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捏着苹果的手指微微发颤,擂台的血腥记忆与此刻病房的消毒水味在脑海中交织。窗外传来孩童嬉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苏晚棠突然轻笑一声,指尖拂过他脸颊的伤疤:“现在好了,整个黑市都知道,‘追命手’是我们四个人的,谁也别想再染指。”
梁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扯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哎,你们三个是怎么想的?那我们这是什么关系?”他目光在苏晚棠冷艳的脸庞、林小满温柔的眉眼和阿宁倔强的表情间游移,满心都是困惑。
苏晚棠挑眉,涂着烈焰红唇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是你媳妇儿。”她伸手轻轻按住梁平的肩膀,强迫他躺回病床,“这个林妹妹是你的情人。”说着瞥了眼林小满,后者脸颊微红,却也坦然地点点头。“那个当然是你的妹妹。”她朝阿宁努了努嘴,“这有什么好想的?”
阿宁晃了晃手中的住院缴费单,理直气壮道:“我们住在一起关系正常,不是理所应当吗?哥,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
林小满轻轻握住梁平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知道这种关系听起来荒诞,但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不想再互相折磨。只要你平安,怎样都好。”
梁平望着三张认真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纠缠得他喘不过气的爱恨纠葛,如今竟以这样奇特的方式达成和解。窗外的风掀起纱帘,阳光洒在四人身上,他突然觉得,或许这种荒诞,也是命运给予的另一种温柔。
苏晚棠指尖绕着梁平的绷带,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这以后呢,你就是皇帝,我们俩呢,就是妃子。”她故意贴近,玫瑰香水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在梁平鼻尖炸开暧昧的气息,“你可以随便选择一个,或者......”话音未落,林小满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耳根泛红:“别打趣他了。”
阿宁皱着鼻子把剥好的橘子塞进梁平嘴里,嘟囔着打断:“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哥哥还病着呢!”却被苏晚棠揽住肩膀揉乱头发:“小丫头懂什么,这叫情趣。”三个女人笑闹成一团,梁平望着眼前鲜活的场景,喉咙突然发紧。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光影在她们脸上跳跃。梁平从未想过,那些让他窒息的情感纠葛,竟以这般荒诞又温暖的方式落幕。他扯动嘴角,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却还是笑出了声:“合着我成‘昏君’了?” 苏晚棠挑眉要反驳,林小满却轻轻按住他的手,三人默契的对视里,藏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往后的日子,或许荒诞,却也满是独属于他们的烟火与温柔。
老板瘫坐在地,西装皱得不成样子,掏出手机翻出相册,手指在屏幕上哆哆嗦嗦滑动:“梁老弟你看,这是我八十岁老母亲,上个月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这是我儿子,今年才考上重点大学;还有这......”他突然哽咽,“这三个小媳妇,最小的才跟着我两年,我要是倒了,她们可怎么办啊!”
苏晚棠冷笑一声,抱臂看着满地打滚的男人:“少拿苦肉计当挡箭牌,当初撺掇他打生死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老板突然跪爬两步,抱住她的小腿:“苏总!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可怜可怜我这糟老头子!”
阿宁气得抓起枕头砸过去:“恶心死了!三个小媳妇还好意思说!”老板抹了把脸,头发乱得像鸟窝:“我知道错了!拳馆表面风光,实则全是外债!那些大人物押注输红了眼,说我要是凑不出梁平的比赛,就把我和拳馆一起埋了!”他突然扯开衣领,脖颈上几道青紫勒痕赫然在目,“您看看这,都是他们给的警告!”
林小满蹲下身查看伤痕,眉头越皱越紧:“这是真的勒痕。”病房里陷入诡异的寂静,梁平盯着天花板,擂台上的血腥画面与老板的哭嚎不断交织,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难忍。
梁平突然撑起身子,缠着绷带的手猛地揪住老板的衣领,将人拽到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上次是不是你们这帮人压我输赔的底朝天了?”他眼底翻涌着冷冽的杀意,吓得老板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梁老弟!误会啊!”老板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那次是有人暗中操控赌局,我也是受害者!这次只要你肯出场,我保证把赔率都给你调到最高,让你赚个盆满钵满!”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您看,这是投注明细,那些押注的人都不是善茬,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苏晚棠眼神一凛,伸手夺过文件快速翻看,脸色愈发阴沉:“中东石油财团、欧洲地下钱庄......这些人确实不好惹。”她将文件甩在地上,“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老板突然对着梁平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瞬间红肿:“我拿全家性命担保!只要你肯打这场比赛,我把拳馆一半股份都给你!”他转头看向三个女人,哭喊道:“几位姑奶奶,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三个媳妇等着我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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