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帝宫笼罩在奇特的青铜色光芒中。重组后的命轮悬浮在祖庙上空,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荡起一圈涟漪般的能量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天空中的血月已经褪去大半血色,但仍残留着些许暗红,像是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涵斐站在祖庙台阶上,仰望着命轮,玉笛紧握在手中。她能感觉到命轮与自己之间那种奇妙的联系——它不再是冰冷的器物,而像是一个刚刚苏醒的生命,带着些许懵懂和好奇,正通过无形的纽带与她交流。
"它很美,不是吗?"洛青衣走到涵斐身旁,星陨琴背在身后,眉心的朱砂在命轮光芒映照下格外鲜艳。
涵斐轻轻点头:"而且...它很孤独。三百年来第一次完整地运转,需要重新适应这个世界。"
帝君从祖庙内走出,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但脸色仍然苍白。他肩头的守护兽毛发恢复了纯白,只是额头的命轮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前线传回消息,魔神圣地大军虽然撤退了一部分,但主力仍在城外集结。"帝君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哈呼呼接管了指挥权,似乎准备最后一搏。"
洛青衣皱眉:"墨尘师叔...不,圣主已经不在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坚持?"
帝君目光深沉:"仇恨和野心一旦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更何况..."他看向悬浮的命轮,"他们依然想要掌控命轮的力量。"
涵斐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玉笛上的符文微微发亮。她转头望向城外方向:"有人在强行撕裂空间...是命轮残片的力量!"
"哈呼呼手中的那块残片!"洛青衣恍然大悟,"圣主虽然被命轮吸收,但残片还在哈呼呼手中!"
帝君立刻转身对侍卫下令:"传令全军,准备迎战!命师全部就位,加固城墙防御!"
侍卫匆匆离去。帝君回头看向涵斐和洛青衣:"我们必须保护好命轮。如果残片再次被夺..."
涵斐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不,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命轮已经重组完成,哈呼呼手中的残片会自动被吸引过来。这是我们夺回它的最好机会。"
"太危险了。"帝君握住涵斐的手,"你现在是命轮守护者,万一有什么闪失..."
涵斐将另一只手覆在帝君手背上:"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退缩。而且..."她看向帝君的眼睛,"我感觉到你体内也有守护者的力量。初代守护者的血脉,对吗?"
帝君微微一怔,随即苦笑:"果然瞒不过命轮的眼睛。帝朝始祖确实是初代守护者的后裔,这也是为什么帝朝祖庙一直供奉着命轮之心。"
洛青衣若有所思:"所以守护兽会选择跟随帝君...它感应到了血脉中的联系。"
守护兽适时地发出一声鸣叫,从帝君肩头跳到涵斐肩上,又跃到洛青衣怀中,最后回到帝君肩上,似乎在强调三人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
"看来我们注定要一起面对这场战斗。"洛青衣轻抚星陨琴弦,发出清越的音符,"星陨阁的观星术可以预判敌军动向,我来辅助你们。"
帝君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好,那就主动出击。但涵斐,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情况危急,立刻撤回命轮领域。"
涵斐郑重点头,随即举起玉笛,吹奏出一段悠扬的旋律。命轮仿佛回应般光芒大盛,一道青铜色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三人。当光柱消散时,他们已经出现在帝都城墙上。
城外景象令人心惊——魔神圣地的黑甲军团如潮水般涌来,大梁皇朝的青铜战车在侧翼游弋,夜苏和慕容两家的叛军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而在敌军中央,哈呼呼骑着一头巨大的魔兽,手中高举那半块命轮残片,残片正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果然在强行催动残片力量。"洛青衣迅速取出星盘,"星辰轨迹显示,残片与完整命轮之间的吸引力正在增强,但哈呼呼用血咒暂时抑制了这种吸引。"
涵斐能感觉到命轮对那块残片的"渴望",就像身体缺失的一部分想要回归。她握紧玉笛:"我们必须打破血咒,让残片回归命轮。"
帝君已经进入战斗状态,长剑在手,星光在剑刃上流转:"我来制造突破口,你们准备接应残片。"
不等他们行动,哈呼呼已经发现了城墙上的三人。他狞笑着举起残片:"帝君!交出命轮,否则踏平帝都城!"
回应他的是帝君的长剑。星辰剑气如银河倾泻,直取哈呼呼面门。哈呼呼匆忙举起残片抵挡,红光与星光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战斗瞬间爆发。魔神圣地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帝朝守军则万箭齐发,符文炮轰鸣作响。洛青衣盘膝坐下,星陨琴横放膝上,指尖翻飞间,一曲《星河引》响彻战场。琴音所过之处,敌军步伐紊乱,而我军士气大振。
涵斐站在城墙最高处,玉笛横吹,命轮之力通过笛声传导,在城墙外形成一道青铜光幕。敌军撞上光幕,如同撞上铜墙铁壁,寸步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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