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闻言,似乎恍然大悟,“原来,你要一百三十万担盐引额,不止是为了封家十三盐行,也是为了你和封少夫的赌约?”
江若初可怜兮兮地点头,“回王爷,正是如此,一是楚音欺人太甚,过河拆桥;二是楚音逼我签下官契赌约,如今,我若是拿不到一百三十万担的引额,我将不能嫁给封将军,还要搬出东楼……”
她重复了一遍事情的严重性,又低低地抽泣了两声,看着确实是受委屈受大了。
镇南王说,“没想到封少夫人竟有此手段,倒是小瞧了。”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这太过分了,江姑娘为封家操劳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算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楚候府都败了,现在没人了……”
“呵呵,封少夫人原来是个丧门星……”
“各位……”
楚音忽然说话了,“黄公子的引额是真实的,我与黄公子之间的交易是有效的。刚才,杜少已经证实了这件事。”
全场众人似乎又恢复了一点理智,对,杜云卿已经证明了这个册子是真的,他的话是有可信度的。
全场敢反对他的人也少。
楚音这时候再问左相,“沈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册子是否真实?”
左相抹抹头上的汗水……
现在在场的人,大约只有左相,知道今日楚音来到左相府,人还没进府,就给左相府来了个大大的下马威。
还是皇帝亲自出手的,他左相府门前的血迹还没干呢。
左相只能接过楚音让人呈上的册子,神情复杂地观察了一会,说,“这册子,确实是真的。”
所有人皆变了脸色。
这时候,楚音又说了一句,“还有,我和江若初之间的赌约,也是真的,当时有京兆尹大人现场作契,双方,自愿按上手印。”
楚音这句,说得非常有水平,既然是双方自愿,也就是并没有胁迫的意思。
江若初若不愿在契子上按手印,谁也不能逼她。
楚音又说,“我们的官契赌约,确实如江姑娘所说的那样,不过,我还需要再补充一条。
若我输了,我将自请下堂。”
众人哗然……
“事情居然闹得这么严重呢!”
“自请下堂?这对女人来说,名誉损伤的问题。”
“封少夫人为什么出这么重的赌约?恐怕事情不简单呢。”
“说不定是江若初想上位,逼着江少夫人下堂而已。”
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忽然说出了这句话,顿时所有人看向江若初的眼光都变了。
楚音却又道:“而且只有一百三十万担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列位想要让她赢,给她一百三十万担引额即可。”
楚音的目光落在镇南王的身上,“是吧,王爷?”
镇南王脸色微变,“封少夫人,你们院里头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吧,引额之事岂是你们用来开玩笑的?”
但是这时候,江若初却忽然想到,是啊,何不利用众人同情,把一百三十万担引额搞到手呢?
于是道:“王爷,若能匀出一百三十万担引额,若初感激不尽。”
镇南王又道了声,“胡闹。”
楚蔓蔓忽然哧笑道:““你说你这个引额是真的,纵然有杜少作证,也还是难以令人信服。
毕竟,为什么有人莫名其妙就会用一两银子与你交易呢?黄策该不是你的姘头吧?”
黄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怒容,“郡主,休得胡言。”
但楚蔓蔓却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道理,一定是楚音和黄策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才使得黄策拼命帮她。
楚蔓蔓道:“父王,你就把一百三十万担引额,给了江姑娘吧,让好赢了楚音才好,要不然,堂堂的勋贵之家,要落入到楚音这个小人手里了。”
但这时候,符合楚蔓蔓的人就已经很少了。
因为连左相都说了,黄策手里的引额册确实是真的,那代表,黄策那里除了给了楚音的引额,至少还有一千万担引额……
所以众人说的是,“如果楚音手里的引额是真的,那这事,我们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江若初可以不签这个官契,既然签了,也得认。”
“总归这事,总觉得透着邪门……”
“商国一年的产盐量是有定量的,如果黄策手里的是真的引额,那么镇南王这里,只怕引额的数量有限,不足够呀。”
“对对对,毕竟连江若初想要的一百三十万旦都没有,谁能保证,今年可以从他手里拿到足够的引额呢?
镇南王见台子下面众人神情各异,已经知道自己今日,若再不表现一点真的东西,只怕会有人当场反弋。
当下他道:“既然蔓蔓求情,那还是可以的。”
说着话便让人填写一百三十万担的引额给江若初,江若初感激不已,立刻跪下道谢。
这时候镇南王却又道:“只是,这可是一笔大钱,江姑娘,我们要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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