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的星石碎片越来越烫,跟揣着颗小太阳似的。
刚把碎片嵌进星门,整个星界就猛地晃了晃,满天碎光像银河被掀翻,哗啦啦洒下来结成琥珀色的结界。
这结界看着歪歪扭扭全是菱形光斑,没想到混沌锈一沾边,居然 "啵" 地冒出冰晶似的勇气种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该你们教教这世界了 —— 有疤有缝的,才是能传下去的好东西。"
这边话音刚落,雷耀的算盘珠子突然噼里啪啦响起来,自己排着队钻进星门裂缝,拼成发光的 "新纪元年" 四个大字。每颗算珠都变成小棱镜,把各个世界的新鲜事全投了出来:
鬼灭世界的锻刀村支棱起个青铜牌坊,匾额写着 "淬火伤疤体验馆",字都是断刀刃拼的。
馆里摆着一堆没打成的废刀,裂缝里还长着会发光的蘑菇;火影的木叶村集市挂满彩布条,有家店招牌写着 "护额裂痕定制",忍者们正用忍术在护额上刻伤疤纪念;最绝的是数码宝贝世界,数据海里漂着巨型陶罐,全标着 "摔罐保护区"。数码兽们围着碎陶片又蹦又闹,风一吹,破陶片做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快来看啊!" 唐小棠端着火铳的手直哆嗦,枪口冒出来的烟在老槐树枝杈间绕圈圈。
树上挂着星星模样的果子,跟琉璃似的透亮,边边角角还留着好些手印子。
果子表面裂了缝,漏出来的光跟银河似的。"火麒麟说这是星石的崽儿,等成熟掉下来,就能砸出个厉害的匠人!" 她凑过去一瞧,好家伙,果子里头像放电影似的,能看见以后的事儿 —— 小孩子们拿破陶盆种会发光的藤,用断刀在岩壁上刻星星,刀口子还冒着火苗呢!
司徒雪正拨弄古琴,琴弦突然 "铮" 地一声,听得人心慌。
仔细一看,琴弦上缠着金线,线头拴着张发黄的纸条,借着星光,上面的字慢慢显出来:"当年我怕手艺失传,现在才明白,传承就像树,自己会长根发芽。"
她往星门那边一瞅,嚯!好多光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海贼王》里的弗兰奇扛着带焦痕的彩虹船板,《全职猎人》的派克诺妲背着破破烂烂的念兽雕像,裂缝里还冒奇怪的光。
远处传来火凤凰的叫声,听着就高兴:"以后星界可有得忙了,每个裂缝都等着新故事呢!"
星痕攥着刻刀在星门前划拉,火星子噼里啪啦直冒,溅起的金光跟撒了把星星碎屑似的,噼里啪啦砸在 "不完美结界" 上,荡起一圈圈波纹。
好家伙,结界上三百年来的画面全跑出来了,一会儿闪过个匠人哭着摔陶罐,一会儿又冒出个人跪在歪歪扭扭的木雕跟前。这些老画面随着金光铺满星界,最后居然在空中拼成了一条亮闪闪的星河。
他伸手摸了摸老槐树,树皮糙得跟砂纸似的,年轮里全是历代匠人刻的印子。最宽的那道裂缝里,居然冒出点嫩绿的新芽,就像把碎成渣的日子又给缝成了新希望。
正往回走呢,星轨突然抖得跟筛糠似的!雷耀手里的青铜算珠嗡嗡直响,声音跟龙吟似的。
十二颗算珠飘起来,裂缝里还渗着蓝光,直接把周围空间劈成了无数面镜子。
"快瞧!" 雷耀那结满老茧的手猛地一拍算珠,好家伙,镜子里《鬼灭》的日轮刀裂成了千百段,《火影》的护额裂缝里渗着血色星光,《海贼王》的船锚锈斑上还长出珊瑚似的玩意儿。
等这些带疤带伤的老物件影子搅和到一块儿,整条星轨都变成琥珀色了!新拼出来的星界地图上,每个图标都亮闪闪的,全是失败者的高光时刻。
“听到没?” 司徒雪猛地一勾琴弦,七彩光像活过来的丝带,“嗖” 地缠住雷耀转得飞快的算盘。
弦一震,工坊里老匠人的叹气声、树灵守着槐树哼的调子,还有炉火灭了又烧的噼啪响,全变成会跳的音符,在星空里蹦跶。
再往远处看,星界大陆亮起的灯海就跟倒过来的银河似的,透过司徒雪那把琉璃琴,能瞧见里头的匠人正变废为宝 —— 断刀熔了做成风铃,碎陶罐拼成花墙,歪歪扭扭的木雕改造成烛台。
这些带瑕疵的玩意儿,愣是比完美的东西还亮眼,把整片星界照得透亮。
天刚蒙蒙亮,老槐树的叶子就跟风铃似的叮叮当当。
星痕攥着刻刀,发现刀身上不知啥时候多出螺旋花纹,仔细一瞅,居然和藏在树洞里三百年前老匠人的设计图对上了,还跟他昨晚没完工的作品产生了共鸣!风 “呼呼” 地吹,里头裹着锤子敲打声、陶轮转动声、画笔摩挲声,他突然明白过来:传承压根不是照着原样抄,而是把每个匠人的失败跟头、咬牙坚持,都变成给后来人指路的星光。星界那些难看的裂缝,总有一天会长成永不熄灭的匠心森林。
星门里头,那块被净化的核心碎片嗡嗡响个不停,就像银河里撒了一把银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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