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城墙之下,隐藏着一座岁月沉淀的古城,城中有户显赫人家,赵员外府邸。赵家小姐,芳龄二十四,花容月貌,才情出众,常于闺楼之上,倚栏远眺,品味人间烟火。而在她视线所及之处,一位肉铺屠夫挥刀斩肉,日复一日,还有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小艺王,他乐善好施,深受邻里敬仰。
一日,小艺王骑骏马巡游街巷,风采夺目。赵小姐偶然一瞥,心湖泛起涟漪,对小艺王一见倾心,喃喃自语:“若得此人为伴,此生无憾。”殊不知,这番私语,竟被楼下的屠夫无意间捕获,心中顿生邪念。
月黑之夜,屠夫冒充小艺王,叩响了赵小姐的闺门。赵小姐心中窃喜,未及点灯,便让屠夫悄悄进屋。夜色掩护下,屠夫得逞,此后夜夜如此,赵小姐沉浸于虚幻的爱情之中,浑然不觉异样。
某日,赵小姐的外祖父到访,被安排住在小姐的闺楼。赵小姐虽有不悦,却不敢违逆父命。是夜,屠夫如期而至,门外呼唤无人应答,原是外祖父被吵醒,迷迷糊糊前来开门。屠夫误以为是赵小姐,伸手欲抱,却触感不对,惊慌之下,抽出屠刀,不幸误杀了老人。
屠夫非但不惧,反而心生毒计,携老人头颅,径直奔向张家酒肆,欲报复昔日拒赊账之仇。他将人头悬于酒旗之下,留下一片恐怖。次日清晨,张掌柜开门见“鬼”,惊恐万分,私下处理了人头,欲掩盖罪行。途中遇一卖柴青年,张掌柜为求自保,利诱青年代为埋尸,青年贪财应允。然而,张掌柜为防止青年泄密,竟狠心将其杀害,与老者头颅一同埋葬。
赵府这边,丫鬟晨起呼唤外祖父用餐,却发现血案现场,惊恐万分,赵家上下顿时陷入悲痛与混乱。赵员外报案,县衙介入,赵小姐因畏惧公堂,误将与小艺王的虚构情事和盘托出,导致两人无辜入狱。
县官见赵小姐美貌,心生邪念,借机施压,使得案情愈发扑朔迷离。小艺王虽百般辩解,仍难逃严刑拷打,最终被迫认罪,却无从寻得人头以证清白。
话说在咱这县里,有个出了名的赌棍,名叫王二。这日,他听说小义王卷入了一场无头公案,就差一颗人头便能结案,心中顿时生出一计。王二暗中勾结狱卒,见到了小义王,一脸奸笑道:“兄弟,听说你摊上大事了,正缺一颗人头呢?我这儿有一颗,便宜卖你,二百两银子如何?”小义王一心只想早日脱狱,牙一咬,应声道:“行,我先给你一百两,人头拿来,余下的再给你。”
王二揣着一百两银子,哼着小曲儿上了街,买酒买肉,吃得满嘴流油,醉醺醺地回了家。他老爹见儿子这般高兴,还带回这么多好吃的,笑得合不拢嘴,问道:“今儿个又赢了多少?”王二连声说:“赢了赢了,以前总让您操心,今儿个买点好吃的,好好孝敬您。”老爹一听,更是乐开了花,忙不迭地动手炒菜。
不一会儿,韭菜便端上了桌。爷俩你一杯我一盏,喝得那叫一个痛快。直到老爹醉得不省人事,王二这才露出本性,抄起菜刀,咔嚓一声,将老爹的脑袋砍了下来。他草草包裹一番,直奔县衙,将人头递给了小义王。
次日,县官升堂审案。小义王从背后拎出一个包裹,县官一看,冷笑一声:“早交出来,何必受那些皮肉之苦呢?”就这样,县官定了案,还贴出告示,将赵小姐和小义王同时判处死刑。
这消息一出,满城风雨,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小义王冤枉。说来也巧,这日县官的娘子闲游街头,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听到百姓议论,心中犯起了嘀咕,想着这案子说不定真有冤情。
回到家,她便对县官说:“老爷啊,咱做官可不能昧良心。你听听,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说小义王冤枉呢。”县官挠挠头,说:“这案子都定完了,你还有啥高见啊?”县官娘子柳眉一皱,道:“依我看,把他俩关在一个屋里,临死前让他们见一面,听听他们聊啥,说不定能听出门道来。”县官一听,点点头:“嗯,你这主意不错。”
次日,县官便照办了。县官娘子悄悄躲在隔壁偷听。小义王一进门就破口大骂:“你这淫妇,血口喷人,害得我好苦啊!”赵小姐也气得咬牙切齿:“我咋血口喷人了?你天天晚上到我楼上来,天亮就走,你自己算算来了多少回了!”
小义王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姓赵的,你死死咬住我不放,那你拿出证据来,我死也甘心!”赵小姐斜了小义王一眼:“你胸前有个肉瘤,这就是铁证!”小义王一听,唰地一下解开前襟,露出光溜溜的前胸:“你好好看看!”
赵小姐一看,顿时啊的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连连摇头说:“上我家的不是你啊!”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当天,县官就改变了主意,将赵小姐和小义王的死刑暂缓,还命差役们三天之内把全城前胸长肉瘤的人都捉来。这可愁坏了差役们,这全城的人啊,要找前胸带肉瘤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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