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耐着性子继续哄,“你想想,以前我和孟砚卿在一起你也挺乐呵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
温九有点编不下去了,段啸阳哭的她脑仁疼,小时候的记忆在攻击着她,她决定换个路径,“我给你找了个比孟砚卿好很多的姐夫,你得祝福我,你得笑。”
段啸阳哭的声音更大了,“我笑不出来,我傻,我就该先来大端找你。
可是能怪我吗?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在哪啊,我还忙着跟温濯比心眼子斗智斗勇,呜呜,你怎么不等等我呢。”
温九:“......”
段啸阳哭的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等他哭完自己就想通了。
她决定溜之大吉,给夜北渊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言羡初一脸惊慌要跟出来,温九当然不能让,“你留下哄他,哄好了为止。”
言羡初:“......我,我不行啊。”
温九给了她一眼,“让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哄不好你就陪他一起哭。”
言羡初:“你偏心眼。”
温九乐了,“是有点偏,谁让这哭包乐子多呢。”
言羡初脑瓜子嗡嗡的,“你又这样,每次想收拾我就让我哄这哭包。”
言羡初一直是爱惹事的那种,神经偶尔大条,性子偶尔嚣张,温九有时候不愿自己动手收拾她就拿段啸阳收拾她,也算是各有各的治法。
温九笑得差点破功,“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来人,把门锁了。等人哭完再开门。”
言羡初:“......”
生无可恋。
九黎公主的热闹——不好看!
代价甚大!
夜北渊已经看呆了,从没见过这么奇奇怪怪的相处模式,他和温九还没走远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段啸阳的嚎啕大哭,温九吓得一哆嗦,虚掩着耳朵,“这该死的魔音又来了,嗓门比小时候还亮。”
话是抱怨的,笑声却是极愉悦的。
听着里面的嚎叫声夜北渊这颗提着的心彻底落了地,阿九眼光没这么独特。
啧啧,哭的可真难听。
屋里的言羡初起初是一脑门子的焦躁,小时候就总是被段啸阳的魔音荼毒,如今又要旧事重演。她也没打算哄段啸阳,这小子根本哄不好。
白费力气的事她不做。
起初她是捂着耳朵嫌弃段啸阳,嫌弃着嫌弃着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尤其看到段啸阳如今这么大个的男人了还这么哭顿觉无比好笑,言羡初毫不遮掩的捂着肚子大笑了一通。
于是屋里就成了一个人疯狂笑,一个人疯狂哭。
段啸阳见言羡初居然笑话他哭的更凶了,言羡初的笑容渐渐变成愁容,她宫里的男妃要是敢这么哭——呵,她保准把他们丢出去喂狗。
可惜段啸阳不是她的男妃,真是可惜了。
言羡初咬牙切齿的感慨。
再后来她实在忍不了了,做了好几年女帝脾气愈发暴躁,然后暴躁的她想揍段啸阳一通。
最后——两败俱伤。
哭声停止的时候两只头发蓬乱犹如斗鸡的宁帝和段太子合力踹开了房门,然后迅速分道扬镳,一左一右,一东一西。
再不分开怕再打起来,忒丢人。
虽说已经丢过人了可他俩很有默契的不打算丢第二次人。
对面屋顶上的温九笑倒在夜北渊怀里,“你看,我就说会出来两只斗败的炸毛鸡,哈哈哈,每次都是这样。”
夜北渊也觉好笑,这是真好笑。
“言羡初武功不错。”
温九:“段啸阳多少让着呢,姐姐打弟弟,弟弟多少得放点水。再说他俩打架还能用武功?那都是直接上拳脚,抓挠咬踹,”
温九说着又没忍住笑得停不下来,话都说不下去了。
夜北渊看着温九笑得开怀也一脸宠溺的跟着笑,小凤凰啊,他养的越来越好。
姑且算是自己的功劳吧。
还有言羡初和段啸阳的功劳。
都是温九的亲人。
若是别人整天在他面前晃悠还喜欢阿九他早弄死了,但是他不介意忍忍段啸阳,阿九的亲人不多。最重要阿九心中只他一人,他能感受到。
她已认定了他。
她对待感情其实很认真,她期待专一长久,她自己也会这般做。
念及此夜北渊躺下身子,一手垫在头下仰望碧空流云,另一手则圈着身侧的温九 —— 她还在巴巴望着两只斗鸡远去的背影咯咯浅笑。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与幸福感自心底漫溢开来,丝丝缕缕缠满四肢百骸,夜北渊不自觉漾起笑意,这便是世人常说的岁月静好吧。
次日,一则惊炸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都说宁帝和段太子孤男寡女一对一打了一架,至于怎么打的,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言羡初听了这离谱的传言一口茶喷了出去,“我跟他?”
段啸阳更是要吐血:“我跟她?”
温九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是鸡飞狗跳的日子欢乐多啊。
温九掰着手指头道,“说你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战况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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