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行?
谢梧秀眉轻佻了一下,点点头不再谈这个话题。
秦灏一路跟着谢梧到了净月轩门口,谢梧才停了下来沉默地打量着他。
秦灏满脸无辜地望着她,谢梧道:“容王殿下,你该请回了。”
“阿梧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秦灏问道。
谢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容王殿下觉得合适吗?”
秦灏想说我觉得很合适啊,但是看谢梧脸上的神情,他也知道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阿梧姐姐,你还没跟我说过呢,你才刚回京城,夏璟臣为什么要对咱们高抬贵手,为什么还要你来提醒我?”
谁跟你咱们了?谢梧心中暗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不想得罪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和宫里的贤妃娘娘?”
“是这样吗?他……”秦灏迟疑着,谢梧挑眉看着他,半晌秦灏还是将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没什么。”秦灏笑眯眯地道,“我就是一时好奇,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要来找阿梧姐姐。”
谢梧正要开口,不远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而来,“见过容王殿下,大小姐。”
来者是谢胤身边的管事。
谢梧问道:“何事?”
管事恭敬地道:“公爷想请容王殿下喝杯茶。”
若是从前,谢胤不亲自来请,秦灏是不会跟他喝茶的,但现在却不同了。他朝谢梧看了一眼,笑道:“阿梧姐姐,我先去陪英国公喝杯茶,改天再来看阿梧姐姐啊。”
谢梧巴不得赶紧打发他,自然没什么意见了。
看着秦灏优哉游哉离去的背影,身后有人道:“这位容王殿下,看着也不像外表那么单纯。”
谢梧回头瞥了一眼九月,笑道:“这些皇家出生的皇子,有几个是单纯的?”最多也不过是被智商上限限制住了罢了,指望单纯的傻白甜还不如指望老虎都吃素。
“也是。”九月偏头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京城崔府。
崔言无精打采地站在书房里,才不过几日功夫,少年原本白杨般挺拔的身形已经变成了如杨柳飘摇。原本合身的长衫竟显得宽大了几分,整个人晃晃悠悠地几乎看不出这是清河崔氏精心培养的子弟。
“文则,已经十多天了。”崔明洲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眼前的少年道。
崔言抬起眼皮望着眼前的俊逸青年,沉默不语。
崔明洲道:“我让你回清河,你坚持不肯甚至不惜在母亲面前巧言欺骗。这些天我本以为你能有些长进,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崔言撇撇嘴道:“我怎么了?”
崔明洲笑容冷淡,“你那为了心上人要脱离崔家的大计,实施到哪儿了?这些天你除了每天在城里瞎转,都做了些什么?”
闻言崔言忍不住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到底将晴雪藏到哪儿去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能……”
崔明洲平静地道:“我告诉过你了,我没有动过她。至于她去了哪里,这是你的问题。”
崔言气得脸色铁青,“我不信!”
崔明洲对他的怀疑毫不在意,他眼神淡漠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你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要么到时候还我一万两以及崔家这些年养育你的银子,带着你的心上人滚蛋。要么回到清河,这辈子再也别想踏出崔家一步。”
“你凭什么?!”崔言不满地道。
崔明洲淡淡道:“凭我是崔明洲,凭你无能。”
“……”崔言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这么讨厌过眼前这个人,他哪里是他的九叔了?分明就是一个冷心冷肺毫无心肠的魔鬼!
崔礼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剑拔弩张的场景,崔言单方面的剑拔弩张。
“文则,那位雪晴姑娘真不是我们藏起来的。”崔礼有些无奈地道。
崔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信。崔礼哭笑不得,这是将他当成跟九叔一伙儿的,连他一起恨上了?
“文知,有事?”崔明洲问道。
崔礼立刻躬身道:“九叔,周家的周子柏被京兆府衙门给抓了。”
“周子柏?”崔明洲道。
崔家大公子自然不会费心去记周家一个不成器的二房纨绔少爷。
崔礼道:“是周家周兆诚的独子,之前跟……阿言打架的周子棠的堂弟。昨天在飞云马场,被呃……”有些粗鄙之词,崔礼觉得着实不好出口。
幸好昨天的事崔明洲是知道的,微微抬眼道:“是他?”
崔礼点点头,“是他。”
旁边的崔言的目光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好奇。他这些日子过得不太如意,别说是外面的消息了,就连这京城崔宅里的消息他都不灵通了。
但那两人显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崔明洲问道:“京兆尹抓周子柏的理由?”
崔礼道:“说是去年逼奸一个女子,逼得那姑娘自杀,母亲重伤而死。”
崔言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道:“这种人渣,不该直接打入大牢,等着秋后问斩吗?”崔礼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多的大庆律法都白学了?靠感觉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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