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李济越此时也很不好受。
因为他被扣了一口大锅,偏偏无法辩解。
……
“竖子!我们辛辛苦苦教你剑法,就是为了让你乱捅人的吗!”
太初神宗,大殿上。
李济越在底下老老实实跪着,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
顶上是师父苍崖在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飞到自己脸上了。
但李济越不敢擦脸,甚至一动不敢动。
毕竟除了自己那暴躁的师父,这边上还有掌门在虎视眈眈呢。
等苍崖骂的口水都干了,走到桌旁拼命灌茶。
太初神宗的现任掌门——司徒冲,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济越,说说吧,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怎么会突然与月华宗的弟子结下死仇?”
“杀了人就算了,还要光明正大地留下字据,让人现在找上我们太初神宗讨要说法。”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被司徒冲波澜不惊的目光打量了一回,李济越就觉得后背冒了冷汗。
他嘴唇嗫喏着,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苍崖明明刚才还对着自己的徒弟没好脸色,此时心里也有些发紧。
他对着李济越佯装严肃:“你好好说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若是有隐情,师父跟掌门都会帮你的。”
苍崖背对着掌门,朝李济越疯狂使眼色。
李济越接收到了自家师父的信息,他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当着大殿内众人的面,朗声承认。
“对,那个谢顶就是我杀的。”
“哦?”司徒冲皱眉又问:“为何杀他?”
李济越有些吞吞吐吐:“是、是因为去年在秘境里他想朝我下死手,害我受伤……我、我气不过,此次正好在飘渺城遇到他,顺手就把他给刀了。”
苍崖听罢,也转过身跟掌门作揖,求情道:
“师伯,小六确实去年在秘境中伤了腿,想来此事一开始是那谢顶的不对,小六他也只是年轻气盛了些……您看?”
李济越在一众小辈中排行第六,众人平日习惯叫他小六。
司徒冲叹了口气,用手撑着有些头痛的额头:“我能怎么看?”
“那月华宗的谢渺现在都找上门来了,你说我这个做掌门的要如何应对?”
“你呀!人杀了就杀了,还要特意留名道姓,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太初神宗的人杀的吗?愚蠢!”
司徒冲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李济越骂道。
李济越跪在底下,心里十分委屈。
他也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要留名字啊?
重点还留的是他的名字!
谁懂啊??
六月的雪,窦娥的泪!
莫名其妙的就背了口锅,还不敢明说,没见他师父在上面虎视眈眈呢。
司徒冲骂了一通,也有些累了,他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大弟子苍术出去收拾烂摊子。
“苍术,你出去跟那月华宗的人周旋一下,赔点东西把她打发走吧。”
苍术遵命,但要退出去时,又有些犹豫地问:“师尊,那我们……要赔多少礼合适呢?”
他们的仓库都快空了哟。
司徒冲哽了一下,又看向底下站着的苍崖。
听到要赔钱,苍崖跟李济越齐齐缩在角落装死,根本不敢抬头与掌门对视。
“……”司徒冲眉眼直跳,心里直呼宗门不幸。
最终只好肉痛地说:“那什么,把我库房里压在最底下那棵肉灵芝赔给她吧。”
苍术快步走出了大殿,去空旷的库房里搜刮肉灵芝了。
苍崖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他暗自庆幸地一转头,就对上了师伯不善的眼神。
“苍崖,你的徒弟惹了祸,你师尊怎么没见个人影?”
司徒冲刚刚被割了肉,正是生气。
没想到这次师弟的徒孙出了事,倒把他搭进去了。
那肉灵芝他珍藏了八十年都不舍得吃。
要不是已经给放坏了,他还不舍得送人呢。
这个卫渊,关键时刻就给他玩失踪!
还有他这个徒孙小六,连干个坏事都不知道收好尾,真是蠢才!
这老的不靠谱,小的也不靠谱,全让他这个掌门擦屁股。
真心命苦!
苍崖听到师伯询问自家师尊的下落,面不改色道:
“师尊他还在闭关呢,也许正是修炼的要紧处,这宗门的大小事物,多亏了师伯您的操持啊。”
“我再操持下去,怕是要先你师尊一步去了!”司徒冲没好气的说。
“你师尊也闭关许久了吧,他如今在何处修炼?我择日去看看他吧。”
想到自己这个声望与造诣极高的师弟也好久没见了,司徒冲沉吟片刻,打算去探望一番。
顺便找师弟诉诉苦,要点补偿。
苍崖身子有些僵硬,他犹豫片刻,最终为难地说:
“师伯,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师尊他每次闭关的地方都保密,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
“行了。”
司徒冲顿感无趣,挥挥手示意他们滚回自己的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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