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武雄整个人如同炮弹爆射出去,在两枪接近的那一刻,他拨开赵继歌手中长枪,如同震爆脉冲发动机爆燃一般二次发力,手中长枪直取赵继歌咽喉。
与此同时,赵继歌睁开眸子,精光爆射,刺的武雄有些恍惚。
步动,枪动。
嘭——
侧身绕外线躲避直线攻击的同时,以腿带腰再带臂膀,发力距离虽极短,但劲力却一点不小,铁枪直拍武雄手中长枪,这让武雄感觉虎口发麻,长枪差点脱手而出。
攻守易型只在刹那间,现在的武雄处于劣势位,本想顺势用尾杆砸向赵继歌,却没想到赵继歌爆呵一声换手横扫,只能仓促竖枪格挡,同时燃烧气血催动血罡护体。
看似平平无奇的横扫,威势却宛如神龙摆尾,铁枪毫不留情的撞上武雄手中,富有韧性的包铜牛筋木枪杆:
咔嚓——
在无可抵抗的力量下,武雄手中精制长枪被硬生生的砸断,虎口处皮开肉绽!
幽光铁枪并没有因此缓冲卸力,朝武雄的胸膛直直撞去,即使有血罡护体,也将他砸飞空中伤的不轻。
砰——
未等武雄落地,赵继歌拖枪悍然发力,朝着武雄掷出手中长枪,擂台在践踏下化为碎渣。
咻——
武雄落地便喷出一口鲜血,还未站稳身形,便见迫人寒芒撕开空气,情急之下他只能再度燃烧气血往后狂退。
决斗台就这么大,又能跑到那去?
就在武雄离掉下决斗台只有一步距离时,他猛地定住,决定不再躲避,即使输也不能输的这么丢人。
若不躲避,他该如何面对在空中拉出音爆的铁枪?
其实从武器被打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只是他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站着生,跪着活,躺着死......
就在武雄握紧手中断枪,准备拼死抵挡,结果铁枪骤然停在空中,离戳穿他胸膛只有半丈距离。
他大汗淋漓,抬头望去,赵继歌单手稳握枪尾,硬生生的拽停这杆破空之枪。
完了吗?
不,还没完。
赵继歌再度侧身架枪,腰腹发力带起铁枪搅动,铁质枪杆宛如水蛇般柔软,枪尖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催命鬼咤。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飒飒飒——
哪怕是最基础的拦拿扎,速度之快也让观众看不清路径,无数枪影卷起旋涡风柱。
而即将被狂风席卷的,是闭上眼睛、双手下垂的武雄,他已经失去抵抗之心,却不愿意开口求饶。
紧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恶蛟张口,冷厉寒芒吞噬不愿认输的武雄,刹那间便好似被捅的千疮百孔。
观众连制止都忘了喊,悲痛的捂住双眼,认定武雄无法存活。
哪个同境武夫能在这样的攻势下活下来?
待赵继歌收手,枪尖正好停在武雄咽喉正中心,精准的扎破浅层表皮而不再往前,隐隐有血珠顺着枪尖往外渗漏。
正如武雄出手时,瞄准的攻击目标。
这很直接的告诉大家,两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这种控制力,也让观众惊掉了下巴,因为武雄整个人完好无损,只有衣袍残破不堪,上面被洞穿一个又一个透光的窟窿。
打到最后两人都站着,武雄自知逃过一劫,赵继歌若真想伤他性命,何必如此留手,这个输不得不认,他沮丧地开口:
“我不如你。”
青年武夫的心气被磨的干干净净,输了决斗只是小事,他再也没资格追求所爱之人了……
“呼——”
赵继歌收枪而立,铁尾砸穿巨岩,深深陷嵌入地面,赵继歌拱手行礼:
“你也很不错,能坚持这么久。”
久吗?
从两人架枪开始,算上对峙不动的时间,还不到半炷香。
交手不过在几息之间便决出了胜负。
场间鸦雀无声,巫蛊部的年轻一辈的顶尖武夫,就这样被击败,说不挫败是假的。
赵继歌狂是狂,人家确实有这个狂的资本,再怎么不爽,该有的礼节也要做到。
啪啪啪——
不知谁带头,围观群众拍响了稀稀疏疏的掌声,意味着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巫蛊部被入侵之时的屈辱……
——————
山顶。
损友三人组收回了目光,影子有些惊讶:
“同境也能这样碾压?这还是气血境的战力?”
云沧澜毫不意外:
“我不是说过,这小子根骨邪门的很,他师父说只是长得猛了点,让我别惊讶,所以你也别太惊讶。”
岑青山露出了博学的表情:
“你们懂啥,我可跟是真跟赵老弟交过手,他什么强度我还不知道吗,当时我俩打的有来有回,事后赵老弟还说跟我交手受益匪浅,这样算来我也是他的半个师父……”
听到这么臭不要脸的话,云沧澜跟影子对着他的屁股猛踹,踹击的声音无比清脆:
“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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