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不知父亲可否告知雁兄住在何处?”
薛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顿时有些好笑。
没想到厌儿换了身份,倒真与玉真成了好友。
他笑道:“他在闲云居。”
闲云居?
沈玉真一怔。
若他没记错,闲云居就在无患居旁边!原来雁兄住得离他这么近,他竟然现在才知道。
“多谢父亲,玉真还有事要找雁兄,先行告辞。”
“去吧。”
告别薛韫后,沈玉真回到自己的住处,随后有些紧张地敲响了闲云居的大门。
其实沈玉真两次路过闲云居时,薛霖都察觉到了。
此刻很快为他开门,恭敬行礼:“玉真公子。”
沈玉真知道他是薛雁的死卫薛霖,此刻便摆手,说道:“不必多礼。薛霖,雁兄可在?”
“在的。”
“那劳烦通传一声,我想见他。”
“公子有令,玉真公子来访不必通传。”
在长青院不用通传也就罢了,没想到薛雁也允许他自由出入闲云居?
沈玉真眉眼弯弯:“那你带我去见你们公子吧。”
“是。”
薛霖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常常面无表情,严肃的样子倒有几分像薛雁。
说起来,他也从没见过雁兄笑呢。
沈玉真思绪飘远。
薛霖将沈玉真带到一处修炼室前:“公子就在里面。”
沈玉真微微颔首,抬手轻轻叩门。
“进。”
门内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
沈玉真推门而入,只见薛雁正翻阅一本书册,见他进来,抬眸示意:“沈弟。”
修炼室空间不大,沈玉真在他对面盘膝而坐,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册上,好奇道:“雁兄在看什么书?”
薛无厌将书册翻转,露出封面——
是一本剑谱。
“雁兄,你竟还会剑法?”沈玉真眼前一亮。
薛无厌合上书册置于案几,淡淡道:“不错。我主修扇与剑。”
沈玉真心下暗惊。
他原以为薛雁的扇法已经很精湛,没想到竟还兼修剑道,更难得的是修为也未落下。这般勤勉,实在令人敬佩。
“雁兄当真勤奋过人!”
沈玉真由衷赞叹,随即又道,“说来惭愧,我也打算再修习几样乐器,只是尚未选定。”
这倒不是虚言。
音修之道本就讲究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霜月真经》适配九种乐器,笛子并非最佳选择,难以发挥全部威力。
这几日清点家当时,他便有意再择一乐器,只是原主留下的法器实在有限——
除了几支竹笛,唯有一把伞。
薛无厌目光微动,语气认真:“以你的天赋,任何乐器都当游刃有余。”
沈玉真闻言眉眼弯弯:“那是自然!”
不说今生,前世他便精通数种乐器,笛子只是最拿手的一门罢了。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雁兄的扇法已让我叹为观止,不知剑法如何?又不知小弟何时能有眼福一观?”
他确实很好奇薛雁的剑法,他前世看男频小说时,时常感叹主角的剑法,如今终于有机会能仔细看看了。
薛无厌说道:“比试之时,自见分晓。”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闲谈片刻后,沈玉真话锋一转:“雁兄,三日之后可有空闲?”
薛无厌略一沉吟:“有。”
“六房的薛知山邀我去拍卖会,那届时不如雁兄也同去?顺道再逛逛南阳城。”
沈玉真眼中闪着期待,“我还没好好看过这座城呢。”
薛无厌微微一怔,随即颔首:“可。”
沈玉真自从来到修真界,只结交了薛雁这唯一的朋友。
雁兄看似冷漠,实则体贴,相处起来甚是舒心。
敲定拍卖会的事宜后,两人又论起修炼的事。
与薛知山不同,薛无厌不仅学识渊博,更因之前经常在外历练,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加之他悟性超群,自有一番独到见解,让沈玉真不仅受益匪浅,更对这位雁兄的钦佩又深了几分。
随后,两人用过晚膳,沈玉真方才告辞。
待他离去,薛无厌则带着薛霖出了一趟薛府。
他在外历练时,虽然寡言,但也结交了不少人,因此他径直来到南阳城最大的法器铺子。
“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想选些什么?”法器铺子的小二殷勤相迎。
薛无厌淡淡道:“孟前辈可在?”
小二闻言一愣,随后神情一肃:“孟大师自然是在的,不是公子……”
“就说‘薛无厌’来访。”
“公子稍候,我去去就回。”小二很快便去通传了。
大道万千,世间万物皆可入道,炼器自然也不例外。
孟岐不仅是南阳城唯一的散修金丹真人,更是能炼制四级法器的器修!
这位孟大师深居简出,炼器造诣高深,城中不少人都想求他出手,奈何他性情古怪,难以捉摸,大多数人都只能无功而返。
说来也巧,薛无厌几年前在外历练时,曾与孟岐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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