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墨宸怒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温九:“我这么说也不对,我想你那位主子根本不屑于骗你。他应该说了会覆灭天盛王朝,可宗墨宸,你确定他会与我为敌吗?他应该说了让你不准伤我吧。”
温九如此说是想离间宗墨宸与那个的关系,她对那人有用,那人定会叮嘱宗墨宸,不允许他对自己动手。
温九又道,“你也很少能见到他吧,因为他少有清醒时刻,大部分时间都沉睡在孟砚卿的身体里。孟砚卿是个心智坚韧之人,想来这些年他为了困住孟砚卿的心神也没少废功夫。
一具身体,两人相争,难怪孟砚卿说自己一直浑浑噩噩,难怪孟砚卿动不动哭鼻子,他的主魂被压制,相当于缺失了一魂,已非心智健全之人。”
宗墨宸没说话,他认同温九所说,孟砚卿确实难缠。
温九又道,“他未必视我为敌,你懂吗?”
宗墨宸:不懂。
“他若真想伤害我怎会坐视我成长,我尚未出生他便存在了吧,你们从未想过杀我。我可不认为我同你有什么交情值得你对我手软,唯一的解释是他不允许你杀我。
还有一点,你和温濯想要天玑令,想掌权天下,他对这天下可没兴趣。他既无心于皇位,又怎会与我相争?”
温九已经想明白了,夜北渊说的对,那人对天下没兴趣,否则宗墨宸不敢起心思为司承礼争夺这天下,定是那人曾说过无意于天下的话。
宗墨宸面露异色,显然温九这话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早知你不堪大用,也知你和温濯必败于我之手为我做嫁衣。所以宗墨宸,你只是他手中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已。如今这工具无用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和你儿子吗?”
宗墨宸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你不会懂的。”
温九懂了,宗墨宸对那东西确实还有用,他自己也知晓自己的用途。
这就好办了,严刑拷打一番吧。
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同宗墨宸废话这么多一是想从宗墨宸口中套话,二是想瓦解宗墨宸对那东西的信仰和忠诚。彻底瓦解很难,但只要出现一丝裂缝,便是她的机会。
如今她也不指望从宗墨宸嘴里再问那东西的信息了 ,她大概能猜到一些,再多了估计宗墨宸也不知晓,一个棋子而已,不可能知晓主人太多秘密。
如今温九更关注的是宗墨宸还有何用途,她总觉得这很重要。
若是能从宗墨宸口中问出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名单就更好了,但温九觉得这事不容易,她甚至觉得宗墨宸也只知晓一部分。
因为掌权者的本能,不会将所有势力都暴露给一个属下知晓,风险太大了。
温九示意夜北渊,“开始烤肉吧。”
夜北渊:“......”
好吧。
架好的炉火被抬了进来,持刀的暗卫走向晕倒的司承礼,也不用将人唤醒,一刀下去人直接痛醒了,司承礼哎呀一声喊了出来,太痛了,肉被割下,很痛。
宗墨宸气的双目猩红,“温卿黎,你再敢伤承礼我必让你十倍百倍奉还。”
“你欲如何?你能如何?再换个灵魂过来?可你已成残废,再换个灵魂过来又能如何?还是你觉得你会像孟砚卿一般恢复如初?
你不会觉得马前卒可与主子相提并论吧?
孟砚卿的身子你那主子定有保护之法,你这具身子,你护的住吗?”
宗墨宸又生气又无奈,“温九,你会遭报应的。”
温九乐了,“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我如今报复你是替天行道。接着割肉。”
暗卫很懂如何折磨人,钝刀子割肉,动作慢吞吞,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司承礼尿了,一股腥臊气味传了出来,温九把覆在鼻子上的帕子压严实了几分。
他哀嚎道,“叔父救我。”
虽然他知晓眼前的宗墨宸很可能是他父亲,但脱口而出的还是那句叔父,他习惯了。
温九提点他,“你该叫他父亲,这是你生父。”
司承礼:“父亲救我,我若损伤身体就再也做不成皇帝了。”
温九:“......”
这个时候了惦记的居然还是帝位,看来身体的疼痛是次要的,前程才是主要的。
宗墨宸闭了闭眼,“承礼,人有很多世,这一世的你受苦,其他世的你未必苦。就当为下一世积攒福报吧。”
温九乐了,“他又没积德,攒什么福报。无论他有多少世,这一世所受的苦都是实实在在的。你休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若不是你强行调换你儿子与周辰的身份,你儿子会被当作周家大公子养大,会成为孟大将军宠爱的孩子,会与如今的周辰一般成就。
更不必受今日的剐刑之痛。
宗墨宸,说到底是你害了你儿子。”
司承礼也哭着喊道,“父亲怎就忍心看儿子受此苦楚。”
宗墨宸貌似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你不懂,承礼,父亲不能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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