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引用巴黎大学18世纪档案):
“蓬帕杜夫人的侍女日记记载:1756年,夫人为取悦路易十五,定制‘钻石胸衣’,耗费3200颗钻石,价值相当于法国海军三艘战列舰的造价。为筹钱,夫人授意财政大臣‘提高盐税’,导致普罗旺斯地区盐价暴涨三倍,饥民只能吃土充饥。社会学家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分析:‘当统治阶层的珠宝箱成为百姓的骨灰盒,革命就不可避免。’如今网红为拍‘奢侈品开箱视频’而借贷,与蓬帕杜夫人‘用他人血泪装饰自己’的恶行,虽然维度不同,本质却毫无区别。”
王翁(指着窗外的修补匠):
“光绪年间,苏州有个补碗匠的儿子阿贵,见同学戴着‘镀金怀表’,就偷了父亲攒下的娶亲钱20两买下。父亲发现后,拿扁担追打,阿贵竟举起怀表砸父亲的头,导致父亲重伤。邻里公愤,把阿贵绑送县衙,县令判他‘杖八十,徒三年’。阿贵入狱后,怀表被狱卒抢走,三年刑满释放时,看见父亲已失明,母亲已去世,家徒四壁,于是抱着父亲的腿痛哭,父亲摸着他的头说:‘如果那表是铁做的,或许能挡住我一扁担,可惜是镀金的,一砸就瘪了——就像你的良心。’”
(乙)伦理崩坏的实证
张先生(指着《二十四孝图》批注):
“郭巨埋儿奉母,虽然迂腐却存孝心,但过度消费的人大多弃孝如敝屣。南宋有个太学生李某,父亲生病需要10两银子抓药,他却用20两买了‘端石鸲鹆眼砚’,说‘砚台贵则字贵,字贵就能求贵人赠药’。父亲等不到药,气得断了气。李某扶棺时,还把砚台藏在袖子里,怕被殡葬的人看见。后来李某参加省试,考官见他文章华丽却‘提到父亲丧事没有哀辞’,就黜落了他的名次,乡里人都唾弃他,称他‘砚台孝子’——如今‘用父母血汗钱买奢侈品’的人,和李某有什么不同?”
李公(展示1980年代纽约家庭法院记录):
“投资银行家罗伯特·金,1987年股灾后仍维持年薪百万美元的消费水准,住曼哈顿顶层公寓(月租金2.5万美元),送子女读年费10万美元的贵族学校。1990年他的资产缩水到不足百万,却拒绝降低生活标准,妻子要求变卖游艇,罗伯特竟殴打妻子致其流产。法院判决书称:‘被告将物质享受置于亲情之上,其消费行为已构成对家庭的暴力。’此案后,美国心理学界提出‘消费型人格障碍’概念,指因物欲扭曲人性的人。”
王翁(解开衣襟露出旧疤):
“民国十六年,我在观前街开绸缎铺,看见学徒阿明偷取柜上银元,买‘英美烟草公司’的最新款‘大炮台’香烟,每包价值大洋二角,够贫民吃三天。阿明每天叼着烟招摇,说‘抽烟要抽最贵的,做人才能显气派’。某天夜里,我查账发现亏空,阿明竟拿烟枪打我的头,导致我左额留疤。后来阿明被赶走,流落到上海,为了买‘哈瓦那雪茄’参与黑帮抢劫,被‘断手断脚’丢在黄浦江畔——我这个伤疤每到阴雨天就疼,让我明白‘烟枪虽小,能害人性命’。”
三、信用崩塌之患:从众叛亲离到无家可归
(甲)古今信用破产案例
张先生(翻开《宋史·隐逸传》批注):
“北宋处士林逋说‘忠信廉洁,是立身之本’,但过度消费的人必定违背这个原则。政和年间,有个举子赵某,见同学用‘澄泥龙虎砚’,就伪造父亲印章,从汴京‘交子务’贷款50两买‘歙砚金星’。后来父亲到京师,交子务拿着借据索债,父亲气得吐血而死。赵某被国子监除名,返乡时,乡里人都叫他‘伪印贼’,没人肯卖吃的给他。赵某饿极,想偷邻居家的鸡,被打断双腿,爬到父亲坟前绝食而死,手里还握着碎砚——如今‘用假证明贷消费款’的人,和赵某一样走向‘信用死穴’。”
李公(引用英国《经济学人》1873年报道):
“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有个帽商约翰·布朗,1872年看见顾客戴‘海狸皮大礼帽’(价值20基尼),就用自己的‘信用背书’作担保,向三家商号赊购同款帽子12顶,想转卖获利。没想到第二年爆发经济危机,海狸皮帽暴跌到5基尼,约翰负债300基尼,三家商号联名起诉,法院判他‘破产’,在《伦敦公报》公示他的名字。约翰从此不能从事任何商业活动,妻子带女儿改嫁,他沦为‘街头清道夫’,每天扫街时,必定避开戴海狸皮帽的行人——这个案例被收录于剑桥大学《信用伦理史》,标题是‘一顶帽子的信用葬礼’。”
王翁(指着账册上褪色的人名):
“1956年公私合营前,我店里有个伙计阿强,看见同行戴‘上海牌’手表,价值120元,就以‘给母亲治病’为名,向二十家街坊各借5元,凑钱买下。后来母亲生病求医,阿强没钱请医生,母亲竟病故了。街坊们知道真相后,聚集在铺前索债,阿强跳河自尽,遗书中写道:‘表是真的,债是真的,娘的命是假的——因为我把它当了买表。’至今我账册上‘阿强借款’的地方,墨迹已褪成泪痕状,那是当年他母亲临终前,用手指蘸血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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