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灵符?!” 躲藏在街角破屋后的青年(朱志前!)脸色瞬间扭曲,“这死种地的……身上果然有料!”
眼看偷袭未果,他眼中戾气暴涨,双手掐诀速度骤然加快,体内剩余不多的灵力疯狂鼓荡,准备再搏一把!他赌的就是对方猝不及防下,第二道符不可能那么快激发!
烟尘中,萧尘林看到了那张熟悉又恶心的蜡黄脸——朱志前!刚才在地刺炸开的生死瞬间,他就从轮廓上认出了是谁!
一股暴怒如同野火般“腾”地烧起!原来是你个王八蛋! 刚才国色坊门口被纠缠的恶心,地刺穿胸的生死险境,全拜这烂人所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萧尘林眼中凶光毕露,一股前所未有的、夹杂着恐惧余韵的狠劲冲上脑门!
“死来!”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心念引动乾坤袋,那柄淡青色、薄如蝉翼的法器飞剑“巽羽”瞬间出现在手中!丹田内本就不多的灵力被他疯狂灌入!
“嗡!”
巽羽瞬间化作一道令人心悸的淡青色闪电,撕裂烟尘!带着萧尘林滔天的怒意和决绝的杀机!
“噗嗤!”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
飞剑精准无比地从朱志前那因拼命催动法术而扭曲的额头刺入!自后脑贯出!带出一蓬温热的红白之物!
朱志前身体剧震!脸上狰狞的疯狂瞬间凝固,眼神瞬间失去所有神采,身体僵直地晃了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呼…呼…
萧尘林剧烈地喘息着,握剑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心脏如同擂鼓,震得胸腔嗡嗡作响。刚才太险了!若不是他一直捏着金光盾符,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身上那面布满蛛网裂纹、摇摇欲坠的金光盾正缓缓消散,像是在嘲笑着他的侥幸。
这朱志前……果然是国色坊外撞见后就临时起意!把自己当成了待宰的肥羊!想到自己刚刚踏入内城“消费”就引来这等杀身之祸,一股寒意和强烈的警惕瞬间灌满全身!暴露财富,就是引火烧身!下次必须更谨慎,绝不能这般显眼!
此地不宜久留!萧尘林目光一扫四周无人注意,强压下初次杀人带来的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和后怕,一个箭步冲到朱志前尸体旁。
他一把抄起嗡嗡低鸣、剑身染血的巽羽(冰冷的触感让他微一哆嗦),用最快的速度在朱志前尚温热的尸体上一摸,扯下一个散发着汗臭和油腥气的旧黑色布袋。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瓷瓶——化尸水(苏凝雪友情提供)!
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刺鼻、带着尸臭的酸腐气味直冲鼻腔!他强忍着不适,对着朱志前额头上那个还在汩汩冒血的恐怖伤口,精准地倒了下去!
“滋滋滋滋——!”
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声瞬间响起!青烟混杂着恶臭弥漫开来!朱志前的头颅连同大半胸口,如同烈日下的残雪,在几个呼吸间便化作一滩浓稠的、发出“噗噗”声的暗红色浆糊和气泡,连带着衣服都蚀烂了大片!转眼间便彻底不成人形!
萧尘林只看了一眼,胃里就是一阵抽搐,立刻掉头就走,脚步踉跄却速度极快地冲向了家的方向!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酸腐尸臭似乎粘在他身上,阴魂不散。
推开院门,看到父亲萧不凡的身影时,萧尘林狂跳的心脏才稍微安定一点。
萧不凡正在院中修炼一套极为古怪的“拳法”,动作缓慢沉重,像是推着一座无形的大磨盘。汗水顺着他虬结的古铜色肌肉淌下,在夕阳余晖中泛着油亮的光。每一式的完成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筋骨发出轻微的声响。看到萧尘林回来,他缓缓收势,吐出一口绵长的白气。
“回来了?内城的事……有着落了?” 萧不凡擦了把汗,气息微促地问道。
萧尘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脸上挤出一丝还算轻松的笑(却藏不住眉宇间的疲惫和后怕):“爹,该买的家伙什都置办回来了,花了不少。” 他避重就轻,“就是内城的房子…唉,贵得离谱!没看到合适的。”
他没提那场生死搏杀,更没提口袋里的储物袋还带着一股化尸水的酸味。不能让父亲担心,他明天就要走了,要走的安心。
萧不凡点点头,宽慰道:“不着急,安家立命是大事,多看看没错。在外头跑了一天,累了吧?歇着吧。”
“嗯。”萧尘林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父亲身上,“爹,你刚才练的……是什么?看着跟寻常拳脚不大一样?”
萧不凡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带着点成就感的笑意:“《天罡锻体录》。不是普通武功,是我早年在一个破落洞府里寻到的,据说是模仿上古体修打熬气血根基的‘搬劲’术式。没啥惊天动地的威力,就是一套笨功夫,普通人也能练。练了这些年…嘿,力气倒真长了不少,筋骨也感觉扎实多了。” 他用力捶了捶自己鼓胀坚实的胸膛,砰砰作响。对一个前路已断的武者而言,这份“笨功夫”带来的点滴收获,就是他全部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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