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倒吸一口冷气——原着中祝英台是乖乖回家,然后被迫应允婚事,现在居然直接逃婚了!
"她去哪儿了?"叶尘急问。
"不知道,但留了封信给梁山伯。"四九递过一封信,"小姐说若找不到梁公子,就给马公子您。"
叶尘接过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信中字迹娟秀却潦草,显然写得很急:
「山伯兄:
见字如面。父命难违,然心有所属,宁死不屈。今决意前往尼山庵出家为尼,斩断尘缘。望君珍重,勿念。
英台绝笔」
叶尘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这下麻烦大了——祝英台要出家,梁山伯爱上了别人,马文才(也就是他自己)的婚事泡汤了,整个《梁祝》故事彻底崩坏!
"必须拦住她!"叶尘抓起外衣就往外跑,"四九,你去通知梁山伯,我去追祝英台!"
"可是马公子,小姐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尼山庵在哪个方向?"
"城北三十里,但山路崎岖..."
叶尘顾不上多问,冲出书院牵了匹马就往北奔去。夜色如墨,只有一弯残月照明,他几次险些摔下马背,但想到任务失败的后果,又咬牙坚持。
"祝英台啊祝英台,你乖乖按剧本走不行吗?"叶尘一边策马一边嘀咕,"原着里你可没这么刚烈啊!"
疾驰了约莫一个时辰,叶尘终于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祝英台的身影。她穿着粗布衣裳,背着个小包袱,正蹲在溪边喝水。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苍白脆弱。
叶尘勒住马,轻手轻脚地靠近。就在距离祝英台还有十几步时,一根枯枝在他脚下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祝英台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起来,转身看到叶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马...马公子?"她后退几步,差点跌入溪中,"你怎么找到我的?"
叶尘连忙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祝小姐,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祝英台警惕地看着他:"那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叶尘急中生智,"关于梁山伯的。"
祝英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坚定:"不必了。我已决定出家,尘缘已断。"
"可梁山伯他..."叶尘犹豫了一下,决定冒险,"他其实对你并非无情。"
这句话一出口,熟悉的刺痛感立刻从太阳穴蔓延开来。叶尘咬牙忍耐,继续道:"他只是...被世俗观念束缚,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祝英台苦笑:"马公子不必安慰我。山伯他...他看赵明诚的眼神,从未给过我。"
叶尘心中一动——原来祝英台早就察觉了梁山伯对赵明诚的特殊感情。这下更难办了。
"祝小姐,人心复杂难测。"叶尘斟酌着词句,"有时我们爱的不是某个性别,而是那个人本身。"
祝英台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从"马文才"口中听到这种话。趁她发愣的间隙,叶尘继续道:"若梁山伯爱的真是赵明诚,你会祝福他们吗?"
这个问题直击心灵,祝英台的眼圈立刻红了。她低头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会...只要他幸福。"
叶尘被这份无私的爱打动了。原着中祝英台对梁山伯的感情确实深厚至此,宁可殉情也不愿另嫁他人。
"但如果..."叶尘强忍越来越剧烈的头痛,"如果梁山伯对你的疏远是因为别的原因呢?比如...他以为你倾心于我?"
祝英台猛地抬头:"什么?我何时..."
"我们的婚约。"叶尘提示道,"梁山伯是个守礼的君子,既知你已许配人家,自然会保持距离。"
祝英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即便如此...父母之命不可违..."
"那就私奔吧。"叶尘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叶尘眼前一黑,直接跪倒在地。这次反噬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仿佛有把刀在脑中搅动。
"马公子!"祝英台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
叶尘颤抖着掏出白色鳞片贴在额头,疼痛稍减,但仍难以忍受。他知道自己触及了最大的禁忌——直接教唆角色违反原着剧情。
"没...没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刚才胡言乱语,祝小姐别当真..."
祝英台担忧地看着他:"马公子,你脸色很差。我虽决心出家,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前面有个猎户小屋,我扶你去休息吧。"
叶尘无力拒绝,任由祝英台搀着他向林中走去。每走一步,头痛就加剧一分,但他咬牙坚持着。白色鳞片开始微微发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可惜祝英台注意力全在找路上,没有注意到这一异象。
猎户小屋简陋但干净,祝英台让叶尘躺在木板床上,用破陶碗盛了些清水给他。
"多谢..."叶尘喝下水,感觉稍微好受了些。白色鳞片的光芒渐渐减弱,但仍在持续散发着微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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