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的枝叶在苏妄周身编织成光茧,初代太荒之主的声音如同沉在时光深处的钟鸣,每一个字都砸在他灵魂最深处。黑袍人面具下的紫焰跳动得愈发疯狂,镰刀上的混沌之力正顺着裂隙渗入世界树根系,树根表面已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裂痕。
"哥!" 苏雪鸢的金红锁链缠住黑袍人的镰刀,却被混沌之力腐蚀得滋滋作响,"别听他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她的断剑上,属于母亲的那抹金红光芒正在黯淡,却依然倔强地与黑袍人对峙。
苏寒裳的冰龙死死咬住混沌核心,玄冰剑上的冰晶铠甲出现裂痕,寒气顺着剑锋倒灌进她的经脉:"还记得在冰魄寒渊的誓言吗?我们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 她的声音被元素风暴撕碎,却像冰棱般刺进苏妄心中。
洛青鸾的玉箫裂痕中渗出金色血液,音波如丝带般缠绕着世界树根系:"青鸾阁的禁曲《归墟挽歌》还未奏完,你答应过要听我吹完的。" 她的发丝被风元素吹得凌乱,却依然用尽全力稳定着即将崩溃的元素平衡。
苏谦的空间法杖在裂隙边缘划出无数道伤口,鲜血滴落在混沌核心上,竟凝结成细小的空间之刃:"时空乱流里有句谚语 ——' 命运从不会只给一条绝路 '。" 他的笑容带着血沫,却依然坚定,"我们还有机会。"
黑袍人的镰刀突然爆发出刺目紫芒,将苏雪鸢震飞数十米。他盯着苏妄眼中的挣扎,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的呼吸、心跳、灵魂波动,都在因混沌的临近而悲鸣。当年太荒之主选择同归于尽,不正是因为明白 —— 只有血脉的献祭,才能让世界树的根系永远困住混沌?"
苏妄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七把钥匙的光芒在他胸口勾勒出初代太荒之主的剪影。记忆如潮水涌来:在焚天谷与火元素灵共鸣时的灼热,在镜湖与水元素灵共振时的清冷,在森罗幻界与自然元素灵共生时的生机...... 这些瞬间里,同伴们的身影始终与元素光芒重叠。
"你以为自己是唯一被混沌侵蚀的太荒后裔?" 黑袍人撕开长袍,露出胸口与苏妄 identical 的钥匙烙印,却布满紫黑色的侵蚀纹路,"我在时空乱流中目睹了十七个世界的毁灭,每一次都是因为继承者的犹豫。现在,轮到你选择 —— 是像我一样成为混沌的宿主,还是让世界树吸干你的血脉,成为新的封印?"
裂隙深处,混沌之源的咆哮声越来越近,世界树的枝叶开始枯黄。苏妄突然发现,黑袍人眼中的紫焰深处,竟藏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金芒 —— 那是尚未完全熄灭的太荒血脉之光。
"原来你也在挣扎。" 苏妄握紧魔刃,净化之力第一次主动涌入黑袍人的身体,"你不是想成为混沌的奴隶,你只是害怕再次失去。" 他看到了黑袍人记忆中的碎片:另一个时空的苏寒裳为保护他而化作冰尘,另一个时空的苏雪鸢在他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黑袍人浑身剧震,镰刀 "当啷" 落地:"你竟敢窥探我的记忆!"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血脉的两面。" 苏妄走向裂隙,七把钥匙在他脚下投射出七大秘境的光影,"但我比你多了一样东西 —— 相信同伴的勇气。" 他转身看向伤痕累累的众人,嘴角扬起释然的笑,"还记得在千机城时,我们是怎么破解天机锁的吗?不是靠某个人的力量,而是彼此信任的默契。"
苏寒裳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将玄冰剑插入世界树根系,冰系本源之力与苏妄的净化之力共鸣:"当年太荒之主没有说出的真相是 —— 七把钥匙的真正力量,是让血脉之力与世界树共生,而不是单纯的献祭!"
洛青鸾的玉箫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她流着泪笑了:"《归墟挽歌》的最后一段,是 ' 以身为种,以心为土,花开之日,混沌归寂 '。" 她吹奏出最后的音符,音波化作种子埋入世界树根系。
苏雪鸢的金红锁链缠住苏妄和黑袍人的手腕,断剑上的金纹与世界树嫩芽产生共鸣:"如果必须有人成为根系的一部分,那就让我们一起!太荒血脉从来不是孤独的战斗。"
苏谦撕裂时空乱流,将七把钥匙的光影与四大元素灵的力量汇入世界树:"时空乱流的终点,从来都是起点。" 他的空间法杖彻底碎裂,却用最后的力量固定住即将崩塌的裂隙。
当苏妄将七把钥匙刺入心口的瞬间,世界树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他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每一个光点都带着同伴们的力量:苏寒裳的冰清、苏雪鸢的炽烈、洛青鸾的灵动、苏谦的沉稳...... 这些光点汇入世界树根系,在裂隙深处织成一张光网。
黑袍人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紫黑色纹路被金光吞噬,他终于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 那是比苏妄年长十岁的模样,却有着相同的眼睛。"原来... 真正的封印不是牺牲,而是融合。" 他苦笑着倒在世界树旁,"对不起,我在十七个时空都失败了,直到遇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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