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膝盖狠狠砸在青石板上,那冰冷、坚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青石板粗糙的纹理硌得膝盖生疼。
胸口的血缝还在渗血,温热的血液顺着肌肤流淌,带来丝丝黏腻感。
暗金图腾像条活物,正顺着血管往脖子上爬——那纹路和墨阳身上的黑纹撞上,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袭来,烫得我直抽冷气,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系统!
系统你哑巴了?"我扯着嗓子喊,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柴刀上的青铜凿突然"轰"地炸开金液,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耳膜仿佛都要被震破。
那些金液没溅到别处,全裹着刀身凝成个小熔炉,炉口翻涌着金色雾气,金色的雾气如薄纱般缥缈,带着丝丝热气扑在脸上,痒痒的,像要把什么东西吐出来。
"叮——检测到紫烟客契约融合。"系统音终于响了,那机械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需宿主选择记忆继承优先级——"
"选个屁!"墨阳的黑纹缠上我手腕,冰冷且粗糙的触感像铁箍一般,指甲几乎掐进骨头,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先把你这破熔炉给我——"
"三儿!
低头!"老狗的铁棍砸开墨阳的手,铁棍与黑纹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铁棍尖儿上的青铜液正"滴答滴答"往下掉,那有节奏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每滴都在地上烧出个小坑,坑里模模糊糊映着"09号"三个刻痕。
地面微微震动,青石板的缝隙间扬起些许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我还没反应过来,墙根暗门"砰"地被撞开,巨大的撞击声让我心脏猛地一缩,阿芜冲进来,怀里的药囊撒了个空。
药粉如白色的烟雾般飘洒开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
药粉飘到熔炉上,"滋啦"一声凝成圈年轮状的光罩,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时光流转的声音,光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她手腕上的医杖突然泛起青光,杖头浮出个歪歪扭扭的匠人图腾,那光芒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别让灾厄之种吞了记忆!"她咬着牙把医杖往熔炉上抵,药粉顺着杖身爬,在炉壁勾出串我看不懂的紫烟客文字,那些文字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夜空中的星辰。"用柴刀同时激活熔炉和医杖!
匠人血脉要'共生治疗'!"
我盯着柴刀上的小熔炉,刀尖突然自己往医杖上凑。
刚碰到杖头,熔炉"嗡"地抖了抖,那低沉的震动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我瞳孔里的金色纹路"刷"地飞进炉里——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眼前金光一闪,有些刺眼。
"老狗!"阿芜喊,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你的铁棍!"
老狗愣了下,捏着铁棍的手突然发烫,那炽热的温度透过手掌传来,让他眉头一皱。
青铜液顺着铁棍往上爬,眨眼裹成把刻刀。
他咬着牙往熔炉上按,刻刀尖儿刚碰到炉壁,就开始"咔咔"刻年轮纹路,那清脆的刻痕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奶奶的,这破铜疙瘩比砍树还费劲!"
熔炉里突然冒出团紫烟,紫烟如鬼魅般缭绕,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我鼻子发酸。
烟里浮着张青铜面具,声音像破风箱:"三千年前...匠人血脉与紫烟客本是一体。"我后颈发毛——这是青铜工匠09号的声音!"灾厄之种...是你们的共生媒介..."
"放屁!"道黑影"唰"地缠上熔炉边缘,是九尾的锁链!
那黑影如闪电般迅速,锁链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当年紫烟客背叛匠人城,你才是被选中却失败的容器!"锁链勒得熔炉直晃,金液溅到我脸上,滚烫的金液烫得生疼,皮肤仿佛要被烧焦。
熔炉突然炸出金黑两色能量流,那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耳边是能量流呼啸而过的声音。
金色的往我瞳孔里钻,黑色的直扑墨阳——他脸上的黑纹更浓了,笑得像要把我生吞,"现在知道了?
你们的血脉...本就是为灾厄准备的容器!"
我喘着粗气,感觉瞳孔里的纹路在跟着熔炉闪烁。
金液在炉壁上烧出些碎片似的画面:穿紫袍的女人捧着药罐,戴青铜面具的工匠在铸剑,还有团黑影在云端盯着他们...那些画面如幻影般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抓住医杖!"阿芜的手按上我手背,医杖突然烫得离谱,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差点松开手。
我咬着牙把柴刀往熔炉里送,刀身的小熔炉"咕嘟"一声,和医杖上的匠人图腾对上了焦。
熔炉里的紫烟突然凝成个虚影——是我记忆里的青梅!
她嘴唇动了动,我没听清她说啥,就见阿芜的医杖尖儿开始发亮,那明亮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小心!"老狗吼了一嗓子,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我抬头,正看见阿芜攥紧医杖,杖尖对准了熔炉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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