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一行人步入宽广的演武场,早有小兵呈上两张硬弓,于靶前三十丈外,划下一道界限。
闻听将军欲与人较量箭术,士兵们纷纷围拢而来。大多数人觉得吴铁柱会胜,他那百步穿杨的绝技,很多人都亲眼见识过,早在军中传的人尽皆知。
吴铁柱率先登场,只见他连发十箭,箭箭精准,直击靶心,引来士兵们的一片喝彩。随后,邵春来亦是十箭皆中靶心,同样赢得阵阵掌声。
距离增至四十丈,两人依旧箭无虚发,难分高下。两人如此箭术,无论身处何地,皆是当之无愧的神箭手。
耿光齐再命士兵将距离拉至五十丈,这已经是弓箭的最大有效射程了。场下士兵屏息凝视,静待两位神箭手分出高下。
吴铁柱再度登场,他左脚前蹬,右腿微弯,目光如炬,弓弦满张。随着“嗖”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稳稳命中靶心。
“好!吴将军箭法超群!”演武场上,喝彩声此起彼伏。
场上的欢呼声并没有干扰到邵春来,他拉满弓弦,未多瞄准,只见弓弦一颤,箭矢飞出,也是直击靶心。
演武场上,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随后,吴铁柱与邵春来又比了八轮,依旧胜负未分。刚开始,两人互不服气,此刻都被对方箭术所折服,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第九箭,吴铁柱再次命中靶心。轮到邵春来,只要他稍有差池,便会落败。
邵春来望了一眼吴铁柱,深吸一口气,从箭壶中抽出双箭,一并搭于弓弦之上。他目光如电,锁定远处最后两靶。
演武场上,骤然间鸦雀无声。众人见邵春来架势,显然欲一箭同时射中两个靶心,这简直不可思议!
只见邵春来微调双箭角度,右手一松,两支雕翎箭犹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精准命中靶心。
“哇!竟真的射中了!”场上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吴铁柱长叹一声,将弓收入弓套,走至刘轩面前,拱手道:“王爷,我输了。”
刘轩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掌声渐息,他朗声道:“我宣布,此次射箭比赛的结果为——平局!”
“啊!”众军士愕然。明明吴铁柱已认输,王爷为何说是平局?众人皆为练武之人,虽盼自家将军获胜,却也绝不是输不起之辈。
吴铁柱瞪大眼睛,上前一步:“王爷,我……”
“且听我言。”刘轩摆手打断吴铁柱,道:“我们练习箭术,旨在战场杀敌,而非表演。打仗时我们有弓箭,敌人亦有。方才邵将军最后一箭虽精妙绝伦,准备时间却较长。在此期间,敌人最少能射出四箭,而他却顶多射杀两名敌人,所以在战场上并不适用。”
众人闻言,皆暗自点头,认为王爷说的有理。就连邵春来,亦无丝毫委屈之感。
吴铁柱知刘轩说的虽然有道理,却多少有些偏袒自己。单论箭术,自己确实不如对方,他走至邵春来面前,抱拳说道:“邵将军箭术无双,小将佩服至极!”
邵春来真诚回应,说道:“哪里哪里,吴将军出箭速度比我快,在下亦十分钦佩。”
两人相视一笑,握住对方的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刘轩转向吴铁柱,问道:“耿将军言你武艺超群,敢不敢与我的家将比试一番搏击之术?”
“敢是敢,”吴铁柱迟疑一下,道:“只是属下武艺在这里并非最佳,王爷若想看晋北军的最高水平,最好让他下场。”言罢,他指了指身后的陈正先。
“好,那便让陈正先与我的家将比试武艺。”刘轩指向张乾浩道:“顺便为诸位引荐,这位是张乾浩将军,曾任护国公手下参将,亦做过御前侍卫统领。”
“张乾浩?”耿光齐大惊,问道:“将军便是那位威震冀北,孤身斩杀六名燕国名将,被燕国人视作杀神的张乾浩?”
“将军谬赞,在下不过是雁门关一役的败军之将,又冒犯圣上,若非晋王殿下求情,此刻早已人头落地。”张乾浩拱手说道。
耿光齐笑对刘轩道:“王爷,让张将军与一名十夫长比试武艺,是否有些……”
“诶,英雄不问出处,今日的十夫长,他日未尝不能成为威震敌胆的大将军。”刘轩看向陈正先,问道:“你敢不敢比?”
“敢!”陈正先挺胸说道。
“好!”刘轩朗声宣布,“那就开始第二场比试。”
自己人比试武艺,自然不能如战场般真刀真枪。军士取来木刀木盾,于木刀上缠上布条,蘸上墨汁。规定谁的衣服上沾上墨汁,便算受伤;要害部位中招,便是“阵亡”。
张乾浩与陈正先手持木盾,紧握木刀,相距五步,面对面站立。
随着耿光齐的一声“开始”,陈正先率先出手。他疾步上前,看似欲刺张乾浩前胸,却是虚晃一刀,中途转为当头硬劈。张乾浩瞧出他是虚招,左手举盾相迎,右手木刀趁机削向陈正先左肩。
“砰!”木刀重重砸在木盾上,陈正先一击不中,随即闪身躲过削向自己肩膀的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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