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陶应,周晨领着几个护卫,向洛阳而行。眼下无官无职,去洛阳帮忙重建白马寺,倒也是目前想到的一件有意义的事。只是才走出彭城没几天,还未抵达豫州地界,周晨便被李狗子和周忠追上。
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周晨心中感动。三人紧紧相拥,周晨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泪花儿在眼角打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再抬头,才发现原来作坊的老兄弟也都在,周晨破涕为笑,看着这群老兄弟,笑骂道:“一群蠢蛋,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跑过来和我风餐露宿。”
李狗子在一旁挠头傻笑,周忠一脸不服的笑道:“掌柜的,没您在,那日子哪能叫安稳啊。您对我们这么好,不跑过来跟着您,那才叫蠢呢。您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哦。”
一群老伙计在他身后起哄,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掌柜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哦,我们可是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周晨眼眶泛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心情,环顾着眼前一张张熟悉且真挚的面庞,感慨道:“好,有你们这群兄弟在,我周晨也算没白活一次。既然你们这么相信我,我也不能怂。敢不敢跟我再闯一次开阳?”
众人听闻,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斗志,异口同声地吼道:“敢!跟着掌柜的,刀山火海也敢闯!” 那声音震得四周山林的飞鸟都惊惶飞起,久久回荡。
于是周晨调转马头,带着一群老伙计,以及那一队护城军士卒,又往开阳而去。此去开阳,危险丛丛,不比上次赴任来得轻松。周晨派原护城军中的一个屯长先回开阳打探消息,自己则领着大部队昼伏夜出,悄悄潜回去。
踏入开阳进内,想起白樱曾说,莲花山上又有贼人出没,于是带着自己的这队士卒,又悄悄摸上莲花山。山林间,雾气弥漫,潮湿的气息萦绕在众人周围。脚下的落叶堆积,每一步踏上去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众人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前行。
周晨走在队伍前列,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莲花山的山寨,他不是第一次来,但带人夜袭,还是有些紧张。直到摸到了山寨边上,见寨子守卫松散,值夜的人都没有,这才稍稍松口气。就这样子的组织,难怪劫道都劫不明白。周晨带着队伍,摸开寨门,进了山寨才发现,原来不是没人值夜,而是值夜的贼人开小差睡着了。
周晨一个眼神,李狗子立即拔刀,架着贼人的脖子,而后捂着他的嘴巴将其弄醒。贼人从睡梦中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伙来历不明的人。
周晨将一根指头靠近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开口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不配合,便叫你命丧黄泉,听懂了就点点头。”
只见他配合的点点头,李狗子这才松开他的嘴。
周晨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被李狗子抵住脖子,贼人还是很紧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小人张三”
“你们有多少人盘踞在这山寨?”
“有,有三十几人。”
“你们首领在哪?带路,悄悄摸过去。”
张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感受到李狗子抵在脖子上那冰冷刀刃传来的寒意,浑身一颤,赶忙点头,小声说道:“是,是,小的这就带路。”
周晨向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手持兵器,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跟着张三朝山寨深处摸去。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众人轻微的脚步声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众人摸到寨子中央,一个较为宽大的房前,张三抬手示意停下,压低声音道:“前面那座大木屋,便是我们当家的住处。”
周晨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座木屋,只见屋前有两个手持长刀的守卫站岗。 眼下已到着,也再没什么顾忌,周晨一挥手,众人如狼似虎的冲向木屋。看门的守卫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惨叫,就被砍翻在地。踹开房门,贼人首领才翻身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已被杀入房中的护城军围住,动弹不得。周晨举着火把瞧着他笑道:“哟,咱们又见面了。”
贼人瞧见周晨,眼神瑟缩,有些震惊,但被刀架着脖子,发作不得,只能跪地求饶道:“周大人饶命!”
“你认识我,上次还敢劫我?”
贼人首领无奈道:“山寨这么多人,食物不够,不劫就活不下去。”
如今紧要的是控制所有贼人,避免杀戮,周晨没功夫与他叙旧。直接吩咐人打起火把,守住寨门,挟持着首领,将所有贼人集合起来。
山寨虽小,将这些贼人聚集起来,却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当所有贼人都被包围在一片空地上,周晨这才有空了解这些贼人的来历。原来这些人也是附近县活不下去的流民,原本听说开阳收纳流民,所以朝开阳而来。只是后来开阳也守住县界,不再接纳流民,他们无路可去,只好逃入山林。发现了此处山寨,便占了山寨,慢慢聚集了这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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