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村的瓦窑前,工人们刚刚将最后一块窑砖封上,窑门紧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风口。窑内的火焰熊熊燃烧,将窑内的空气加热到极高的温度,为即将烧制的瓦片提供足够的热量。
星痕蹲在泥堆前,专注地看着父亲踩陶土。父亲光着脚,熟练地在陶土上踩踏,将陶土踩得柔软而有韧性。星痕手中拿着一个瓦模,这是制作瓦片的模具,他正准备将陶土放入瓦模中,制作出一片新的瓦片。
然而,就在星痕准备将陶土放入瓦模时,手中的瓦模突然崩出了一个缺口。星痕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瓦模,只见湿泥里的麦穗纹开始渗出黑色的浆液,仿佛是被某种力量侵蚀了一般。
“又裂了。”父亲注意到了星痕手中的瓦模,他用沾满泥星的手拍了拍星痕的后背,说道,“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后山挖的胶泥才醒了三天,怎么会比玻璃还脆呢?”
星痕看着父亲,心中有些担忧。他知道,瓦片制作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是非常不寻常的,这可能意味着他们使用的胶泥有问题,或者是制作瓦片的工艺出现了偏差。
新制的青瓦整齐地摆放在晾架上,但它们却歪歪斜斜地排成了锯齿状,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了一般。星痕不禁想起了一些关于制瓦灵根被侵蚀的传说,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星痕摸着瓦模上的裂痕,发现泥缝里藏着细小的逆星图。他刚捡起地上的瓦刀,星石突然剧烈震动,灵视中浮现出西方瓦镇的景象:所有瓦窑都在冒紫烟,青瓦自己在窑顶刻骷髅,连老瓦匠的夯土声都带着哭腔。
"瓦镇出事了!" 星痕拽着雷耀就跑,裤腿还沾着没蹭掉的泥点,"快叫司徒雪带《制瓦调》曲谱,唐小棠去灵兽阁借会找泥脉的穿山甲!"
胖子顶着一头算珠追上来,算珠缝里卡着半块湿泥:"星痕你跑慢点!你家瓦模把我的 ' 泥土导航仪 ' 压碎了!" 他举着变形的算珠,上面还沾着青木村特有的土腥味,"算过了!西北方向的瓦镇,所有泥堆都在渗黑水,连瓦刀都在啃陶土!"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从窑顶冲下来,尾羽上的火焰竟变成了陶土形态:"火凤凰说瓦镇的匠星在掉渣,连琴弦都缠着烂泥块......" 她递过一块绣着瓦纹的手帕,耳尖发红,"你娘让我盯着你别被瓦刀划着。"
四人在瓦窑前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给开裂的泥堆挠痒痒:"灵兽阁的蚯蚓们集体朝着西北方钻地,火麒麟说它们梦见瓦窑的瓦刀变成了毒蛇,正在啃食制瓦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冒泥渣!"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浪纹间渗出土黄色粉末,每粒都在地面砸出微型瓦模。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里的批注:"制瓦之灵藏于窑火,邪祟畏之如炙。" 试着将星石贴近瓦模,模面上的创阁祖师星纹竟流出了泥浆色的泪。
"走!带点咱村的老瓦引子。" 星痕把父亲新做的瓦当塞进乾坤袋,"邪祟最怕带着土香的老手艺,王大爷用了四十年的瓦窑引子还在窑里供着呢。"
瓦镇的青石板路嵌着碎裂的瓦砾,家家户户的门楣上挂着开裂的瓦当,瓦窑在风里发出诡异的 "噼啪" 声。老瓦匠周大爷蹲在泥堆前叹气,手中的瓦刀裂成两半:"自打月前土囤冒黑雾,俺们烧的青瓦见水就漏,连祖传的夯土诀都结了冰......"
星痕摸着冰凉的瓦窑壁,指尖触到了熟悉的星纹残片 —— 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制瓦印记。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瓦镇,祖师爷正握着瓦刀在泥堆前和泥,身后跟着捧着陶土的匠人,每个人袖口都沾着小小的瓦当标记。
"是血影教的蚀瓦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啄开瓦窑裂缝,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符文,"他们在胶泥里埋了混沌锈,想让凡人忘记 ' 夯土要实 ' 的老规矩!"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瓦窑深处怒吼,爪子下的陶土凝结成骷髅瓦刀:"灵兽阁的土灵符在这儿全碎了!瓦窑最深处有东西在啃食制瓦记忆!"
星痕灵视扫过,只见瓦窑最深处的 "万瓦之祖" 窑炉被九道冰链捆在灵脉上,窑壁刻着的制瓦工序图被邪文覆盖,连祖师爷留下的瓦刀印记都在结霜。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夯土机!" 星痕甩出星界?净,蓝光化作瓦刀形状,"用咱们带的老瓦引子当引灵剂,邪祟见着窑火就得退散!"
胖子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瓦钉形状:"早该想到!陶土和窑火本是老伙计!" 算珠在瓦窑上排列成瓦当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飘出青木村瓦窑特有的土腥味。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夯土号子》:"瓦刀夯,泥堆紧,邪祟遇土就发懵......" 琴音化作金黄的泥星,顺着瓦窑裂缝钻进每道邪文,蚀瓦咒上的寒霜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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