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两句话宛如破竹之势,霸道的冲撞着蔺阑之的心脏。
胸腔里鼓动的心跳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之前那股抓不住的情愫,在这一刻不经他同意,深深扎进心里,生根发芽。
江晚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蔺阑之重蹈前三世的悲剧。
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何作为一个任务者的自己,居然有如此深的执念,要让蔺阑之活着。
天色还未大亮,她拎着曳地的裙摆就跑。
“公主。”蔺阑之迅速跳下马车拉住她,却因失血过多,有些站不稳的压在了江晚楹的身上。
“小心。”江晚楹情急之下稳稳地扎了个马步,吃力的接住他。
蔺阑之虚虚的抱着她,气息有些纷乱道:“我没事,先回去,已经给白煜传消息,他一会儿就到。”
江晚楹抱着他,鼻腔里全是一股一股涌进的血腥味。
就连抱着蔺阑之的手碰到的地方,也是黏答答的。
一时间,她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见她不说话,蔺阑之知道这小鬼是吓着了,声音不自觉的又软了些:“公主,微臣快站不住了……”
江晚楹猛地回过神来,慌张的看向惊羽和惊蛰他们,焦急道:“快过来帮我扶着,他要晕过去了!”
蔺阑之垂下眸,眼底浮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唇角也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等把蔺阑之挪回听玉轩后,白煜也闻讯赶来。
刚跨进院门,就被冲过来的江晚楹拽着袖子狂奔:“你快点啊!蔺阑之要死翘翘了!”
白煜:“!!!”惊蛰传去的消息,没说这么严重啊!
他也不敢大意,也没甩开江晚楹的手,就这么被她拽着跑进蔺阑之的房间。
屋内,蔺阑之已经褪去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只穿着一件白色内衬,上面也满是血迹。
听到脚步声后一抬头,就看到江晚楹拽着白煜的袖子。
刚浮起的一丝笑意顿在脸上,接着心口就被一股酸意侵占。
黑眸微微一暗,薄唇轻启,淡声道:“过来。”
江晚楹以为他是让白煜过去,连忙松手改推式,把人推到蔺阑之面前。
看着被白煜几乎挡住的姑娘,蔺阑之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朝她伸手:“公主,微臣在叫您。”
“啊?”江晚楹愣了一秒,接着快步上前站在一侧,关心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让我帮忙吗?”
蔺阑之:“手给我。”
江晚楹不解,但还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手。
接着就看到蔺阑之抓起一旁浸湿的帕子,然后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开她微蜷起的手指,指腹轻蹭着手心,带起阵阵微痒。
江晚楹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就听到他说道:“别动,擦一擦血。”
然后,就看到蔺阑之捏着帕子,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去手上沾着的血迹。
一旁的白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心中很是不爽!
他妈的!
不是说要死了吗?
这哪里是要死的人!
调情不是很厉害吗?
叫他来是治伤,还是看大型虐狗啊!?
白煜气得发郁,咬着牙,讥讽道:“我看蔺首辅这也不像重伤的样子,应该还能大战几个回合。”
江晚楹立马反驳:“怎么可能!他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的!”
接着抽回自己的手就去扯开蔺阑之的衣服,露出腹部血肉狰狞的伤口:“你看!很严重的,你快给他治啊!”
白煜瞥了眼伤口,看着严重,但也就是皮肉伤,不致死。
但江晚楹哪懂这些,她从小到大受过最严重的伤就是小时候在村口撵狗时,不小心绊倒滚下田埂了。
白煜:“不急,蔺首辅皮糙肉厚,这点伤死不了的。”
江晚楹急得跺脚:“死得了的!他哪里皮糙肉厚了?他明明养得跟小白脸似的,你快别愣着了,赶紧治啊!”
蔺阑之:“……”他?小白脸?
白煜没憋住:“噗嗤!”
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形容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蔺首辅为小白脸。
江晚楹瞪着他:“你笑什么?”
白煜还想说什么,蔺阑之已经抢在他之前开口:“好了,公主一整夜都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看着。”
在白煜给他处理完伤口之前,江晚楹是不放心的。
蔺阑之有些无奈:“一会儿处理伤口时,微臣得脱衣裳。”
白煜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家伙事,一边说道:“那咋啦,你们是夫妻,她还看不得了?”
一时间,江晚楹和蔺阑之都沉默了。
【也对喔,我跟蔺阑之只是表面夫妻……】
【嗐~虽然想看腹肌,但还是算了吧。】
“那我出去外面吧。”江晚楹说完,转身就走出房间。
蔺阑之都来不及叫住她,房门就砰的关上了。
白煜手里捏着一根银针,茫然的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片刻后又回头一脸懵逼的望着蔺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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