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黑刃使徒的黑雾突然倒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那声音凄惨而恐怖,胸口“咔”地裂开道血缝,露出半截焦黑的骸骨,眼眶里滚出团幽蓝魂火,那魂火跳动着,仿佛是他不甘的灵魂:“你杀错人了……灾厄核心在……”
话没说完,黑雾“轰”地灌回他体内,那灌入的声音好似惊涛骇浪。
他的甲胄碎成渣,只剩团黑雾裹着魂火往我面门撞,那撞击的气势仿佛要将我碾碎。
“操!”我抡起柴刀去劈,左臂的树灵纹突然烫得像烙铁,那滚烫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惨叫。
“唰”地射出道金光,直接钉在青铜门上,那金光闪耀,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叮——初代记忆加载中。”
系统音炸得我耳膜生疼,眼前闪过画面:穿麻衣草鞋的男人把树灵核心和黑雾核心按进同块青铜碑,血从他七窍往外涌,那鲜血如注,染红了整个画面:“双生封印……需共生体之血……”
“共生体?”我喘着粗气,手背的树灵纹正渗血,“合着老子是那破封印的活钥匙?”
“三柴!”老狗突然扑过来,铁链残段砸在我脚边,那砸落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他脸上全是血,左胳膊被黑雾腐蚀得只剩白骨,那白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那孙子要冲你魂海!”
我一扭头,黑刃的黑雾正顺着我掌心的血珠往身体里钻,那钻入的感觉仿佛是无数的虫子在啃噬我的身体。
阿芜急得去掰我的手,被我甩开:“找匠魂压!”
“用我的。”
李小锤突然拽住我手腕,他的手带着一丝决绝。
他的流星锤柄还沾着岩灰,下一秒“噗”地捅进自己左眼,那刺耳的声音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血珠子顺着他下巴往下淌,他另只手抠出眼球,里面嵌着块指甲盖大的金块,那金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爹说,匠魂藏在眼仁里……”
我想骂他疯了,可金块刚碰到我掌心的血,黑雾突然“嘶”地缩了回去,那缩回的声音好似恶魔的叹息。
黑刃使徒的魂火“砰”地炸成碎片,其中一片飘到我耳边,竟是墨阳的声音——
“你每救一个人,灾厄渊就多一个祭坛……比如你身后那个医匠。”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回头看阿芜,她正捂着嘴看李小锤淌血的左眼,发梢沾着血珠,像朵被暴雨打蔫的花,那画面让我心疼不已。
“三柴!梯子!”老狗突然吼,那吼声充满了急切。
我低头,左手的树苗不知啥时候“咔吧”裂开,抽枝拔节长成木梯,直通青铜门顶,那木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
柴刀在梯顶闪着光,像在催我往上爬,那光芒仿佛是一种召唤。
山体“轰隆隆”开始塌陷,那塌陷的声音好似世界的末日。
碎石砸在梯子上,我往上窜两步,回头喊:“老狗带阿芜跑!小锤——”
“走!”李小锤抹了把脸上的血,抄起断了锤头的锤柄砸向岩壁,那砸击的声音沉闷而有力:“我撑着!”
最后一级梯子“吱呀”响,那声响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我踩上去时,整座山都在晃,那摇晃的感觉让我头晕目眩。
老狗拽着阿芜往山外跑,阿芜拼命回头看我,发带散了,头发被山风卷得乱飞,那凌乱的头发仿佛是她内心的挣扎。
“初代血契,完成。”
系统音刚落,青铜门“嗡”地震了一下,那震动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门缝里的黑雾突然退潮似的往门里涌,露出门内一片混沌的黑,那黑暗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我攥紧柴刀,刀尖抵在门缝上,那刀刃的触感冰冷而坚硬。
门后有光。
不是黑雾的幽蓝,不是符文的金,是……
“轰——”
山体彻底垮了,那垮塌的声音好似天崩地裂。
我被气浪掀得飞起来,柴刀“当啷”掉在地上,那掉落的声音清脆而凄凉。
落地时撞在块碎石上,眼前发黑,那撞击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恍惚间看见青铜门缓缓张开条缝,门内浮着什么东西——
像星星,又像……
“三柴!”阿芜的声音穿透轰鸣,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
我咬着牙爬起来,往门那边扑,那扑腾的动作仿佛是最后的挣扎。
门内的光更亮了。
那是……树灵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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