冷笑,指尖紫血滴落,血珠触及骨塔的瞬间,塔身裂开细纹。裂纹中渗出混沌黑雾,雾中浮出罗睺的嘶吼:“九幽......你不过是玄机子的一枚弃子!”
黑雾凝成罗睺的虚影,脊髓毒纹在其胸腔内交织,形成一枚跳动的灰金心核。九幽的混沌镰刀劈开虚影,刀尖挑出心核:“弃子?现在......你才是我的傀!”
心核落入掌心,九幽撕裂自己的胸膛,将半枚烛龙心核与之融合。紫血与灰金交融,凝成一具无面傀儡。傀儡的脊柱刻满《山海经略》的篡改经文,瞳孔却是初代天帝脊髓残影的倒影。九幽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傀儡额间写下神族禁咒——
“以篡史者为躯,以弑神者为魂。”
傀儡睁眼,虚空裂缝骤然扭曲。
凌烬的残魂匿于一块脊髓残片后,烬天剑的碎片在袖中微颤。白璃的龙魂近乎透明,逆鳞纹路却突现异动——她感应到山河印的微弱共鸣,那印记正是凌烬在先前合作时刻入傀儡脊柱的暗纹。
“九幽在炼傀......”白璃的魂音如风,逆鳞指向傀儡心口,“山河印......在灰金心核深处。”
凌烬的残躯化为鎏金血丝,悄无声息地渗入傀儡脊柱。篡改经文如毒蛇缠来,却被血丝中的巫族古篆逼退——那是他在苗疆禁地习得的原始血誓:
“印为山河,魂不可篡。”
傀儡彻底苏醒的刹那,幽冥残骸轰然坍缩。九幽的灰金瞳孔暴涨,傀儡却突生异变——其胸腔内浮出两枚心核,一枚灰金如初代天帝,一枚暗紫如九幽自身。
“怎么回事?!”九幽的镰刀劈向傀儡,刀刃却被脊髓锁链缠住。锁链末端连着凌烬的残魂,他冷笑:“你以为......只有你会留后手?”
傀儡的双生心核炸裂,山河印的鎏金纹路自脊柱蔓延,将篡改经文逆转为巫族血誓。虚空裂缝中,盲眼少年的竹简坠落,血字灼目:
“第二十七日......傀若有心,弑主者生。”
幽冥残骸尽数吸入傀儡体内,其容貌渐显——竟是初代天帝年轻时的模样。九幽暴退,灰金瞳孔映出傀儡额间的血誓:
“山河为印,魂髓为刃......弑篡史者,当为天道。”
傀儡抬手,虚空凝成一柄脊髓长剑,剑尖指向九幽:“玄机子篡史,你篡魂......而今,该还债了。”
白璃的龙魂突然剧颤,逆鳞纹路脱离凌烬的残魂,飞向傀儡心口。幽冥深渊传来初代天帝的狂笑,脊髓残影在傀儡身后凝聚成实体:“终于......等到这副完美的躯壳。”
而在众生魂火城的废墟中,一粒魂火新芽悄然绽放,芽尖缠着的银发化为灰烬前的最后一缕光......
初代天帝的脊髓残影与傀儡相融的刹那,幽冥废墟中骤然生出无数暗红色荆棘。荆棘主干由篡改的《山海经略》书页绞缠而成,尖刺则是青萝村胚胎的灰金瞳孔,根须深扎虚空,汲取众生魂火的余烬。傀儡抬手轻抚荆棘,指尖所触之处,魂火化为赤金流沙,在其掌心凝成一枚刻着“天道”二字的玉玺。
“这才是真正的山河印......”傀儡的嗓音混杂着初代天帝的威压与九幽的冷戾,“凌烬,你以为的暗纹,不过是老夫默许的饵。”
九幽的灰金瞳孔骤缩,混沌镰刀劈向荆棘,刀刃却被玉玺的威光震碎。凌烬的残魂藏于暗处,烬天剑碎片在他袖中震颤——山河印的共鸣竟被玉玺彻底压制!
傀儡的瞳孔化为两轮旋涡,映出凌烬与九幽的“另一世”:未被玄机子介入的时空里,凌烬是神族忠仆,九幽则是幽冥少主,两人联手镇压人族叛乱。画面中,白璃的龙角被凌烬亲手折断,逆鳞嵌入九幽的权杖,成为镇压归墟的“镇魂钉”。
“虚假的......全是假的!”白璃的残魂自虚空裂隙中尖啸,银发却被荆棘缠住。傀儡轻笑,玉玺点向她的眉心:“真假何妨?历史......本就该由胜者书写。”
凌烬的残魂骤然暴起,鎏金血丝凝成巫族古篆,刺入玉玺核心。篆文触及“天道”二字的瞬间,玉玺裂开细纹,其内浮出初代天帝脊髓的原始记忆——他曾是人族祭司,因窥见混沌兽真相而被玄机子剜去双目,脊髓被炼成《山海经略》的初稿!
记忆碎片中,初代天帝跪坐血池,眼眶空洞。玄机子手持金针,将他的脊髓纹路刻入竹简:“从今日起,你便是‘天道’的喉舌......而真正的历史,由我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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