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槿才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木盒,递给林婉清“这是我们给洛洛准备的周岁礼。”
林婉清笑着接过,她还是很喜欢她这位学生的,德才兼备,长的又极为出色。
林婉清道“那我替洛洛收下了。”
收起礼物,几人前往酒店。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将整个宴会厅笼罩在暖金色的光晕中。
秦澈站在香槟塔旁,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定格在落地窗边的两人身上。
苏槿倚着秦琮皓的肩膀,灯光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秦琮皓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披在了她肩上,而他正低头专注地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
"在看什么?"秦澈的母亲问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位就是你琮皓哥的女朋友吧,可真漂亮,我怎么觉得还有点熟悉?”
秦澈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她仰头对秦琮皓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连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都跟着轻轻颤动。
秦琮皓不知说了什么,苏槿突然笑出声来,整个人仿佛浸在蜜里,连发梢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真难得。"秦澈母亲道"听说你琮皓哥在国外破产回来的,还能找这么好的对象。"
秦澈没有接话。他想起三年前在复大,苏槿独自拖着行李箱的背影。那时的她像只惊弓之鸟,连呼吸都带着防备。而现在,她在秦琮皓身边舒展得像只餍足的猫,连指尖都透着慵懒。
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钢琴声缓缓流淌。秦琮皓牵着苏槿步入舞池,她裙摆翻飞,像朵在夜色中绽放的昙花。秦澈看着他们相拥而舞,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苏槿——卸下所有防备,眼里只有一个人的苏槿。
这时还有一人也死死盯着他们,那便是张亮。
虽然最后因为怀孕还是和林薇订了婚,可是他一直忘不了让他一见钟情的苏槿。
见苏槿朝洗手间走去,他连忙跟上。
洗手间镜面映出个油头粉面的身影。张亮正对着镜子调整领结,定制西装裹着五短身材,腕表折射的冷光与他眼中阴鸷如出一辙。
见镜中浮现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容,他转身时险些碰倒大理石台上的郁金香。
"真巧啊张亮哥。"苏槿指尖漫不经心划过金箔墙纸,"林薇姐怀孕的消息我在网上都传遍了,真是恭喜。"
张亮喉结滚动着逼近,古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那些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苏小姐?秦琮皓不过是秦家弃子,而我..."他又超前走了几分。
秦澈的皮鞋碾过满地碎钻,扯住张亮后领将人掼在浮雕立柱上。
骨骼撞击大理石的闷响被淹没在管弦乐中,他掐着对方后颈冷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让她跟你,你也配!"
秦澈边说边打,张亮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狼狈不堪。
秦琮皓走到苏槿身边,指节蹭过她腕间的玉镯,金属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看着秦澈的背影轻笑:"他倒是对你一往情深。"
苏槿偏头时发丝掠过他西装肩线,眼尾浮起狡黠的星芒:"怎么,吃醋了?"
秦澈踹开脚边的碎玻璃,黑色风衣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他回头望来的那眼像淬了冰的刀锋,却在触及苏槿时有些闪躲:"老子真是他妈上辈子欠了你的。"转身时鞋子碾过张亮散落的金丝眼镜,喀嚓碎响淹没在宴会厅渐起的钢琴声里。
秦琮皓忽然扣住苏槿的手腕。他望着秦澈消失在鎏金浮雕门后的身影,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每一世..."夜风掀起天鹅绒窗帘,他声音轻得像落在水晶吊灯上的雪,"都是他当你的男主?"
苏槿望着走廊尽头晃动的珠帘,那里还残留着鞋子踏过的回音:"是啊,三世了。"月光爬上她颈间蓝宝石,"每次都是他比你先在我身边。"
秦琮皓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腕间红痕,手指沁出凉意。
他想问那自己算什么,是话本里永恒的配角,还是他们宿命纠缠中偶然偏离的星轨?最终只是松开手,任袖口垂落,遮住掌心掐出的印子。
暮色初临时分,秦宅客厅的水晶吊灯次第亮起,将檀木茶几上几件礼物映得温润生辉。秦母刚褪下珍珠披肩,目光便被丝绒盒中莹白如脂的玉牌攫住。
她指尖轻抚过浮雕的莲花纹样,羊脂玉特有的凝腻触感令她低呼:"这水头足得能掐出油来,亲家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林婉清正将红包整齐码进描金漆盒,闻言抬眸浅笑:"父亲特意请苏州玉雕大师陆子冈后人操刀,说是给外孙女添些文气。"鎏金座钟滴答声里,她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动作泛起涟漪,那是林家女儿出嫁时必传的缅甸老坑玻璃种。
"这木纹倒是罕见。"秦明远修长手指掠过紫檀木盒上天然形成的云水纹,黄花梨清香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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