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玉燕的身影消失,陈凌也随即不见踪影。
再次现身时,他已身处十里外的一片竹林之中。
竹林静谧,星光熠熠,空地上约二十平米的空间,一名女扮男装的佳人端坐于竹椅,优雅地泡茶。
突闻一声低喝,女子面色骤变,抬眼望向门口,发现陈凌已然入座,不由勃然大怒,双目圆睁,冷声道:“你是何人?!”
即便她在质问,周身气势却已猛然释放。
然而,这股气势尚未达到顶峰,便戛然而止,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她体内五脏翻涌,喉间血腥直冲,面颊瞬时苍白。
陈凌悠然自得地接过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浅啜一口,赞道:“茶香四溢,好茶,你便是那东方白?”
东方白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喉间的血意,答道:“本座东方白,阁下是?”
“原来是你。
你真是东方不败之女?那家伙不是早成太监了吗?”陈凌目光闪烁,避而不答,反问道,“此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陈凌靠在椅背上,笑道:“你错了。
若你非东方不败之女,我们尚可交谈;但若是……今日怕是你难离此地了。”
“好大……”东方不败本欲怒斥,却忽忆起方才诡异一幕,心头一沉,目光凝重地盯着陈凌,“你究竟知晓何事?”
陈凌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的大小无需你评判。
至于我所知之事,与你的理解定然不同。”
东方白猛然醒悟,双颊瞬时绯红。
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她每日所见皆非寻常,即便无意探究,教中闲谈亦令她洞悉诸多常人难知之事。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的东方白气得浑身发颤,却又恼恨自己先挑起话头。
更糟的是,对方实力远胜于己,动起手来,她必败无疑。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怒意,她冷声质问:“阁下身为绝顶高手,如此轻浮之语出自尊口,岂不可笑?”
陈凌轻笑摇头:“可笑与否,在旁人,而不在吾。
那么,现在能否解答我的疑问?东方不败可是令尊?”
东方白满心憋闷,冷哼一声,“……”
“是亦非也!”
东方白虽觉窝囊至极,却因诸多要务缠身,尤其还需照料任性妄为的妹妹,只能强忍委屈,咬牙坚持。
她深知,至少在仪琳能够自保前,自己必须活下来。
最终,她还是开口回应。
陈凌微愣片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东方不败与你并无直接关联?亦或……你二人有怨?”
此言一出,东方白震惊至极,霍然站起,直视陈凌:“你是谁?!”
陈凌依旧未回应东方白的暗示,只是缓缓敲击桌面:"看你神情,我应是猜中了。
让我想想,你与仪琳是亲姐妹,你们一家恐怕是被日月神教所害,教主是东方不败?还是他下的手?后来呢?你被东方不败收养了?"
东方白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的心绪随着陈凌的话剧烈起伏。
"那么仪琳为何会在恒山派?难道那时东方不败只找到你一人?是你将仪琳藏了起来?"陈凌语气平静,却像利刃般刺入东方白内心深处。
东方白深吸一口气,但胸口的束缚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你已知晓这么多,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陈凌轻蔑一笑:"东方教主,你可是顶尖高手,怎如此沉不住气?这般状态又怎能统领日月神教?"
东方白忍无可忍,猛地拍桌:"你究竟隐瞒什么!"
话音刚落,她忽然全身僵硬,仿佛空气化作实质重压于身。
她拼命想呼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也无法移动分毫。
恐惧瞬间吞噬了她,甚至连开口求饶都成了奢望。
短短几个呼吸间,她脸色煞白,冷汗如雨下。
就在这一刻,她隐约猜到了陈凌的身份。
在整个江湖中,能让她的内心如此绝望的人屈指可数,而陈凌无疑是其中之一。
大明江湖之中,无人能及陈凌的地位。
尽管朱厚照在颁布圣旨时并未提及阿青之事,即便提了,东方白也不会联想到阿青,毕竟阿青是女子。
东方白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紫青,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凌才收敛了气息。
瞬间清醒的东方白剧烈喘息,试图弥补刚才失去的氧气。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五官依旧渗出血迹,实乃真正的“七窍流血”。
但对于一位大宗师来说,这样的伤势并不致命,只需静养几日即可痊愈。
望着狼狈不堪的东方白,陈凌冷笑一声:“想必你现在已知晓我的身份,真是遗憾啊。
你为何不多思考片刻呢?”
说着,他起身走到东方白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记住,我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今日看在仪琳的份上,留你一条生路,若再犯,必让你形神俱灭!”
话音刚落,东方白心神震动。
感受到陈凌话语中的寒意,纵使满心不甘,她也只能强压怒火,咬牙说道:“东方白铭记在心,多谢吴王殿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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