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打更的梆子声穿透书房的窗纸,张维新正坐在书房,眼神盯着烛泪不知在思虑什么!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他猛然回头,只见阴影中站着一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张维新惊讶问道。府中侍卫过百,竟然能让此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他的书房。
“张侯爷可认得此物?”沙哑的嗓音响起,黑衣人掌心躺着一枚令牌。与之前他在漕帮看到的图案一模一样!
“你是漕帮的人?”看到漕帮的图案,张维新不由放下心来。
“不不不,应该说漕帮是我的人!”黑衣人淡淡回应。
张维新闻言,猛然站起。漕帮背后竟然还有人。这个盘踞在离州三郡将近三十多年的庞大江湖势力,竟然只是此人在明面上的代言人。
“张侯爷不必惊讶。”黑衣人低笑一声。“侯爷与漕帮的生意,也是在下允许的。所以我们也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在下昨夜让人前去灭口,可惜还是遗漏了不少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账册吗?”张维新慌张的急忙询问道。
“是。但是否是张家的账册,那在下就不可而知了。昨夜我的人都死在了漕帮据点内,所以后续如何,在下也不清楚。”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回应着张维新。
“六皇子传来消息,让我去白鹿津赴宴,探讨赈灾事宜。看来赈灾是假,想灭我张家是真了!”
“侯爷,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想要保全张家,要么六皇子死,要么远离大秦。如果侯爷想要他死,那在下可助侯爷一臂之力!”黑衣人阴恻恻的提出想要帮助他解决六皇子这一麻烦!
“呵呵,阁下是不是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不说其他不稳定的因素,光那几千守军,阁下怕不是都解决不掉吧!”张维新嗤之以鼻,刺杀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还需要他来在提醒一次吗?
“侯爷大可放心,只要侯爷去赴宴之时,能将宴会守卫分布图弄到手,剩余的事情,在下自会帮侯爷解决!”黑衣人坚定的话语让张维新不由侧目看向他。“到时侯爷可装作不知情,不管成功与否,刺杀皇子的罪名在下一力承担!”
“好,那一言为定!”
白鹿津渡口,萧照渊站在码头上,看着面前江水平缓的怒江,不知在思虑什么!
“殿下,张家家主张维新已经进入白鹿津,现下榻于平安客栈!”曹正淳走到萧照渊的身边低声道。
“好,今夜就在此设宴,款待张家主!老曹,安排好守卫。如果张家狗急跳墙,就地格杀!”萧照渊经过这段时日的阴谋手段,自身也是逐渐成长了。
“殿下,郭嘉先生已经安排妥当。老奴会与盖聂先生贴身保护您,周围秦无伤将军已经带领一千禁军封锁!驻军离此地不过五里,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支援。”曹正淳将郭嘉的安排一一告知萧照渊。
平安客栈,整个客栈已经被张家的人全部包了下来。此次张维新带着次子张明哲前来赴宴。
“父亲,根据柳郡守的消息。六皇子是带着禁军前来。今夜六皇子设宴在原先漕帮掌控的渡口,现在整个渡口已经被封锁。所有防卫都是由禁军一手安排,他的人也不知晓布防位置。”张明哲走入房内,将刚刚得知的消息告知。
“竟然在渡口设宴?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听到设宴位置,张维新也是有点疑惑。咋,快入秋了,非要大晚上的去渡口吹冷风?“如果是在渡口的话,那布防图就不需要了!你将此事告知东街的回春药堂,记住别让人发现。”
“知道了父亲,我会小心的。”张明哲走出房间。看着窗外那血色残阳,张维新心里也是急促不安!
整个白鹿津渐渐笼罩于夜色之下,而渡口处却灯火通明。只见远处一行车马正朝着渡口处缓缓而来。
“张侯爷,六皇子有命,请所有侍卫都统一在此等候。侯爷跟二公子可以入内。”秦无伤手持斩马刀,站立于前,朝着马车喊道。
“父亲。”张明哲听到此话,连忙着急的看向张维新。“侍卫不在,如果六皇子真对父亲不利,那后果....”话音未落,张维新便摆了摆手,“无妨,六皇子要真对我们不利,就算侍卫进去也只是多添几条人命而已!”说完张维新便走下马车。
“秦将军,有劳带路。”张维新拱手一礼!
进入码头内,四周站立着眼神凌厉手握刀柄的士卒。前方正有一人坐于餐桌上首,身后两人,一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一手持宝剑的少年。
“张侯爷,辛苦侯爷千里迢迢赶来为灾区灾民劳心尽力。”萧照渊站起身来,朝着张维新微笑着说道。
“拜见六皇子殿下。”张家父子俯身施礼。
“侯爷请起,入座!”
“侯爷,这桌接风宴,乃本王亲自从京城带来的厨子做的。尝尝是否合侯爷的胃口!”
“殿下,现在灾民还食不果腹,对于老臣而言,能吃饱就行!”张维新不愧是老狐狸,简简单单就给六皇子扣上一顶浪费粮食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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