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退下后,朱由检便又看向了这满堂文武。
“练爱卿。”
“臣在。”
这练国事年约五旬,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双瞳孔是炯炯有神,从一旁站起对着朱由检就是一躬身。
“自今日起,朕就将这八百万父老就托付给你了,望卿勿要再重蹈覆那胡廷宴的覆辙。”
“陛下放心,这八百万父老,臣定以亲人相待!”
“嗯,有爱卿此言,朕也就放心了。”
点了点头,挥手让练国事坐下,朱由检就朗声说道。
“自太祖立朝以来,我大明已历经了两百余年风雨,这陕西更为我大明重中之重。今逢天灾,百姓日益艰难,你们三位一定要携手同行,为我陕西百姓谋福啊。”
说着,朱由检便就看向了张福臻与洪承畴。
“陛下请放心,臣等一定会同练大人协办治理好我陕西民生。”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给拨你三人两百七十万两用于民生治理。”
“臣遵旨!”
练国事三人是一同起身领命,可就在声音落下之际,张书缘就向朱由检躬了躬身站了出来。
“三位,不知这笔银子你们打算如何使用?”
这俗话说的好,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这不就他们以此时的状态来看,不就是属于小会了?
所以张书缘也不顾及什么了,直接便代替朱由检询问。
“哦,阁部大人问的好,下官想用这百万银两,着陕西父老修筑城墙,挖沟找水。”
“嗯,练大人说的是,但本阁以为这民力重点,不应放在铸城,而是要放在开拓河道去与南方相连。”
此言一出,除了朱由检外所有人便就吃了一惊。
这要知道,修河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弄不好这银子是花了,但水却没有引到……
“阁部大人,这修河……”
“呵呵,练大人放心,本阁所说的只是引水工程并不是要修运河。而方才,诸位也听到了高公公所言,他已是将番薯运抵了陕西,所以本阁才想让诸位找水,来将此物种植。”
张书缘是慢慢的说着,心中也是在盘算着此事的难度。
按理说,陕西距离河南并不算太远,只要能接上河南的旧京杭运河,这缺水的问题就消解了不少了。
当然,这光接一个运河还不够,他还得让练国事他们接上湖广的水系,只有这样陕西才能彻底有水可用。
“大人,这自古以来,修造河道皆是耗费民力银钱特别巨大,下官以为这河道不能修啊。”
想了想,练国事便就站了出来。
“诶,练大人此事不能只看眼下,此举本阁以为是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但你说的耗费巨大也是一个问题,但我们可以分段来经行。先修一些小的,然后在修一些大的,总之一定要从外省引水来缓解干旱的问题。”
“除了此事之外,本阁希望你们能革新陕西吏治,将那贪墨的土地全部都释放出来给灾民!”
而此时,陕西府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们都已经是知晓了,所以张书缘说起来也不用避讳朱由检。
“嗯,书缘说的没错,一定要将那些贪官污吏的私田给释放,如此我陕西民众便就有了栖身之地!”
当着外人的面,朱由检也没法喊他小哥,只能是称其为书缘来表示亲近。
“是,臣遵旨。”
见皇帝都发话了,练国事也只能是接受这难题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朱由检就让他们退下了。
“唉,小哥你说这钱咋就不禁花呢?”
也是,这短短一上午他就将秦府的现银给花个干净。
“陛下,这李白说的好,千金散尽还复来,这钱花出去了还是会回来的。”
张书缘明白一些金融规则,他深知这钱只有转起来了才能有价值,朝堂才能赚到钱。
“唉。”
深深一叹气,朱由检就靠在了椅背上。
“陛下不用发愁,这要是今年蒙古无恙的话,那我这煤炉和煤球就能赚上一笔了。”
见他在发愁,张书缘就便安慰他道。
“好吧,希望那陈新甲能够帮蒙古化解危机吧。”
这说实在的,都快两个月过去了,那陈新甲硬是一封奏报没来,也不知道他那边战况局势如何。
没辙,这没有那边的信息,他二人只得是希望蒙古无恙了……
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朱由检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那就是秦王朱谊漶!
一想起此事,朱由检顿时就拍了一下脑门,心说这咋就忘了杀朱存机呢。
一念至此,他赶忙起身让曹化淳去抓人……
次日。
一大早,张书缘陪着朱由检就见到了披头散发的朱谊漶。
“陛下,您可算是来了,老臣…老臣可想死您了。”
这一见到朱由检,朱谊漶哭的是鼻涕眼泪的,说着就扑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哼,还有脸哭?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冷哼一声,朱由检就把他秦府的账册扔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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