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收钱办事儿,陈生也不磨叽,当即问道:“你媳妇呢?叫出来看看啊,看你有个屁用。”
“在我大舅哥那儿,这两天和我闹呢!这孩子要是保不住她就要和我离婚了!”
“你纯活该,那咋整?远不远?咱是直接过去还是你让她来?”
“过去看看吧,不远,就在镇东头寿衣店!”
“姓才那家?”
“对,你认识?我媳妇叫才盈捷,寿衣店那是我二舅哥!”
“艹,这破地方,镇上屯子不大都是亲戚,走哪都是熟人。”陈生吐槽了一句,也不管郝仁和郝翠萍直接就往外走,奔着寿衣店就去了。想来今天在那听见的哭声应该就是郝仁的媳妇在哭了。
陈生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事儿怎么都绕到一起去了。郝翠萍和郝仁见状,赶忙小跑着跟上陈生的步伐。
三人很快来到了镇东头的寿衣店。还没进门,陈生就感觉到了一股比之前更浓郁的阴气,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怨气。他皱了皱眉头,心中警惕起来。
推开门,店内的场景和上午并无太大差别,只是光线愈发昏暗,那股淡淡的香烛味也被阴气冲淡了不少。才盈捷正坐在柜台后面,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双手下意识地护着肚子。看到郝仁等人进来,她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没有说话。
陈生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才盈捷。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才盈捷身上的阴气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而她腹中的胎儿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而这时,上午的老板从后门走了进来,一见郝仁当即脸色就变了,大骂道:“你特么还敢来?把我妹妹祸害成这样,你给我滚,不滚老子直接在后院把你炼了!”
“二哥,我请了人来看看盈捷,孩子应该还有希望能保住!你就是想打我也等办完事儿行不行?”看得出来郝仁是真在乎这个孩子,可他越是这样就越让陈生感到恶心。
郝翠萍这时候也说道:“老才,不管咋样,你也不想让妹子继续遭罪吧,有事儿一会儿再说行不?”
老才看一眼郝翠萍,说道:“他不会请你来看吧?要是你,你俩就一块儿滚!”
郝翠萍应该是知道老才得脾气,也不敢生气,赶紧指了指陈生:“我哪有那本事,这小兄弟本事大着呢,事儿肯定能办好!”
“毛都没长齐,你和我开玩笑呢吧?”
陈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却并未开口为自己辩解半句。此时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说出与对方侄子乃是同窗好友这层关系,恐怕会让眼前之人越发地不信任自己。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对。 见到陈生态度如此淡定从容,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原本情绪激动的老才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只见他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孩子在不在我不管,别伤着我妹妹,要是没保住,你俩抓紧把婚离了!”
陈生也不再理会几人,在心中呼唤出常登台,看着才盈捷身上的几个鬼影,缓缓问出:“老常,这事儿你有经验,你看看这种没降生的婴灵怎么处理比较合适,那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常登台虚影晃动,绕着才盈捷转了一圈,脸色愈发凝重:"六个婴灵,全是女胎。有一个已经快成煞了,剩下的也怨气冲天。保胎容易,难的是怎么送走这些孩子——若是强行驱散,折损阴德;若是放任不管,母体早晚被吸干。"
"能超度吗?"陈生压低声音问道。
"得看她们愿不愿意。"常登台指向才盈捷隆起的腹部,"最要命的是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就被五个姐姐的怨气浸透了。就算生下来,怕也是个......"
话音未落,才盈捷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五个半透明的婴灵从她后背浮现,最小的那个浑身发青,指甲暴涨三寸,直直抓向孕妇的喉咙!
"放肆!"常登台大手一挥,将婴灵拍在墙上。青砖墙面顿时浮现蛛网般的裂纹。
老才抄起一把板儿锹就要冲过来:"你们对我妹妹做什——"
"闭嘴!"陈生甩出张定身符贴在他额头,"不想她死就老实待着!"转头对郝仁吼道:"把你这些年打胎的时间地点全说出来!少说一个时辰,你老婆孩子当场暴毙!"
郝仁吓得瘫坐在地:"今、今年三月在县医院,去年七月找的游医,前年正月......"
随着他每说一句,婴灵们的怨气就暴涨一分。当说到第六次堕胎时,最小的婴灵突然发出尖啸,整个寿衣店的纸扎人偶齐刷刷转过头来!
"他在撒谎!"常登台突然暴喝,"有一个孩子根本不是自愿流掉的!"
陈生猛地揪住郝仁衣领:"说!去年腊月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郝仁裤裆湿了一片,"那次盈捷想生下来,我、我在她红糖水里掺了打胎药......"
才盈捷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完全变成黑色:"啊啊啊啊啊......"声音竟是五个婴儿的声音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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